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融也想瞧瞧他二人武功练得如何了,见徐胖子武功一般,让他接了这招也是无妨。微微一笑,便退了开去。
徐胖子见凌云上前与自己对阵,心中甚是欢喜。他知苻融厉害,只是苦于面子搁不下,这才向苻融出手。而凌云齐风二人在寿阳一直受他欺凌,他二人自是半点武功不会的。
见他上来,心中一宽。暗想,这小子逞能与我对招,实是救了我一命。若苻融不让,我这一掌上去非但伤他不得,反而极有可能死在他掌下。去了心中顾虑,手中略加劲道,想一掌将凌云打死,消了心头之气。
哪知自己手掌刚与凌云相接,便觉所击之处空空荡荡,仿若无物。心中甚是不解,正惊疑间,突觉一股大力袭来,仿若千万头野马直撞在自己身上一般。身子倒飞而出的同时,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凌云见徐胖子倒飞出三丈开外,大喜道:“师父,我这一招‘火舞春秋’使得如何?”他每次与齐风过招之时,两人均是一样的招式,是以从未有过将人击出之事。如今见徐胖子倒飞而出,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苻融瞧他这一招正是‘烈焰奔腾掌’中的‘火舞春秋’,见他如此功力,也是大骇。这‘火舞春秋’乃是借力用力之招,若说徐胖子内力较深,凌云将他击出三丈之外,苻融定然无甚惊疑。
只是这徐胖子与自己对过招,他内功底子自己清楚得很,徐胖子飞出如此远,实是凌云内力所致,并未借徐胖子半分力。而他修习内功只有两月时间,这一掌全然有了十数年的功力,叫苻融怎能不惊疑当地?
凌云正得意间,全忘了防备。那日月双怪见徐胖子如此不堪,均是眉头微皱。徐胖子曾自述武功甚差,二人当时还以为他故作谦虚。没想到今日得见,竟是如此不堪。又向凌云冷眼瞧去,见他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料他武功也不会如何高明。趁他得意之时,那穿红衫之人便朝他奔了过去。
凌云毕竟缺少临敌经验,未将对方尽数制服之前,便这般得意忘形。全没料到这人竟然趁自己不备,偷袭自己。当他发觉那人向自己出掌之时,那人已到了他三步之内。
眼见那红衫男子便要一掌击在齐风大椎穴上,突然一只手斜刺里伸出,接住了这一掌。凌云惊疑之际,侧头望去,只见苻融一脸怒气瞧着那人,低声道:“让开!”他方才见了那人身法,情知这人武功了得,凌云绝非他对手。又见他突袭凌云,立时便奔出相救。
江湖上比武,均是堂堂正正动手。那些使卑鄙手段获胜之人,无论将谁打败,终究会让人瞧他不起。而穿红衫之人,少说也有四十开外。论辈份,自在凌云之上。他不让凌云一招半式也就算了,却在背后偷袭他这后生。苻融见了,焉能不怒?
凌云见师父神态严峻,较那日见着谢玄还要凝重几分。偷袭自己这人恐怕并不好惹,依苻融所言,退在一边。嘴里却没闲着,大骂道:“你算哪门子好汉,若是有胆,正面与你爷爷较量较量,包管打得你满地找牙。”他知自己不是那人对手,如此说,只是为了扰他心神,好让师父占了先机。
果然,那红衫之人听他喝骂,心中大怒。只是苻融掌法娴熟,内功亦是了得,自己虽略胜他一筹,想要一时半会将他拿下,也是不能。
那白衫之人听了,冷冷喝道:“口出狂言的东西,老子就陪你玩玩。”说完一个箭步奔出,便向凌云面门击去。想将他嘴先打烂了,免得他在一旁叽叽歪歪,胡说八道。
凌云初时见那红衫之人与师父斗在一处,一心只想暗助师父,哪里顾及还有一个白衫汉子立在一旁。见那白衫汉子攻来,心中一凝,暗叫一身糟糕。这两人既然齐名,那红衫之人功夫如此了得,这白衫汉子武功自然不会弱,我又怎是他对手?
寻思之际,那白衫汉子已奔到他近前。眼见他这一掌要攻向自己面门,不及细想,一招‘星火燎原’使将出来,左手缠住他右手,右手护住周身要害。
那白衫汉子见他出招抵挡,冷哼一声,心想,你个小娃娃也想在你白月魂大爷面前耍招,我让你见识见识爷爷的厉害。见他出招抵挡,也不变招,仍是这般击向他面门。
苻融与那人缠斗在一处,两人本就半斤八两,不分胜负。见那白衫汉子袭向凌云,又见凌云使一招‘星火燎原’,暗叫一声不好。心想,以凌云武功,那白衫汉子非逼得凌云与他比拼内劲不可。以凌云功力,又怎是他对手。
他有心相救凌云,却被那红衫汉子缠住,无暇抽出身来。心中有了顾及,两人势均力敌之势顿时变成自己落于下风。
那红衫汉子见有机可乘,毫不含糊,一掌削他肋下而去。苻融只得出招抵挡,不再顾及凌云。只暗暗祈祷,凌云不要出事才好。
见那红衫汉子掌法凌厉,与少林寺‘菩提掌’有些许相似之处。苻融见他出掌削自己肋下而来,一招‘怒火冲天’使将出来。右手拿他袭向自己肋下一掌,左手化勾,直抓他环跳穴而去。
如此一来,那红衫汉子只得转身避让,向后退出两步。见苻融功夫如此了得,心中暗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