便在此时,两人忽然听凌云喊道:“师伯祖!”听凌云语气,两人便觉不妙。当即不再缠夹不清,直朝屋中而去。
到得近前,见晨虚道人面色安详躺在床上。苻融见状,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凌云哽咽道:“师伯祖……归天了!”
苻融听了他话,心神恍惚之际,差点栽倒在地上。嗫嚅道:“师……师伯还是走了!”
凌云见他如此,心下更是自责。说道:“都是徒儿不好,徒儿不该将自己所遇说给师伯祖听。不然师伯祖也不会起了好奇心,要探我筋脉气息了。”
苻融听他如此说,惊问道:“什么?师叔是这样跟你说的?”
凌云见师父一脸狐疑瞧着自己,当即跪倒在地,说道:“师父明鉴,弟子若是有半句假话,教我凌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苻融摆了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斜眼瞧了一眼何如风,见他亦是直愣愣瞧着晨虚道人,于自己所说似乎半点也没有听见。
这才续道:“只是瞧师伯神色,似乎他并未留有遗恨,不然他嘴角也不会上扬着了。”
凌云听苻融所言,这才朝晨虚道人望去。见他虽是上眼紧闭,嘴角却当真挂着一丝微笑。问苻融道:“师父,那师伯祖又是如何归天的了?”
过得这许多时候,何如风已然回过神来。正好听见凌云发问,抢先一步说道:“你不必自责,你师伯祖是阳寿已尽,正道升天了。”
凌云听他说话,见他只是瞧了一眼,便这般肯定。当下不解问道:“何前辈,你是如何瞧出来的?”
何如风转过身来,不再看晨虚道人。说道:“我并不是瞧出来的,而是推测出来的。”
凌云更是不解,问道:“推算,不知何前辈是如何推算出来的,可否告知晚辈。”
何如风点了点头道:“晨虚道长方才是不是说过,他这颗人头,我随时可以拿去?”
凌云听他说话,虽有辱晨虚道人遗体。但自己初见晨虚道人之时,他确实说过这句话。当下点了点头道:“纵使如此,那前辈也不能说师伯祖是阳寿已尽吧?”
何如风摇了摇头道:“你如此愚钝,不知道我收你二人为徒之后,你二人能否将我本事尽数学去了?”
见三人均是一脸错愕瞧着自己,当下续道:“方才你晕倒之时,是不是你师伯祖救了你性命?”
见凌云点了点头,又问道:“他救你的法子,可是以他自己鲜血灌入你体内?”
此事只有妙音子及苻融瞧见过,但却从来没有对何如风讲过。不知如何,他竟然会知道的这般清楚。当即惊问道:“何前辈,此时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何如风见他岔开话题,脸现不悦道:“你回答我话便是,又问这许多不相干的事情作甚?”
凌云见他亦是一脸哀伤之色,也不再询问此事。当即点头道:“真是如此。”
何如风又说道:“到得后来,他与你比试了两招,见你武功不弱之下,你对他说了你遭遇之事,他起了好奇之心,是也不是?”
这些都是众人瞧见的,又何须问凌云了。凌云当即点头示意,以证何如风所言不假。
何如风见他承认其事,又问道:“即使如此,他说与你比试过后,便将人头交于我,却为何比完之后,又让我等上一等了?”
凌云摇了摇头道:“晚辈愚钝,猜不出道长心思。”
何如风没好气道:“你师伯祖这般帮你,你竟然浑然不知。你若是不信,你此刻运功试试。”
凌云见他不似看玩笑模样,当即以他所言。只会提气运功之际,只觉小腹丹田之处隐隐发热,似乎有一团火在自己肚中燃烧一般。而后,这股热流,便如电光火石一般,直朝自己四肢百骸中的筋脉冲将而去。
这是他武功大进之后,第一次觉得自己体内真气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这种感觉,便如自己先前找人借的几千几百两银子,到得此时,尽数归于自己了一般。
心下大喜之下,不免更甚疑笃。问何如风道:“何前辈,你怎么连我功力变化都知道?”
何如风白了他一眼道:“若没有这点本事,我岂敢让你二人拜入我门下了?既然道长已经死了,那咱们的账也就两清了。你三人通知庙中道士,好生将道长安葬了吧。”说完衣袖一拂,已然出门去了。
凌云听他说了这许多,仍是不知,他是如何得知师伯祖是阳寿已尽的。眼见他要走,想追上去问个明白。岂知苻融已伸手将他拦住,说道:“他说的已经很明白了,你就别再去烦他了。”
凌云不解,问道:“师父,难道你已经相信他所言,师伯祖当真是寿终正寝的?”
苻融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说道:“他说的这些,若是连贯起来,便是半点破绽也没有了。已师伯脾气,这也真是他的作风。既然你师伯祖已经仙逝,咱们也没有必要追究这些了。”
说完,朝齐风说道:“风儿,你去通知庙中主持,就说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