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头顶刚挨到屋檐,便觉头顶一黑。情知不妙之下,伸手一搭,勾住了屋檐。抬头望去,却见明晃晃的一把刀,直朝自己脑门劈来。二人翻身让开,随即脚尖在往墙壁上一点,已朝对面屋顶而去。
两人本以为只有小巷这一侧屋顶有人,岂知人在半空,已见对面屋顶冒出两人来。当下抽出背后长剑,一挥之下,对方短刀立时断为两截。
二人两把长剑均是当世利器,这还是第一次与人交锋。没想到一出手,威力竟然如此巨大。两人大喜之下,只见屋顶两人已吓得浑身哆嗦起来。
二人趁着对方受惊的空档,已轻巧落在了屋脊之上。而对方从后赶来之人,见二人已然落在屋顶。不知是见了二人方才砍断两人手中短刀之故,还是自知自己武功不及凌云二人。均是一溜烟的奔将开去,并不与凌云二人硬碰硬。
凌云二人见这些人这般胆小,也无暇去追击这些人。当下朝小巷中望去,只见何如风手中长杖挥来呼去,混不似与人对敌模样。但他长杖两端扫点之际,总是有人应声而到。见他杖法如此精妙,两人不由看得呆了。
而何如风早就瞧见二人上了屋顶,见二人杵在哪里,当下大喝道:“两个臭小子,发什么呆呢?”
凌云二人被他一喝,这才回过神来。说道:“前辈,咱们已经被围了,这里少说也有百十来号人。若是这般打下去,恐怕天黑也打不完。我看咱们还是三十六计,走位上计再说。”
何如风与姚朝辉并无甚深仇大怨,只是因他一位弟子,得罪姚朝辉。他这才出手,教训了姚朝辉一顿。而这些事,已是数年前发生的事了。今日若不是在此遇见他,自己倒还真不记得由此一人。
此时听凌云如此说,心下盘算一阵,便准备跃上屋顶去。
姚朝辉先前就听见凌云二人喊话,便知何如风要逃。此时见他身形上提,大喝道:“想走,没那么容易。”说完手提双斧,直朝何如风砍来。
何如风三年前便与他交过手,这人武功虽高,却不是自己对手。但自己逃脱之际,他前来阻拦,也不敢太过大意。当即长一横,去隔姚朝辉劈来双斧。
凌云二人见他以一根木杖与对方双斧相抗,大惊之下忙道:“何前辈,使不得……”一句话未说完,却见姚朝辉已远远退了开去。
再朝何如风手上瞧去,只见他将长杖打个圈,又重行见长杖拿在手中。仔细朝长杖瞧去,别说被对方双斧砍为两截,就是半点划痕都没有。
姚朝辉已是瞧出了此点,等身形站稳,冷冷朝他手上木杖瞧去,问道:“这是何物,怎如此结识?”
何如风哈哈一笑道:“这你都不知道,难道我那徒弟没有跟你说么?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花了十五年的功夫,在长白山不止拿了一个酒葫芦回来。这铁黑桦做成的木杖怎样,有没有给你一个惊喜?”
姚朝辉脸一红,说道:“管你什么铁黑桦铁白桦的,今日既然遇上了,那咱们非分出个高下不可?”说完揉身而上,又要与何如风动手。
何如风见他如此,手中长杖挥了几挥说道:“高下是不用分了,我二人恩怨,皆是因我那徒弟而起。此刻他已被我逐出门墙,你要算账,找他便是。”
姚朝辉一呆,说道:“当日你练扇我一十七个耳光,也是因你那徒弟而起?”
何如风听他说道此节,忍不住笑道:“我是全你改邪归正,这才扇你耳光的。岂知你这般硬气,硬是不肯听我所言。没有法子之下,这才一连扇了你一十八个耳光。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姚朝辉一呆,问道:“当日我记得清清楚楚,你只扇了我一十七个耳光,这第十八个,我怎么不知了?”
何如风笑道:“当时你没能挨过我第十七个耳光便晕了过去,我又不喜这十七的数字,便多扇了你一个。当时你没有半点知觉,所以不知了。”见姚朝辉一脸怒色瞧着自己,又说道:“你不会心胸如此狭隘,连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都不懂了吧?”
姚朝辉听他在自己手下面前提及当年自己丑事,心中早已恼怒至极。此时又听他将当日实情说出来,这不是再数落自己连被人欺负了多少次都不知么?
当下暴喝一声道:“当日你是如何打我的,今日我原样打回。之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再不与你为难便是。”
何如风佯装惧怕模样说道:“哟哟哟,长本事了是吧,当日你在我手上走不过三招,今日未必便能走过第四招了。你还是带着你这些人,找的安稳点的地方待着。只要见着老夫绕道而行,老夫也不会与你为难的。”
姚朝辉见他这般轻视自己,说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当日是我轻敌,这才不是你对手。今日别说是三招了,就算是三十招我也接得下来。出招吧!”说完立个门户,便要与何如风动手。
何如风微微一笑道:“你即是这般肯定能接我三招,那咱们来赌上一场,如何?”
姚朝辉本欲与他动手,听他说要和自己赌。问道:“赌什么,输了又当如何?”
何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