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女子俏丽的上,满是欣慰之色,摇了摇头道:“只要能见到你,这点苦又算什么了?”说话这人不是谢莹雪,还能是谁了?
齐风虽听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想他一个女子,千里迢迢从濮阳赶到长安城。其中艰辛二人亲身体会过,齐风又如何不知了。
但见她这般好强,当面也不说穿,只是将他紧紧搂在怀中,心中温暖之意直教他热血沸腾。心中已是暗暗下了决心,她便是自己这一生要用生命去呵护的那人。
众人见二人缠绵一阵,凌云这才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请王兄将此事说个明白。”
妙音子早就瞧出他焦急模样,但他越是见对方如此,越是想卖弄一番。当下说道:“想知道这其中许多原委,也不是不可能。只是看你价钱给的合不合适,能不能将我这些消息买了去了?”
凌云此时两袖清风,哪里有银子给他了。当下焦急之色更浓,说道:“你要多少银子,我先欠着可好?”
妙音子正待答话,木榆槡已插嘴道:“他不将这其中原委说与你听,老头子来说便是。又何必给他银子,让他得了便宜去了?”
妙音子一向爱财,他既然能与木榆槡见面,自然并非巧合了。而两人相处这许多事日,妙音子在他面前,提得最多的,便是银子。此时见他要敲诈凌云一番,如何肯依了。
当下便说道:“当日我与独孤群一战,被他打下屋檐,这些你们都是亲眼瞧见的。但到得后来,你众人朝北直奔出去,独孤群急于追赶你们,便没再理会我。至于我落下屋檐之后,便人事不知了。待醒转过来,便见着他一脸含笑瞧着我了?”说话之际,已是朝妙音子指了一指。
他当时确实人事不知,至于是如何被妙音子就下来的,他也说不清楚。凌云二人心下好奇,问道:“我们当初见到你摔落下来,还以为你就此被独孤群杀了。是以回到谢府之后,便没有回去寻你。为了此时,徐师伯还大哭了一场。没想到您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受了独孤群一掌,还能活着回来。”
徐梅听他提及自己糗事,当下嗔道:“你两个小子,什么事不好说,偏偏爱拿我这老婆子开玩笑。我即使哭过了,你们又再哪里瞧见了?”
凌云二人也不与他辩驳,微微一笑,便不再理会她这句话。他二人极为清楚,若是当着众人面将徐梅拆穿,与她颜面上终究不好看。而自己多少与木榆槡有些交情,总不能当着众人面,不给他婆娘一些面子吧。
但两人不知妙音子是如何得知木榆槡没死一事,转头对妙音子说道:“王兄,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快将此事的始末说与咱们听。”
妙音子见众人不知,心下更是得意。说道:“要我说也可以,不过嘛,银子一事定然是不能少的。”
凌云二人见木榆槡无事,心下已是大喜。但不知其中原委,二人着实也有些心痒难搔。当下说道:“我二人此刻身无分文,打个欠条可行?”
岂知妙音子如猫闻见了鱼腥味一般,在凌云二人身上嗅了几嗅。说道:“你二人少来骗我,你们身上不是又一钱银子么,怎么说身无分文了?”
凌云近他提醒,这才恍然。他口中的这一钱银子,正是自己方才从陈行军处偷来的。见妙音子连自己身上有多少银子都能闻得出来,打趣道:“王兄好本事,我二人身上这几两银子你都能闻得出来。佩服佩服。”
当下便将那一钱银子拿了出来。又说道:“王兄既然这般爱财,这一钱银子你拿去便是。”
这一钱银子虽是二人偷来交给何如风的,但此时眼见妙音子吃定了自己这一钱银子。若是自己不拿出来,倒显得自己小气了。至于何如风哪里,自己等弄明白了这其中之事,再去陈行军处走一遭便是。
岂知二人将银子拿了出来,妙音子却是将手中折扇摆了几摆。说道:“这一钱银子你二人还要拿去交差,若是给了我,又如何向别人交待了?”
凌云二人先前见他闻出自己身上银子,便觉有些奇怪。此时听他如此说,似乎知道自己二人为何去偷这一钱银子。当下问道:“王兄,此事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妙音子微微一笑,将手中折扇一张。说到:“你二人又不是不知,我便是靠着买卖消息为生。若是连这点小事都不知道,岂不是要饿死街头了?”
凌云二人见他越扯越远,似乎不想将如何相救木榆槡一事说与自己听。当下亦是微微一笑道:“王兄言重了,我二人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知王兄要多少银子,才肯将相救木前辈一事说出来?”
妙音子倒不再与二人绕圈,说道:“不多不少,刚好一钱。不过,不能赊欠,只能现付。”
凌云二人心下不解,他平日要价都是成百上千两银子的要。今日这是为何,只要自己手中这一钱银子了?
想到自己纵使那不会一钱银子回去,只不过是挨何如风一顿臭骂而已。若是必将银子给他,恐怕他相救木榆槡这个谜题,要在自己心中藏一辈子了。
当下便说道:“好,王兄既然执意要这一钱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