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朝辉初见他时,因得了他大弟子泄密,将他招式尽数了然于胸。兼之这几年来一直苦苦专研何如风武功中的破绽,本以为今日必能雪了前耻。
但方才与何如风交手两招,何如风用的仍然是以前招数,自己虽知他下一招出招,但最后还是打他不过。知这几年功夫,是白白浪费掉了的。
而以何如风武功,自己纵使再勤学苦练十年,未毕便能赶上他了。再者,何如风此时已是迟暮之年。纵使过得十年,自己真有甚奇遇能胜过他,他未毕还在人世了。
想来自己这一十八个耳光,是难以从他身上讨回了。此时若是再与他比下去,自己非但不能胜他,反而会招致更多的屈辱。倒不如爽爽快快的认输,多少也能在手下面前留些颜面。
想到此节,见何如风仍是定定瞧着自己。低沉着声音说道“何兄当真要比?”见何如风点了点头,又说道“好,何兄既然执意如此,那小弟奉陪便是。”说完架势一摆,一副要与何如风拼命的模样。
何如风被他绊倒在地,差点摔将出去。虽从姚朝辉口中得知这一招,并是自己徒弟所教。但如此无赖打法,也着实让他有些不满。
当下不再与姚朝辉客气,提手一掌,直朝姚朝辉脑门劈去。岂知他手到半空,还未挨着对方。便听姚朝辉啊的一声,他肥胖的身子已倒退而出,直朝圈外而去。
见他这般,也是无可奈何,长叹一声,便将出的这一掌收了回来。
姚朝辉倒退出圈外,佯装受了极大掌力模样,身子晃了几晃,这才站稳身形。
待脚跟站稳,这才拱手说道“何兄武功,当真高深莫测。掌力之浑厚,世间已是少有人及了。在下不敌,甘拜下风。”
何如风见他马屁拍得如此之响,重重哼了一声,便掉过头去,不再理会姚朝辉。
姚朝辉见他如此,倒显得颇为尴尬。未免手下弟子瞧自己不起,硬着头皮说道“何兄既然获胜,那一十八个耳光也就不用打了。若是何兄无其他吩咐,那小弟就先告辞了。”
见何如风并不说话,这才作了一揖,转身告辞。
凌云二人在屋顶瞧得明白,何如风虽未与他动手,获胜却是无疑的。又知何如风极不喜人奉承,而姚朝辉方才一番言语,已让何如风极为厌恶。知无论姚朝辉说什么,何如风都不会与他对答的。
而两人比试之前便已说好,若是姚朝辉败了,便为何如风去寻一人。两人用脚趾头都想得到,他口中这人,自然是指自己师父了。
眼见姚朝辉要走,当下大喝一声道“且慢!”说话之际,已从屋顶跃了下来。
姚朝辉见两人呼喝自己,知他二人与何如风是一伙的。转过头来问道“小兄弟叫住我,可有什么事么?”
凌云二人见他这般不守信用,心下已是恼了。但想到自己三人纵使没日没夜的找,也不及他手下这许多人去寻自己师父。
当下将心中不满强自忍住,厉声道“何前辈方才与阁下比试,可定了规矩没有?”
姚朝辉并不是存心要赖账,方才逃走只是未免尴尬。此时听凌云提及此事,哈哈一笑道“此事我自然记得,只是何兄不开口,我也不知道他要找谁?既然两位小兄弟知道,现下告知于我。只要能找到的,我一定为几位寻到便是。”
凌云见他还记得此事,对他厌恶也不如先前那般了。微微一笑道“您老说笑了,此人乃是我二人的师父。要是您老能寻到固然好,若是不能,也是不打紧的。”
他话虽如此说,心中却是盼着姚朝辉能将自己师父寻到。想他们这许多人住在这小巷之中,都没有被拉去充军。想来这些人藏身的本事定然了得。若是连这些人都寻不到自己师父,那自己三人想要寻到,自是难上加难了。
姚朝辉听他这般客气,微微一笑道“贤侄说这话就见外了,既然我输了,这件事自然尽心为几位办。只是若当真寻不到你师父,到时候贤侄别笑我无能就是。”
见凌云脸上并无责备之意,反而有几分愧疚之情。知自己当真寻他师父不到,他也不会为难自己。当下便问道“不知二位师父姓甚名谁,相貌如何?我也好告知堂下弟子,即刻去寻此人。”
凌云微一犹豫,便说道“我师父乃是火龙门门主杨龙,他身材与我二人一般高,只是比我二人壮实些。”顿了顿,唯恐自己说得不够详细,续道“他浓眉大耳,一脸络腮胡。不知这些,师叔能否有些印象了?”
姚朝辉听他说完,微微一惊道“当朝平阳公与你师父是何干系,还是说你师父便是平阳公本人?”
凌云二人也是一呆,自己只说了师父相貌,这人便能猜的这般准确无疑。但不知师父以假名进城有何目的,不敢透漏他身份之下,却不知该如何接口了。
何如风见三人谈及苻融之事,早已将姚朝辉拍自己马屁一事忘了。见凌云二人不知该如何对答之下,说道“他二人初时说出他师父相貌之时,许多人也如你这般问。只是他二人师父乃是火龙门门主,并不是当朝平阳公。据他二人所说,他师父乃是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