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兄瞧好了”。
谢瞳立在北极阁的栏杆前,提起真气,突然向前一跃,直奔小船而去。
法毅生睁大双眼紧盯着,莫非这石宇真有那么好的轻功。
只见谢瞳如大雕般划过水面,在离小船约有三丈的距离时,突然坠入水中,激起了一丈多高的浪花。
法毅生哈哈大笑起来,这石宇好狂的口气,他心咐,这下丢脸丢大了吧!老子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莫不是你们知晓宝藏的秘密,老子非叫弟子们剥了你的皮不可。
众道士也随着法毅生笑了起来。
然而过了好一阵子,水面趋于平静,却不见石宇钻出水面。
法毅生顿时晓得情况不妙,莫非这石宇不会水,如果把他淹死了,掌门人不叫他陪葬才怪,他忙下令会水的弟子下水寻找。
只听扑通扑通的几声,几个会水的弟子跳下五龙潭去。
法毅生更是举起火把,爬到北极阁的栏杆上,往水面望去,然而漆黑的水面,看不到一丝人影。
谢瞳跌入五龙潭后,立刻屏住呼吸,沿着水流逆行朝着济南城游去。
在他的印象中,此处的水源多半是从济南城中的几个泉水汇集而成的,只要逆流而上,必然能够进入城中。他加速的朝着逆流而去,瞬间将小船抛在身后。
五龙潭水深不过四五丈,众弟子将四周的水域翻了半天,始终不见石宇的影子,他们露出水面,向法毅生报告,没有丝毫的发现。
法毅生终于慌了,石宇入水这么久,就是不呛死也要憋死了,死了这么一个重要人物,他能够感到掌门人那凶狠的目光,他忙高喊道“都愣着干什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是找不到石宇,老子要你们全部陪葬。”
与此同时,他忙叫人去请他的师傅虚曲道长,希望师傅能够在掌门人面前为他说清。
谢瞳游了大概两炷香的时间,终于抵押了济南城下,原来水流是从护城河流淌过去的。
谢瞳钻过护城河底部的暗道,进入了城内。
他找了一处无人之地,用内功烘干了衣裳,凭着印象,来到了宋文远所在的城主府。
城主府远没有泰山剑派总舵那么威严高大,小小的城墙不过三丈高,城墙上稀稀落落站着几个放哨的守卫。
谢瞳提起真气,运起旋风履步术,直向城墙跃去,身体仿佛一只轻飘飘的大雁般,徐徐落入城墙上,他纵身一跳,悄无声音的落入院内。
府内灯火通明,处处弥漫着一股歌曲生平的感觉,看来宋文远自当了平南大将军,日子过的相当不错。
谢瞳观察了下府内的格局,然后朝着宋文远可能栖身的宅子走过去。
转过几个弯,谢瞳看到一栋高大的宅子,在府内的正中央,宅子门口挂满了灯笼,宅子内更是隐隐传来了歌声。
谢瞳缓缓的靠近宅子,走进才发现,这是一个大厅,大厅内正表演着歌舞。
谢瞳透过敞开的大门瞧去,宋文远正坐在大厅的首处,一边喝着美酒,一边欣赏着歌舞。
而镇元子等一些心腹,则分列在两旁,笑盈盈的攀谈着。
谢瞳心中顿时感觉一阵厌恶,宋文远彻底变了,不仅为人变得虚伪,思想也逐步在腐朽,他和那些士族阀门的高大子弟一样儿,过着奢靡的生活,浑然忘记了天下间百姓的痛苦,想到他曾经说出的那些拯救寒门的话,谢瞳直感觉,他简直侮辱了这些语言,他变成了自己最为讨厌的那类人,处在自己的对立面。
谢瞳不的不怀疑自己,当初为何没有看破他虚假的嘴脸,是宋文远一直是这个样子,还是后来演变成这个样子的,他无从得知,但谢瞳情愿宋文远是受了司马轩的影响才变成这个样子,至少谢瞳可以安慰自己,他和宋文远有过一段真挚的兄弟情,有过并肩闯荡江湖的经历,至少那个曾经为他两肋插刀的宋大哥是真实存在过的。
然而,谢瞳已经下定决心,要除掉这个伪君子。
想到此处,谢瞳从衣服上撕下一角,咬破手指,歪歪扭扭的写道“宝藏在北极阁,速去!”
谢瞳从狡辩拾起一块石子,将血书包在石子上,他提起真气,猛地将石子掷出,直朝着大厅首座上的宋文远而去。
紧接着,他迅速的离开了城主府,径直朝卧龙潭而去,他相信,贪得无厌的宋文远,必然会到五龙潭上的北极阁一探究竟,他要在哪里伏击他。
宋文远正得意间,忽然听见一阵破空之声,同时见到一团黑黝黝的事物朝他飞来。
但这事物飞的不快,不偏不倚的来到他的面前。
宋文远先是一惊,然后大手一探,将这团事物握在手中。
镇元子等高手,同样发现了这“暗器”,但暗器没有任何杀伤力,他忙起身,快速的奔出大厅,然而仍旧是迟了一步,他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宋文远打开血书,当他看到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时,顿时大吃一惊。
镇元子去而复返道“公子,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