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更夫每晚提着灯笼打更的时候,都要尽职尽责地大声喊上几遍,一来是深夜活动给自己壮壮胆,这二来就是为了提醒大家要注意防火了。
夏末秋初,雨季已过,正是天干物燥,火灾频发的时候。
偶尔谁家不小心打翻了油灯,或是灶台没完全弄熄,一不小心失了火,倒也司空见惯,可是这大户人家失火,还是不多见的!
更何况,火头还烧得这么高。
只见周家府第顷刻间就被熊熊烈火彻底吞没了,火势起得急,从冒火苗到彻底燃烧起来,不过花了盏茶时分,里面的人似乎都没有反应过来,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儿声息。
倒是周围的人家率先反应过来,乱糟糟地到处呼喊着。
更夫看得有些发呆,呆了片刻,才大声喊着“着火了,着火了”,声音融入一片嘈杂之中。
场面很是让人奇怪,直到军巡铺的人来到这里,有条不紊地开始救火了,周家大宅里还是没有一个人探头。
寂静地有些诡异。
军巡铺的人处理这些事情非常有经验,扔水袋的,操纵水龙的,抢救财务的,呼喊救人的分工明确,极有条理。
周围的人家见军巡铺的人到了,看着火势没有蔓延到自己家,便也心头放松了些,偶尔还帮着军巡铺的人运运水,言谈之家对周家充满了同情这一场大火,用屁股想都知道周家损失不菲。
可随着火势的减众人的心都悬了起来,周家的人,怎么还没有声息?
该不会是
正想着,便有几具烧得漆黑漆黑的尸体被翻了出来。
有那心软的,已经开始别过脸去,不忍再看了。
周老爷子平日里为人还算不错,家里骤然遭遇了这种不幸
“大人,这火起得有蹊跷!”一个年轻的救火军士抱拳向前禀报,却被一个年老些的当头打了一巴掌,“这有蹊跷还用你说?”
且不说这火势起得太快,有些不同寻常,便是直到现在还没有发现一个活人,便足以说明这事情的诡异。
没看见大人已经摸着胡子,在那里低头沉思了么?
被打头的年轻军士,看着自家大人已经开始沉思了,讪讪地摸着被打的地方,有些尴尬自己又多嘴了。
周家家大业大,这一通火烧,损失已经不能用惨重来形容了,简直是烧成了白地,里面更是抬出来了焦黑焦黑的尸首,一个个都已经面目全非,完全无法认出来死者们生前都是谁。
这若是有人刻意纵火,一定是惊天大案!
军巡铺的头儿察觉出事情严重,果断地挥挥手,吩咐手下的军士们看好现场,又派人去找京兆府尹高宇高大人了。
京兆府尹高宇刚刚收拾好,准备出门当差,就接到了奏报,当下心里就是一沉。
无论如何,死了这么多人,即便只是意外,也会给他的政绩抹上擦不掉的污点,更何况还可能是有人恶意纵火?
这案子破得了还好,若破不了
高宇神情冷峻,没有半刻延误,便带着县衙里的仵作和衙役到了周府。
“高大人,这就是现场,总计找到尸首一百三十八具,这些尸首都像是睡梦中被烧死的,几乎没有挣扎求生的痕迹。此外,府里各处火油痕迹明显,共有二十五处地方有未烧完的火油毫无疑问”军巡铺的头头儿一板一眼地说着自己的发现。
高宇听了这些线索,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纵火的歹人,似乎都懒得掩饰人为痕迹了,这么狠毒的手段,这到底是有多大仇啊!
简直太大胆了!
这是把京都的守卫不放在眼里啊!
如此恶性的事件,必须严查,无论如何也要把这等丧心病狂之人捉拿归案。
高宇心里暗暗发着誓。
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永远骨感。
直到回到府衙,高宇都没有想出什么头绪来。
无奈之下,只能先归拢所有的线索,再把平日里和周府有仇的人家一一排查。
正当高宇为案情烦躁不堪的时候,突然有人击鼓鸣冤。
而击鼓的人,正巧和这周府的纵火案有关。
击鼓的人,正是周老爷子唯一的独子,及其生母。
公堂之上,周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状告自己嫡姐,“大人,三年之前父亲因为种种考虑,送大姐她暂时离家,亲口说待历练几年,把所有家产给小人继承”
嗯,周老爷子就这么一个儿子,即便只是庶子,可是说出这种让他继承家业的事情来,倒也无可厚非,算不得有什么错处,虽然把女儿扫地出门有些过分,可那毕竟是家事,周老爷子怎么对待儿女,那是人家自由,又没有虐待,轮不到官府追究。
“昨天,大姐她竟然回家了,全家上下都十分欣喜虽然大姐看不过小人的行径,当街用剑指着小人脖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