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子哪里不知凌云这点心思,手中折扇一收,微笑道:“看不出来,你也是块做生意的料。这样吧,你拜我为师,我便将这做生意的法子通通跟你讲了。以你机智,得了我提点,他日大富大贵必是指日可待的了。”
凌云尴尬一笑道:“王兄说哪里话,我只是想听听你的计谋,若是中用,咱们别说是五千两银子,就是五万两也是肯出的。你又何必说这番话来讽刺我,这不是让我难堪么?”
妙音子站起身来,将手中折扇摇个不停。说道:“没有没有,我说的是实话而已。你想啊,我说出了计谋,不合你们意思,那我岂不是白忙活一阵了?而纵使这主意你们受用,你只消假装说不可取。之后等我走了,你再那出来用。如此一来,你不是白听了我计谋,而省了五千两银子么?这如意算盘,你可打得比我响多了!”
凌云见他识破自己伎俩,微微一笑道:“怎么会呢?王兄又没什么事做,而独孤群不刻便要前来。咱们纵使使花样,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啊。你还是先将计谋说了,若是管用,咱们立时立字据给你。”
妙音子仍是摇摇头,说道:“我可不上你当。若不是瞧在咱俩交情的份上,我才懒得管这等闲事呢?更何况,先前那小二死法各位也是瞧见了。若你们不愿听,我可要先走了。免得撞上独孤群,落得和那小二一样的下场!”说完便欲离去。
凌云见他如此,一把拉住他说道:“诶,王兄,别急着走啊。咱们谁跟谁啊,你就将法子告诉我,等此事了了,小弟定然亲自登门致谢。”
妙音子见他不想出这五千两银子,手中折扇一隔,已将凌云推了开去。说道:“交情归交情,买卖归买卖。这计谋虽不如何妙,保你五人性命已是够用。你想听,便拿银子来。不想,便不要再耽误我时间。咱们好聚好散,就此告辞。”说完便向门外而去,丝毫没有半点犹豫之色。
凌云哪里肯放他走了,但想到一条计谋便值五千两银子,实不愿就这般给了他。见他要出门去,一个箭步已冲到了门口。将手一拦,堵住房门说道:“王兄,银子咱们自然是愿意给的,不过,五千两银子买个计策,是不是太贵了些?你看咱们都这么熟了,你就折个价卖给咱们如何?”
妙音子被他堵住房门,出不去之下也只好说道:“这五千两银子虽只买得一条计策,但实际上却是你五人性命。更何况,谢姑娘要是落在这些人手中,逐鹿教恐怕不刻便要起兵。到得那时,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命丧黄泉了。你想想,我要五千两银子多吗?”
见凌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说道:“行啦,你要是当真想知道,便拿五千两银子出来给我。以咱们交情,我是绝不会找你漫天要价的。”
凌云见他执意要卖五千两,自己也是无计可施。但唯恐他所说计策不中用,自己花了银子也是徒劳。便说道:“那成,我让谢姑娘立五千两银子的字据给你,你将计策写在纸上。如此一来,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可好?”
妙音子听他肯花银子去买自己计策,脸现喜色道:“如此再好也没有了!”说完便转过身去,拿起笔纸,便朝一处僻静处走去。瞧他疑神疑鬼模样,便知他是怕书写之时,被自己几人瞧了去。
见他如此,摇了摇头,便朝谢莹雪而去。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谢莹雪突然大声说道:“这怎么成…”一言未毕,便知自己失言。忙捂住嘴朝妙音子瞧去。见他仍在写字,这才略微宽下心来。回过头来又朝凌云望了一眼,见他重重点了点头。这才脸有疑惑之色提起笔来,郑而重之的立起字据来。
待谢莹雪最后一笔写完,一人便在他耳边说道:“这能当字据用么?”
谢莹雪也在想此事,此时听身后有人问自己,还以为是凌云所说。一边将字据折起来一边说道:“这不是你说的么,怎么反倒问起…啊,你怎在这里?”
她说话之际已转过头来,一句话没说完,却见妙音子一脸阴云瞧着自己看。她万没想到妙音子会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而自己所立字据又是凌云教自己写的。
字据上其他地方虽与自己先前所写一模一样,但落款处却署着凌云的名字。如此一张字据,让妙音子拿到谢府去,又如何能换得了银子了。心虚之下见妙音子已瞧出了不对之处,大惊之下,这才叫出声来。
凌云先前听有人发问,便觉不对,但想或许是许黄民这般问,便没做理会。待谢莹雪叫出声来,这才发觉情况不妙。转过头来,见妙音子气鼓着脸瞧着自己。忙说道:“王兄,这计策是我要买的,与谢姑娘可没什么干系。而我又不识字,这才让谢姑娘代笔。王兄可别误会,咱们是真想买你计策。”
见妙音子仍是冷冷瞧着自己,心下有些发虚。唯恐他不信自己所言,一气之下便不再将计策说给自己听了。当下又说道:“虽然我此时没有这许多银子,但日后未毕就没有了。待我发达之时,王兄拿着这张字据找我,我一定连本带利将银子还上。”
妙音子微微一笑道:“嗯,那好,等你有了银子,我再将计策说与你听。你放心,到得那时,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