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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守卫比较薄弱,谢瞳使了个眼色,二人偷偷的绕道阁楼的后方,纵身一跃,安安稳稳的进入了阁楼内。
石敬瑭开始逐个的探查,谢瞳进入房间后,看到凌乱的被褥,心中便忍不住的悸动,想到几个时辰前,采薇就是在此香消玉殒,他触景生情,实在是不甘心。
石敬瑭看的颇为细致,从床上到床下,连同床头的布曼,他都逐个的查看一下,生怕漏掉什么重要的线索,谢瞳无奈的往床头一坐,道“敬瑭勿要探查了,宋文远定然是躲到某处疗伤逼毒,生怕我等找到,故而演出了这一场戏,在他看来,采薇与他共饮毒酒,是实现谋划好的计策,他们便将计就计”。
石敬瑭没有搭理他,而是凑到窗前,看看有否遗漏的地方,忽然,他发现,装有鹤顶红的酒瓶和酒杯不见了,连同那张桌子,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是一件极为奇怪的事,即便方翟等人研究毒酒,也不至于将桌子抬出去。
他蓦然的站了起来,往屋子的其他角落瞧去,屋子内空空如也。
石敬瑭看到他疑惑的样子,问道“谢兄,你发现了什么!”
谢瞳诧异道“装有毒酒的瓶子、杯子以及桌子,全都不见了。”
石敬瑭显然对此极为感兴趣,他同样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莫非是有人故意如此吗?
二人均回答不上来,可却无法知晓为什么,他们不是巡捕,此刻更是钦犯,总不能大摇大摆的将方翟找来问一问。
石敬瑭道“走,宋文远从此处跳下去,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咱们下楼去看看。”
谢瞳点了点头,二人从窗子跃下,凭借着灵觉感应,在草地上查看起来。
方圆五丈之内,除了落地处一个明显的印记,其他信息全无,谢瞳不禁懊恼,莫非宋文远会飞不成。这是不可能的。
石敬瑭突然道“谢兄,有否会是这样,有一个人,在他们喝了毒酒后,突然进入房间,将宋文远掳走,布置了现场,而后又返回来呢!”
谢瞳一惊,如果天下真有这种人,在近身的环境下,能够躲避他的灵觉,除朱温外,再无其他人。
他不敢去想,朱温此举究竟为何呢!
只为了制造某种事件,借刀杀人吗?
可采薇是他的徒儿啊!他最为欣赏的徒儿啊!难道竟然视徒儿的性命于不顾么。
如果这样,真是太可怕了,朱温能够做出此事,那么他的内心,将会是怎样的邪恶。
二人探查到此,依旧是毫无进展。
石敬瑭看着他,无奈的道“谢兄,我们反回宝库吧!看看大家究竟有什么高明的想法。”
谢瞳十分无奈,偏偏又毫无办法。
他想报仇,但是不能以大家的生命为代价。
想到此处,他无奈的点点头,决定返回宝库之内。
二人轻松的翻出院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行走,此刻已是二更天,远处响起了更夫敲锣报时的声音。
而在远处,则是大队人马行走的脚步声,众多士兵挨家挨户的搜查。
二人的心情是如此的沉重,一个完美的复仇计划,在一系列的意外之事中,变得如此支离破碎,可谓是惨败,对于谢瞳而言,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连宋文远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如同朱温昔日的话,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谢瞳长叹一口气,他开始变得迷茫,以至于不晓得何去何从,众多的弟兄们在等他离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而他,却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心头,他想报仇,但却不能自私的、以其他兄弟的性命为代价、做赌注,这样的付出,他谢瞳根本就承受不了。
正沉思间,石敬瑭猛然的拉住谢瞳,往巷口的角落里闪去。
谢瞳知道自己失了神,以至于灵觉并未对周围的情况进行探查。
他忙收敛心神,发觉数十丈外,一个看似熟悉的身影,正以极快的速度朝右撤奔过去。
待人影闪过,石敬瑭道“此人轻功不错,当不是无名之辈,谢兄可认识!”
谢瞳道“看身影应该是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何人!”
石敬瑭道“或许谢兄分神没有看清,但小弟却知道,他是一个和尚”。
“和尚?”谢瞳立刻想到了一个人,大内高手木宗,他不是投靠了宋文远了吗?
谢瞳忽然窃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木宗与方翟不同,方翟乃是司马相如的人,司马相如死后,想来无依无靠,才投奔了宋文远,而木宗,早在南征时,就受到司马相如的排挤,宋文远在危机时刻,是绝对不会信任方翟等人的,木宗等人,才是他的心腹。
跟上去,极有可能找到宋文远的踪迹。
二人走的路十分偏僻,右边除白马寺外,方圆十里已经没有其他的落脚之处,看来宋文远躲在白马寺的可能性极大。
谢瞳思虑片刻,道“敬瑭,你先返回宝库,我跟上去瞧瞧”。
石敬瑭道“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