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青道:“幸亏我闺女有福,定下了杭县令家。以往我只怕咱家高攀,让人家看不上眼。现在咱家你四叔是将军,高了县令不知多少倍。以后我就不愁你过去被欺负了。”
柴芳青这两天恹恹的,一听杭县令家头发根儿都要竖起来了:
“别跟我提杭玉清,谁跟我提我跟谁急!”
呸,就她俩在屋,这话说给她听就直接说,攀上杭家没几天,小姐脾气却是长了不少。柴二嫂白了柴芳青一眼,“你个没用的,让人家晾你几天就挺不住了——”
“谁挺不住了?!”
“你,你个死丫头,成天跟谁喊呢!你放心,有你四叔在你前面挡着,杭玉清本就不敢把你怎么样,如今你四叔又当了将军,他小子就更没胆了。”
柴芳青哼了一声,不再作声。心里却道,杭玉清对她好也不是因为四叔。
“就是海棠这亲,”说到这里,柴二嫂边叹边摇头,眼角却掩饰不住地笑意:“要说以前也觉得吴举人家不错,你奶奶私下里一直可惜呢。可现在呢,形势完全颠倒了,只怕吴举人家又该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