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融见白月魂如此,知他念及同伴,是以被白月魂逼出两步之后,又向后退了两步。
白月魂见他如此,知他有意退让,好让自己照顾朱晴天。虽知苻融乃是一番好意,却并不领情。只是他担心此事庾三钱又与师兄缠斗在一处,心中虽是不忿,也只得先奔近朱晴天身边,瞧他伤势如何。
白月魂见朱晴天受如此重的伤,担心他安危。低声问道:“师兄,你伤的怎样?”他担心庾三钱又奔上前来强攻,问完这句话,便冷冷瞧着庾三钱。心中只存一个念头,若他有意要取师兄性命,今日就算拼得一死,我也要与他同归于尽。
幸而庾三钱并非那种嗜杀成性之人,见他二人如此,心下颇为不忍。只远远退在一旁,并不上前邀斗。
朱晴天被庾三钱击了一掌,又见白月魂护在自己左近,知今日这一战,自己定然难以讨到好。神色黯然道:“师弟,这人武功深藏不露,你我二人与他单打独斗,绝非他对手。只是……”说道此处,便不再往下说了。
白月魂知他心有不甘,前几日在破庙受辱,今日又在众人面前失手,心中自是与他一般难受。勉强安慰道:“师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先设法脱了此境,日后再与他算账。”他虽是如此说,但两人武功近年来进境甚慢,已到了突破下一层境界的瓶颈。若想超过庾三钱,不得甚机缘,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只是两人心中均是雪亮,今日若执意与苻融等人纠缠下去,必落得毙命于此的下场。虽有所不甘,朱晴天仍是微微点了点头。
白月魂见他答应,冷冷向苻融说道:“你本事倒是不小,竟能请到如此好手助阵!”
苻融听他如此说,心下一片黯然。心想,我哪有这等能耐,请庾兄出手。我自己与他恩怨未了,也不知待会与他对招,能否有朱晴天这般幸运?答道:“两位误会了,庾兄乃是这春香阁坐镇之人,我与他也只是初识……”
话还未说完,庾三钱打断他话头说道:“我与杨兄还有事未了,你二人若是识趣,趁早滚远些吧!”他见围观众人越来越多,若再与这二人闲扯下去,于春香阁名声恐不太好。
白月魂见他如此无礼,心下有气。只因朱晴天有伤在身,不能再与师兄联手教训此人。心下不满,朝庾三钱投了一眼怨毒的神色,问道:“不知阁下高姓,日后也好再领教兄台高招。”他此言意思已是相当明了,待二人将伤养好,定然来寻庾三钱晦气。
庾三钱也不以为意,说道:“庾三爷便是在下,日后若有见教,随时奉陪!”方才有一人在他耳旁低语了几句,他听完之后,便朝阁楼上瞧了一眼。见一中年女子神情冷漠,瞧着楼前情景。从那女子眼神中不难看出,那女子似乎对眼前情景很是不满。是以庾三钱语气中颇有送客之意,并不想与他二人多做纠缠。
白月魂听他答话,也不吭声。将朱晴天扶起,便朝城外而去。围观众人见他二人离去,知二人乃是不敌庾三钱武功,这才落荒而逃。是以对庾三钱钦佩之意,更增几分。只是众人心中均是暗想,三爷武功如此了得,日后可不能得罪了春香阁。
苻融见二人离去,并不阻拦。他与日月双怪并无间隙,若非徐胖子之事,他决计不会与二人相识,更不用说与二人动手过招了。只是心中暗想,那朱晴天武功亦是不弱。他既然败在庾三钱手下,待会动手起来,我恐怕没什胜算。只是寇老道与他相识多年,他又怎能抛下他不顾?
想到此处,撇了一眼寇老道,见他立在自己身后,想是怕自己不敌,有心为自己掠阵。便说道:“庾兄,在下感激你出手将二人打发了。若是信得过在下,在下将这老头带走,日后定然将银子亲自送来。”他实不愿与庾三钱动手,只盼自己这般说,能免了一场恶斗。
庾三钱听他如此说,斜眼瞧了一眼阁楼之上的女子,见她微微摇头,已知她意。说道:“废话少说,若是没银子,就请将人留下!”他自从见了那阁楼之上的女子,神色大变。先前还与苻融甚是亲近,此刻却如换了一人一般。
苻融心下起疑,莫非庾兄有甚把柄在这人手上。见那阁楼之上的女子正瞧着自己,也不便出口想问,接口道:“如此,便请庾兄出手吧!”说完摆开架势,便要与庾三钱动手。
庾三钱见他执意如此,也只得摆开架势,‘呼呼’两掌,便朝苻融腰间小腹而去。苻融见他出手迅捷,掌中蕴含极大内劲,想是他有意要要在这女子面前显露本事。慢收敛心神,与庾三钱拆起招来。
凌云二人见师父又与庾三钱交上了手,心中甚是担忧。只是日月双怪走时,并未将谢莹雪携去,二人见她孤身一人立在一旁,唯恐她又遭人挟持。遂走近她身侧,护在左右。
谢莹雪见二人向自己走来,心中说不出的欢喜。她将日月双怪引而向南,实是担心日月双怪不利于他师徒三人。只是她心中记挂凌云二人安危,混忘了自己该当如何脱身。
此时见日月双怪已被打发,二人又平安无事立在自己身侧,心中一宽,随即想起一事来。从怀中掏出一个事物,对凌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