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也顾不得细究他武功,不等身形立定,便又问道:“你到底和苻坚是什么关系,这套掌法又是谁教你的?”说完又朝木榆槡望了一眼,眼中满是怨毒之色。似乎在责怪他,没有事先将凌云武功路数说给自己听。
其实凌云最初与木榆槡过招之时,他一招还未使全,便已被木榆槡制住。待到后来,凌云虽出手相救过齐风,木榆槡却被他夫人叫了去,是以并未见到他武功路数。及至后来,两人比拼抓野味的本事,也是一东一西的分开来抓,更不可能瞧见凌云出手了。
他到得此时,也才瞧清凌云武功路数,如何能事先告知自己这位夫人了。见她满脸怨怼之色,知自己多解释也是无用。只得低垂着头,立在一旁,看凌云有何话说。
凌云见她识破自己武功,脸上大有几分惊讶之色。虽知她对自己并无甚而已,但不知他与师父有甚渊源,也不敢轻易将师父名号说了出来。
正为难之际,忽听一人说道:“师姐,别来无恙啊!”说话之际,一人已跃上了屋顶。听说话这人声音,便知此人乃是苻融了。
那老妇听得苻融声音,言语发颤道:“你……你是融师弟?他们不是说你死在淝水了么,你怎么会在这里?”
苻融见她认出了自己,忙拜了一拜,说道:“托师姐的福,我这条小命还没有送掉!”当下便将自己遇见凌云二人,又收他二人为弟子一事简略说了。
那老妇听他道来,不住朝凌云打量。脸上狐疑之色渐渐被不可思议所取代,到得后来,听苻融说他二人不顾性命,舍身相救自己这位师弟时,更是感激之意胜过一切了。
但苻融说完,她这才朝凌云二人拜了一拜,说道:“承蒙少侠出手相助,得保我师弟周全。老妇在这里待师弟谢过二位了,但不知还有一位少侠,现在可在左近?”
凌云见师父与他这般亲密,心中惧意这才稍减。待听到那老妇叫自己少侠之时,脸上已是一脸尴尬之色。待她说完,忙道:“师叔这是说哪里话,现下我二人拜在师父门下,而您又是师父师姐。论辈分,咱们当叫你一声师叔才是。您少侠长少侠短的叫我,倒叫我不好意思了。”
那老妇纯因他二人相救苻融,一时感激过了头,倒忘了辈分这一说。此时听凌云如此说,倒觉自己先前所言,将二人瞧得见外了。点了点头道:“那我还有一位师侄现在可在左近,我可得当面感谢他,救了我师弟性命才是。”说完便欲下去,将齐风寻了出来。
哪知苻融见她身形晃动,便知她意。出手一拦,便将她拦了下来。说道:“世人只道是我已死在了淝水,此刻还不知秦朝情况如何。我还未死一事,倒不可伸张开来。免得朝中有人知道我未死的消息,给我套上些通敌叛国的罪名来。”
那老妇听他如此说,这才恍然。一拍自己脑门,说道:“你瞧我脑子,只顾着眼前之事,却没想到会给你带来如此大的麻烦。那现下我仍是叫你师弟,不直呼你名号便了。”
苻融微微一笑道:“师姐说哪里话,师姐若不是担心我安危,又怎会犯这般错了。只是咱们此刻有大祸将至,如若不然,定然请师姐进屋,细细谈些家常。”
那老妇听他说道大祸二字,已是一脸狐疑。待他说完,便问道:“什么大祸将至,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和咱们青烟派过不去了?”瞧她这等声势,似乎只要有人和苻融过不去,她非好好教训下此人不可了。
苻融见她还是先前那般火爆脾气,对自己偏爱之意更是没有稍减半分。心下感激,便说道:“倒不是此人知道我是青烟派的才和我为难,只是我受了人家恩惠,此刻见他后人有难,仗义出手相助才卷进这是非之中。师姐不必太过担心,料想这一关,我几人还是能闯过去的。”
你老妇见他神色黯然,只他说这几句话时便没什么把握。当下点了点头说道:“很好,你还急着师父的教诲,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即使如此,你摊上了这等事,便是师姐也摊上了。你且带我进屋,咱们静候对手到来。我瞧他是不是有通天的本事,敢和咱们青烟派为敌了。”
苻融深知自己这位师姐脾气,她要是与谁对上了,纵使拼得鱼死网破,也绝不会让对方讨着半点好。若是平时,他能的师姐相助,自然是大喜过旺。但想到断木堂那些手下所使手段,又从妙音子口中听闻独孤群武功。知自己几人合力,也不一定是他对手。
当下便说道:“多谢师姐好意,只是此事与师姐无关。更何况,他又不是冲着咱们青烟派而来。师姐还是同姐夫回去吧!”
木榆槡听了他这句话,才知凌云方才为何迟迟不肯引自己入内而坐了。而瞧他二人脸上均有难色,已知这一次二人所遇对手,实不可小觑。当下便说道:“你们若是不拿我二人当外人看,便将这里情况所给咱们听。若是不然,那咱们日后也不用再见啦!”
他这一句话说的颇重,意思也已相当明白。要么告诉自己事情,要么从此恩断义绝,永不相见了。
凌云一听他话,便已焦急起来。木榆槡虽说自己大着自己一圈,但两人谈吐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