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知二人还未走出两步,便觉胸前一实,一人已伸手拦住了自己去路。随即便听得胡宇衡说道:“我说是何人,原来是二位。两位深夜入我府宅,不知有何贵干了?”他说话之时虽是一脸笑意,但语气中不无责备之意。
凌云二人哪里又功夫与他说话,眼见屏风后的人影已消失不见。若是再不追将上去,恐怕又见不到自己师父了。
当下退出两步,抱拳说道:“未经胡堂主许可,我二人便入得府来,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胡堂主见谅。只是我二人急于知道此人究竟是谁,还请胡堂主行个方便,放我二人过去。等一切事情问明白了,我二人自当向胡堂主磕头请罪。”
胡宇衡故作惊讶道:“什么人,我怎么没有瞧见。会不会是你二人眼花,看错了?”
凌云明知他是有意在糊弄自己,当下冷冷道:“方才我二人在屋外可听得仔细,那人声音我二人识得,真是我师父与你说话。我二人只想问他老人家一件事。问完之后,他若是不愿我二人留下,咱们拍拍屁股便走。”
胡宇衡见他识破了自己所言,当下冷冷道:“昨日我瞧在何老先生面子上,才与你二人客气说话。今日倒好,你二人不问过我一声,便私自闯进我府中来。你二人这般,是欺我赤虎堂无人么?”他话音刚落,一行人已从屋外走了出来,将凌云二人团团围住。
便在此时,已有人将油灯点燃。凌云瞧胡宇衡脸色铁青瞧着自己,知今日定然要与他结下梁子了。当即说道:“胡堂主,我敬你是因为你与我师父有些交情。此时你若是再这般阻拦于我,那就休怪我不给你留情面了。”
胡宇衡见他这般张狂,冷冷道:“情面是相互的,你既然不给我面子,那也别怪我辣手无情了。”说完双手一甩,已然朝凌云二人颈项而去。
凌云此时着急见到苻融,见他出手,倒可免了自己与他一番客套话。当下气沉丹田,手臂一曲,已挡下了胡宇衡这一击。
不等胡宇衡变招,两人手臂一番,已是迅捷无比的朝胡宇衡手腕抓去。余下赤虎堂弟子,见堂主遇险,已是朝凌云二人攻了过来。
眼见四五人向自己拳脚相向,此时若不方才胡宇衡手臂,自己免不了要受这些人拳打脚踢一阵。这些人武功虽不甚高,但百十来斤的拳头打在自己身上,自己也未必会好手。
权衡轻重,当下松开了胡宇衡手臂。顺势向前一扑,右脚点地,左脚划个半圈,已将身后数人踢飞了出去。
胡宇衡见二人身手如此了得,心下也是吃了已经。他与苻融可以说是至交好友,两人平日里便时常切磋武艺。对苻融武功,天下恐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的了。凌云二人既然自称是他徒弟,所使招式又是苻融那一套烈焰奔腾掌,但威力却已高处苻融不知多少了。
心下大骇之际,手上却不敢又丝毫怠慢。双掌齐出之下,已然抵住了凌云二人朝自己胸口拍来的一掌。只是他功力不及凌云二人,四掌相交之下,直倒退出七八步远,这才站稳脚跟。
见屏风后已没了苻融踪影,料想他趁乱之际,想是已经离去。而已凌云二人武功来看,自己尚且不是二人对手,更不用自己这些手下了。若是这般与他缠斗下去,自己这些兄弟,定然要折在他二人手中。
当即喝道:“住手,放他二人过去。”
先前被凌云二人踢了一脚的几人,此时胸口还隐隐作痛。他们没与凌云交过手,不知凌云武功虚实之下,倒想再和二人拼斗一番。只是堂主既然下令,这些人又不得不从。当下眼神怨毒瞧着凌云二人,缓缓推到一旁去了。
凌云二人见胡宇衡肯放自己二人入内,抱拳说道:“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胡堂主海涵。等我二人问明了缘由,定然亲自前来给胡堂主陪不是。”
见胡宇衡重重哼了一声,并不答自己话。知自己方才出手却是重了些,叫他心中又了芥蒂。但若非如此,他又怎能如此轻易放自己二人进去了?
当下也不再理会这些,又朝胡宇衡行了一礼,便径直朝屏风后面而去。
两人转到屏风之后,只见里间是一间不过三十来方的房间。屋内除了一张破烂不堪的大床以外,便再也没有旁的东西了。眼见如此狭小之地,师父绝不可能藏在其间。
但心下不死之际,还是将锤在床沿的床单掀了起来。朝里张望一阵,见并无师父身影。又朝左近往了一眼,见并无其他可以出去的地方。心下不解之际,喃喃说道:“奇怪,方才我分明瞧见师父进来了?齐风,你方才是不是也瞧见了。”见齐风点了点头,心下更是一片狐疑。不知师父何时学会了飞天遁地之术,只顷刻间便消失在这房间之中了?
便在此时,胡宇衡冷冷道:“怎样,这里面可有你二人师父了?”
凌云听他呼喝自己,知自己擅闯他卧室,已惹得他心下不快了。又朝房中望了一眼,见实在没有能藏人的地方,这才转身走出房间。
到得堂前,见胡宇衡冷冷瞧着自己。当下跪倒在地,说道:“我二人方才听得清楚,与你说话之人,正是我师父。还望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