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子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二人说话小点声。当下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也不知,只是猜测罢了。若是不中,你二人也不要怪我。”
凌云二人感激他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怪他。当下点了点头说道:“我二人本就没做指望,王兄肯出手相助,我二人已经感激不尽了。一切听王兄指示,我二人照做就是。”
妙音子点了点头道:“好,那你二人跟我来。”
也不知妙音子是早有图谋,先前便将此地打探好了。还是他本就对此地颇为熟悉,并不需要向旁人问路。三人佯装游玩模样从发出声音房间经过,而后绕过旁边小巷,直向屋子后面而去。
那屋子后院本事堆放杂物所用之地,又是偏僻之地。寻常人并不会到得后面来,是以后院并无人看守。
三人轻手轻脚靠近窗子,见无人发觉自己。妙音子这才将手指在舌头上沾湿,将窗户捅破了一个小孔。从小孔中能将屋内情景尽数瞧在眼里,这才向凌云二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二人瞧瞧屋内情状。
凌云凑近小孔,只见一人背对着自己居中而坐,另外有四五人立在他两侧。而面向自己的那人,真跪倒在地。只是低下了头去,瞧不清他样貌。
凌云瞧了半晌,也未看出什么端倪。只是这些人衣饰好生眼熟,不知自己在哪里见过。猜测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当下凑到妙音子耳边,低声道:“你当真瞧见我师父便在里面?我怎么没有见着他人?”
妙音子双手一摊,做个无可奈何模样。已是凑到凌云耳边说道:“我并未瞧见你师父过来,只是这屋内坐着的便是秦王苻坚。你师父从晋国赶到秦国来,为的便是辅佐苻坚。但他若是以自己身份入朝,朝中对他不满之人定然会添油加醋,给他安个通敌卖国的罪名。而皇城森严,你师父自然不会潜入皇宫去见苻坚。如此一来,若是你师父此刻不来,便没有机会见到苻坚了。”
凌云听他说来,这才有些许明白,他为何会知道师父行踪了。但他在屋内并未瞧见师父身影,这又做何解释了?
想到此节,心下茫然不解。不知是不是自己三人来得早了,是以师父并未到来。
便在此时,凌云忽觉肩头被人拍了两下。转过头来,却见齐风一脸焦急模样瞧着屋内。凌云不知他看见了什么,当下学着何如风模样,已是将窗户弄出一个小孔来。
朝里间望去,只见那跪倒之人已然抬起头来,正是自己想要见上一面的师父。心下大喜之下,却又极为紧张。只见立在师父左手一人,已提着手中长剑,抵在了苻融后颈之上。瞧他这般模样,似乎是奉了苻坚命令,要将师父处死。
只是师父一脸正色瞧着苻坚,并没有半分畏惧之意。是以苻坚并未下手,取了师父人头。
便在此事,忽听苻坚说道:“你还说没有?若非如此,为何十万前军,会给八万晋军杀得片甲不留了。而你,过得这许多时候,竟然能然安回到秦国来?”
两人此时将注意全部放在了屋内,是以屋内说话之声倒能听清几分。
只听苻融说道:“我也以为我已经死了,幸得两个年轻人将我救下,我这才能幸免于难。若是我当真又通敌卖国之举,那我为什么甘冒杀头的风险,又回到秦国来?”
苻坚被他如此一问,倒是没有话可辩驳于他了。当下沉吟半晌,又问道:“既是如此,那你伤养好以后,为何不理会回来。你若不是和谢玄互通消息,又怎会耽搁如此长时间了?”
两人本以为师父会赖掉与谢玄相见一事,若是如此,他只消说是为了陷害谢玄,去建康散布谢玄自立的消息。如此一来,苻坚非但不会怪罪于他,反而会认为他是为了国事才会耽误这许多时候的。
哪知苻融正色道:“谢玄我确实见过,我也与他谈过不少政事。只是他见连连战乱,惹得百姓名不聊生,早已有了退隐之意。是以便托我道建康去散布他反叛得消息,以此让孝武帝有所忌惮,废去他官职。”
凌云二人听师父此话一出口,便知苻坚要发怒。
果然,不等苻融说完,苻坚已是一掌重重拍在了椅头之上。若好的梨花木椅,就这被他一掌拍得粉碎。凌云二人虽在屋外,但瞧了他这般情状,也能感知他怒不可言的模样。
苻坚似乎要将心头之气压下去一般,过得片刻,这才说道:“你少拿这些话来哄骗我,我怎么没有听说他叛逆的消息了?你自己都承认与他见过面了,还与他谈及政事。是不是与他商量如何趁我秦国内乱,好将我秦国一举吞并了?”
苻融听他说完,早已拜倒下去。说道:“天地可鉴,我苻融若是做了半点对不起秦国的事,但叫老天爷将我五雷轰顶。臣当时只想尽量拖延晋国攻打我大秦的时日,觉不是为了一己之私。还望秦王明鉴,体恤微臣用心。”
苻坚见他说的感天动地,却是不为所动。说道:“你自己亲口承认,我又没有逼你。既然你如此向着秦国,那你入秦之后,为何不敢光明正大来见过。却要趁我祭拜之际,偷偷与我会面。你是想我瞧在咱们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