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子听他如此说,果如自己所料一般。轻拍了自己圆滚的肚皮,叹道:“你呀你,为了你,我可是什么都豁出去了。”
那瘦子暗觉好笑,脸上却不动声色。他虽知晓这胖子有一枚孤星丸,却不知这没孤星丸是如何而来。此时听这胖子说漏了嘴,便极想知道这药丸是从何而来。
但听那胖子说道:“此事说与你听也是无妨,只是你听过之后,切莫再与旁人说起。若不是我这肚子不争气,纵使你拿十两黄金来,我也不会将这孤星丸的来历说与你听的。”
那瘦子极想知道这其中缘由,催促道:“别婆婆妈妈的,难道我这张嘴你还信不过?快说快说。”
那胖子知这瘦子在教中朋友极少,谈得来的除了自己倒没有别人了。而自己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只想早些说完,便将野味烤了来吃。听他答允,说道:“花堂主最近在炼制一门毒药,需取活人鲜血作为药引,此事你是知道的吧?”
那瘦子点头示意,知道有这门毒药。但他只是听说这门毒药厉害无比,而药引需取活人鲜血不说,还得一连七天取同一人的鲜血。至于此事与胖子有甚相干,自己却是不知了。
那胖子见他点头,又说道:“这门毒药许久都为练成,你又知道这是什么缘故吧!”
那瘦子见他墨迹个不停,全没说他与此事有甚干系。当下便说道:“这门毒药需取一人鲜血,又要连取七日。抓来的人,纵使是身怀武功之人,也经不住这般取血。至多熬过第六日,那人便因失血过多而死。是以这门毒药虽厉害无比,却一直未能练成。但不知怎的,上个月花堂主竟然说此毒药已经练成了。至于为何,小弟却是不知了。”
说道此时,猛然醒悟道:“莫非是马兄献了七日的血,才得意让花堂主炼制成了这门厉害的毒药?”
那胖子随即点了点头,却不接口说下去了。
那瘦子脸上更显好奇,问道:“花堂主已不知抓了多少人来作为这药引,却没有一人能成功的。马兄应当知道此节,难道是教主命你前去做药引的?”
见那胖子摇了摇头,脸上一片茫然之色,想是他回想起了当日作为药引之时的情景。若非教主命他试药,难道是花堂主使了什么卑劣手段,逼得他前去不成。
要知道去做这药引,与送死无异。若自己熬不过七日,非但药制不成,反而还会送了自己性命。这其中缘由教中众人早有所耳闻,而这姓马的胖子最喜欢与旁人打交道,又怎会不知这其中的道理?
想到花堂主竟然用卑劣的手段,逼得自己这位好兄弟为她做药引,心中气不打一处出,骂道:“这贼婆娘,心底也忒歹毒了。她炼药就炼药,干么找到教中兄弟头上了。难怪她都快三十的人了,却没有人愿意娶她!”
哪知他话刚说完,便听得那胖子道:“不****事,是我自愿做那药引的。不过所幸老兄我命大,连放了七日的血,却能好端端的活下来。最后花堂主为了答谢我帮他炼药之恩,便赠了我这枚孤星丸。”
那瘦子‘哦’了一声,说道:“你小子可当真命大,若换做是我,只需放三日的血,便人事不知了。”
那胖子呵呵一笑道:“那是自然,瞧你这身板,能否装得下七大碗血都是问题,更不用说放七碗出来了。可见,我人虽肥胖了些,却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的。”说完又呵呵笑了起来,于他为何会帮花影炼药,却是绝口不提。
那瘦子虽知这孤星丸有起死回生之效,只消那人尚有一口气在,服了这孤星丹之后,好好调理一段时日,定可活转过来。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这当口,向这胖子要这药丸了。
先前是他不知这药丸来历,这才会向那胖子索要。此时见这药丸乃是这胖子用自己性命换来的,当下也不再向他索要药丸了。
只是他仍由一事不明,问道:“我平日也没见你和花堂主关系如何,你却又为何甘冒大险,去帮她炼制那邪门的毒药?”
凌云等人虽不知他二人说的这毒药是什么东西,但想他二人既然就在逐鹿教中,于毒物毒药想必见过不少。既然这瘦子都说这毒药邪门,想来这毒药定然十分厉害。
只是不知这逐鹿教炼制出这等厉害的毒药来,为的又是什么?想到自己中了那寒暑散之毒,便自抵受不住,这费了七日之功,以活人鲜血作为药引炼制而成的毒药,想必更加厉害。自己日后若是遇上了这位花影堂主,可得小心才是了。不,应该是只盼永远也不要见到这花影堂主才好。
心中虽甚是好奇这毒药究竟是何物,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要将谢莹雪安然送回谢府去。是以不再去想这胖子为那花影堂主炼制出的毒药是甚,只凝神听二人对答。只想二人早些见手中野味烤了吃了离去,自己便可会到场中取回那刀法秘籍,再护送谢莹雪回东郡去。
见那胖子立在当地并不说话,又因黑夜之中,瞧不清他脸上是甚神色。心中亦是好奇,既然这胖子与那花影堂主无亲无故,为何甘愿冒着送掉自己性命的风险,去为他炼制这门毒药?
过得片刻,那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