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件事,提了出来:“前几日母后传佑儿你进宫,佑儿为何推脱,还是为了一个男宠?难道在佑儿眼里,母后的话连一个男宠都不及了么?”
“自然不是,无岫不过是孩儿的一个借口而已,孩儿这样做只是想让母后知道,孩儿还是个王爷,不是母后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才,不负责随叫随到。”杨九冷眼说出这样一句火药味十足的大逆不道之言!
安茹雪自然惊怒万分!杏眸瞪大,甚至失仪地呵斥了起来:“佑儿!你竟如此对哀家说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看着动怒了的太后大人,杨九竟半分惧意不露,冷笑道:“我自然当您是母后,反倒是母后该自问你有没有把我当儿子才是!孩儿说了我自有打算,可我但凡做出一点看似出格的事,母后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相信我,而是赶紧将我唤到跟前审问!而为孩儿封官这么大的事,也没有事前透露半分,你们可有丝毫在意过孩儿的想法?呵,想必在母后的眼里,从来就只有我那个死了的大哥这一个儿子吧,如果大哥没死,母后恐怕连施舍我一个眼神都不愿了!”
“你!你竟是这样看母后的么!”安茹雪气得浑身发抖,可再多的质问之言却说不出来了,因为杨九控诉的话可谓字字珠玑,而她也是恍然发觉这些事实,自知理亏的她如今也不过是身在高位拉不下脸而已!
“孩儿累了,想先退下了,母后还请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孩儿改日再来请安。”说罢,杨九也不去看安茹雪的一脸怒容,直接起身走了。
安茹雪就这样一直看着杨九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外,心中百味陈杂……
[主银你这样激怒她真的好咩?她会不会觉得你愈发脱离掌控然后采取极端措施啊?]小白担忧到。
[放心吧,她生气是肯定的,不过我这番表现应该让她安心了不少。]
小白诧异,[咦?为啥?]
[看来要捉摸明白人心,小白你要走的路还长着呢~]杨九先过了一把高师的瘾,得瑟两下才解释到,[安家利用我,安茹雪恼怒我,皆因为我和他们是一条线上的,而维系着这一切的,就是血脉。所以,我喜欢他们也罢,怨恨他们也罢,他们最怕看到的却该是我对他们没有情绪。而综合安陵佑和我性格,选择后一个表现要更真实一些。所谓父子没有隔夜仇,安茹雪恼怒完了大概就要自信满满地想办法和我修复母子关系了吧。至于太极端的行为,我就算再刺激她一点,安茹雪应该也做不出来的,即便她再怎么充满野望心计,可也还是个,母亲。]
小白拉长了一个哦表示悟了,然后忽然感慨:[总觉得主银这样玩弄人心……]
[哼哼,很腻害吧~~]\( ̄▽ ̄)/
[……很难相信主银之前也是个缺爱的职业乞丐。╮( ̄_ ̄)╭]小白并不避讳提到杨九的过去,相处这么久,他了解自己的主人是真正意义上的没心没肺。
[诶,好过分啊,缺爱神马的,你当我是三岁熊孩子吗!]杨九不满小白的措辞,严肃抗议!不过还是有在思考小白的话啦——唔,好像还真是,自己早早就没了父母,这剖析亲情的言论听上去还挺像那么回事的是不是不科学?!
[大概,天生的吧。]杨九说。
小白说哦,然后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相信了,虽然这个回答听上去很敷衍,但,人心本来就是极其复杂而又诡异的存在,他想,可能真的是天生的。只是,这样的主人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不幸,是因为肤浅的人才快乐,才可以傻傻地去感性,去爱。
幸,是因为性本凉薄,才适合祸害千年。
另一边,慈宁宫内。
杨九走后,安茹雪便开始沉淀自己的情绪,过了一会儿她唤来了自己身边的嬷嬷,吩咐到:“找人去调查一下佑儿身边那个叫云无岫的男宠。”
“是,奴婢这就去办。”
“等等!”安茹雪突然叫住,柳眉微蹙,补充到,“让他们小心些,切莫让佑儿发现。”
嬷嬷微诧,这要调查自然讲究不露痕迹,可既然太后特别交代了,那看来这次的保密程度太后是格外重视了!这些想法嬷嬷也只是在心里快速地过了一遍,然后应下告退去办理了。
嬷嬷离开后,安茹雪也没有再叫宫女进来伺候着,捧着已经有些温凉的手炉,静坐沉思。
她刚才的反应,自然是因为杨九那一番话确实触动到她了,她怒归怒,可在心底深处也安心了许多。这是自己的儿子,自己亏欠了他的,本来就不是个脾气好的,会心有怨怼也很正常呢……呵,到底是个孩子吧……
既然生了隔阂,自然就要安抚拉拢了,不管是出于太后的身份,还是出于一个母亲的身份,她都不能忍受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离心!所以自己这些动作,如今自当更加收敛着些,可不能再触到佑儿的霉头了!
至于那个云无岫……
起初佑儿因他不应召,自己也不过是听之其名而已,并未放在心上,可如今佑儿故意在那番气言之中摘出此人的责任,反倒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