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摇头苦笑道:“我二人从晋国而来,与秦王又无仇怨,又何必刺杀他了?此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陈兄还是别问的好。”
陈元霸见他一脸难色,他既然不肯说,自然有他的理由。自己虽只与他初交,却也知他是性情中人。
当即一排胸脯道:“兄弟,你什么也不用说了。咱们既然相识一场,此时你有难,我又怎可弃你不顾?管他什么天……人要为难你,做兄弟陪你便是。”
他本想说天王老子,但当着秦王面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自己以后也不用在秦国待了。想到自己妻儿,言语上多少还有几分顾及。
不等凌云说话,陈元霸已然将插在地上的宝刀抽了出来。挡在凌云面前,朝众人喝道:“那个不怕死的要拦住我兄弟了,这便上来与我较量一番。”
众人本就畏惧凌云武功,此时听陈元霸呼喝,心下畏惧之意更盛。这些侍卫中虽也有武功不弱者,但先前见二人拆招,连对方招式都瞧不清,又如何敢与陈元霸动手。
是以过得半晌,场中除了众人微弱的呼吸声以外,便再也难以听到别的声音了。
陈元霸等了半晌,见无人答话。伸手一拉凌云道:“兄弟,这些人都不敢与你为难,你又何必在这里找不自在了。走走走,咱们喝酒去。”
凌云见他一脸急切之意,知他确实想将自己带离此地。但今日若是自己与他有了牵连,秦王奈何自己不得之下,未必不会为难陈元霸。
当即从陈元霸手中挣脱出来,缓缓摇了摇头道:“陈兄美意,小弟心领了。只是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既然是我二人犯下的,便由我二人承担便是。趁着秦王还没有追究此事,陈兄还是先走吧。”
陈元霸见他死活不肯走,当下便欲用强。这许多侍卫在此,此时没有与他二人动手还好。若是当真动起手来,凌云二人杀上几天几夜,也未必能将这些人尽数杀完。而如此一来,他二人与朝廷的梁子便算是结下了。两人若是会晋国去,或许还能安身立命。但若是还想留在秦国,恐怕连吃饭睡觉的地方都不会有人愿意给二人了。
想到此节,陈元霸点了点头道:“那好,我先行一步,你速速跟来便是。”说完便欲转身。
岂知他这一句话是敷衍凌云而用,不等他身子真正转过来,反手一掌,便朝凌云颈项劈去。目的已是极为明显,他要将凌云打晕了带离此地。
凌云先前见他死活不肯走,此时答应得如此轻松,便知其中有诈。不等他手掌进得身去,反手一抓,已然将陈元霸宽大的手捏在手中。面带微笑道:“怎么,陈兄还没有打够,要与我再分个高低不成?”
陈元霸万没想到自己计谋竟然如此轻易便给他识破了,神情尴尬道:“不敢不敢,我又怎是你对手了。只是不将兄弟带离此地,做兄弟的心下实在难安。”说完叹了口气,将手收了回来。
凌云见他如此重情重义,心下感激之际,说道:“陈兄不必这般沮丧,我二人现下还没被他们抓住呢。陈兄若是当真想帮我,便请速速离去。我向你保证,一定平安出去,找你把酒言欢可好?”
陈元霸打又打他不过,突施偷袭也未成功,自己口拙,更加劝他不动。知他不想连累自己,若是自己再这般罗唣,反倒显得自己不够痛快了。当下重重拍了凌云肩头两下,说道:“话可是你说的,我在城外以西十里的土地庙等你。你若是不来,我便将你失信于我之事告知天下,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一个无信之人。”
凌云听他语气,虽觉他是在威胁自己。但他言语中的关切之意,凌云如何能听不出来了?心想,我纵使被这些人擒住,不去土地庙哦,你也未必会如此吧。
当脸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之意,微微一笑道:“陈兄放心,小弟一定不会食言而肥。”
两人说定,陈元霸又在凌云肩头拍了两下。说了一声保重,便不再与凌云废话,径直朝城西而去了。
等陈元霸走后,凌云这才对苻坚行了一礼。说道:“秦王莫怪,陈兄也只是担心我二人安危,并无冒犯秦王之意。若是得罪了秦王之处,还请秦王见谅。”
苻坚见两人武功如此了得,替苻融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怪一个如此袒护凌云二人的人了?见苻融收了如此了得的徒弟,若是能让二人为自己效力,大秦复兴之日,岂不是指日可待了?
想到此节,便欲免了凌云二人冒犯之罪,将二人笼络至帐下。岂知他话还未出后,一人尖声尖气说道:“你自己小命都难保了,还有心思担心旁人?”
凌云朝说话之处望去,只见一人身穿一件宽大披风,从门外飘然而知。因其身法太快,瞧不清这人相貌如何。
不等凌云答话,那人已然朝苻坚跪倒下去。恭恭敬敬说道:“卑职护驾来迟,还请秦王恕罪。”
秦王见了来人,眉头微皱。但他身为君王,却不能在臣子面前表现出丝毫不快来。当即脸现惊疑道:“哦?李公公也来了,你不在母后身边相护,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苻坚只说了这一句话,凌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