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子见他眼睛都快喷出火来,脸现惊慌之色道:“你…你要干嘛?”
凌云见他不答自己问话,脸上怒气更胜。一字一句逼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穿了我衣衫出去,会是这般下场?”
此时苻融等人也已陆续瞧过那小二,进得客栈来。见凌云一副要将妙音子吃了的模样,忙上前劝慰道:“此事也不能全怪他,都是咋们不肯信他所言,才致这小斯会有如此下场。”说话之际,已到了二人近前,想将二人拉开。
哪知凌云此时只想替那小二报仇,而究其原因,便是因妙音子要那小二穿着自己衣衫出去所致。是以抓着他衣领的手早已运上了内劲。苻融一拉之下,竟然没有拉开。
见凌云这般模样,低喝道:“凌云,他是好心帮咱们,你怎可对他如此无礼?”
凌云身子猛然一震之下,问道:“他害了一条人命,怎么反倒是好心了?”
苻融见他行事如此莽撞,自己又劝他不下,便说道:“你好好想想,若不是他出言提醒咱们,那倒在马上的便不是那小二,而是咱们五人了。”
凌云先前见了那小二死时惨状,心中已是一片混乱。只道这人因自己而死,自己必得为他讨个说法才是。是以并没有将强因后果联系起来,上来便是责问妙音子一顿。
此时听师父如此说,略一思量,便觉师父说得有理。若是他不出来,倒在马上的便是自己,而非那小二了。想通此节,抓住他的手,这才松了一松。
妙音子早已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此时得他松手,大口大口喘着气来。还为等他这口气走顺,又觉喉头一紧,凌云又将自己衣衫收紧了。
而后便听得凌云说道:“纵使他是好心,也不该要这小二出去送命。我瞧他行迹可疑,说不定便是与那些人一伙的。若是不然,他半点武功不会,又怎会知道树洞中藏有人?又怎知咱们被围,有人要加害咱们?今日他若是不说个明白,我决计放他不过。”
妙音子本待出言解释一番,只是喉头被凌云勒住,哪里说得出半句话来。见苻融方才为自己求情,料想只有他能帮自己了。忙向苻融使个眼色,示意他劝凌云让自己解释。
苻融虽觉凌云所言不差,但细细想来,又觉不对。若妙音子当真与这些人是一伙的,他又何必冒如此大险,将众人被围之事说出来?这其中种种疑团,他如何想也猜不出个端倪来。
此时见妙音子求助自己,忙道:“你要问个明白,也要让他又说话的机会啊。这般勒着他,纵使他有什么话,也是说不出来的。”
凌云觉得师父说得有理,便将妙音子往桌上一甩,随即说道:“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原原本本见事情始末说出来。若是又半点隐瞒,我便送你去与那小二作伴。”
妙音子被他重重摔在桌上,力道虽甚猛,却还未将桌子摔破。想是他还顾念些许旧情,不愿立时取了自己性命。只是他本不会半点武功,虽是如此,屁股还是被摔得一阵生疼。而他喉头被勒,此时得了喘息机会。只伏在桌上咳嗽一阵,并不立时回答凌云问话。
待他气息稍微顺些,这才说道:“我说兄弟,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好歹我也救了你们几人,你们不拿厚礼来便是了,反而还折磨我一番,难道这就是你们这些江湖侠士该做之事了么?”
凌云重重哼了一声,并不接他话。一双眼只冷冷瞧着妙音子,只要他不肯说出实情,或是有逃跑意思,自己立时便将他毙于掌下。
妙音子见他这般神情,知不将实情始末说出来,他今日定然不会轻饶了自己。当下便说道:“逐鹿教教众你们想必见识过了吧?”
众人听他又提及逐鹿教,脸上顿时显出吃惊模样来。段风贵为逐鹿教枯草堂堂主,其行事作风,处处透着一股阴狠之劲。但自从段风见到木榆槡以后,便没有再打自己主意的意思。此时妙音子在此提及逐鹿教,不知这其中有什么古怪。想听他继续说下去,是以均是点了点头,以示自己见过逐鹿教一批教徒。
妙音子见众人点头,又说道:“那逐鹿教三位堂主,你们可曾知晓?”
众人听他说逐鹿教有三位堂主,脸上猜疑模样,瞬间变为了吃惊。苻融当先问道:“怎的,逐鹿教有三位堂主?不知这三位是何许人,还请兄台赐教。”
妙音子见凌云不再用怨毒神色瞧着自己,心中紧张之意这才稍宽。又听苻融问及逐鹿教之事,便是他几人不知逐鹿教情况。
当下从桌上跃了下来,整理好衣冠,说道:“逐鹿教虽极少在江湖上走动,但在下不才,还是探听到了一些关于逐鹿教的事。”见众人均是一副急切模样瞧着自己,若是自己再顾左右而言他,想必又要遭凌云一顿好打。便说道:“逐鹿教分为断木堂、枯草堂、残花堂三堂,先前你们见过的那人,便是枯草堂堂主段风。你们与他交过手,知道他本事,我便不再复述了。”
众人与段风几次交手之时,没见着左近有甚可疑之人。不知他是如何得知,自己几人已与段风交过手了。但想他既然知道如此多的事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