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宗门“话事人”齐聚断魂谷口,商讨如何应对秦风背后那位“高风亮节”、“高来高去”的高人。
一千多里之外,已成为“光杆谷主”的宋达终于松下口气,送瘟神一样恭送十八殿下启程回京。
“前锋营听令,原地踏步,预备齐!”
“辎重营听令,原地踏步!一二一,左右左,一二一,左右左……”
大秦官军军纪严明,队列训练太不讲究,作为一个接受过军事化训练的人民警察,秦风岂能眼睁睁看着部下走路列队歪歪扭扭,昨天下午制定一套《十八殿下内务及队列条令》,要求三营官兵必须整齐划一,只有整齐划一才能真正实现令行禁止。
紧急操练大半夜,看上去顺眼多了。
训练最刻苦、最认真、最投入,效果最好的当属仪仗队和亲卫营,仪仗队长陆宁拔出军刀,梗着脖子扬声吼道:“仪仗队听令,军乐队准备,歌唱大秦,双头鹰旗迎风飘扬,预……备……齐!”
大军开拔需要一个庄重的仪式,仪仗队、军乐队和亲卫营为此准备大半夜,随着陆宁一声令下,宣伯敬带着一帮吹鼓手奏起雄壮的音乐。两名旗手举起大秦鹰旗和亲王殿下的双头鹰旗,高唱刚学会的军歌,迈开整齐的步伐,雄赳赳气昂昂往谷外走去。
双头鹰迎风飘扬,
胜利歌声多么响亮。
歌唱我们亲爱的大秦,从今走向繁荣富强。
越过高山,越过平原,跨过奔腾的长河怒江,
宽广美丽的土地,是我们亲爱的家乡……
嘹亮的歌声和整齐的脚步声在山谷上空回荡,让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一直对前锋营不看好的龙新东,流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
动作如此整齐,士气看上去如此高昂,白西承等三十几个府军校尉、军尉和副尉看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是成军才三天的前锋营和辎重营。
按行军顺序,仪仗队开道,紧接着便是前锋营。
胜卿山正骑在马上盯着,彭裕不敢有哪怕一丝怠慢,一心三用,口中唱着《歌唱大秦》,脚下原地踏步,同时用余光注意甲乙丙三队动静,丙队呈三路纵队一走出广场,便抬起左腿踏着鼓点跟了上去。
左右左,绝不能出错。
要是把右脚伸到前面,后面人全跟着错。在前锋营,错了是要打军棍的,如果因为他全部挨军棍,后面那些道友会把他生吞活剥了。
“辎重营听令,跟随前锋营,开步走……”
快到亲卫营,快到杀神的车驾了,宋达和三贪等六个正副谷主,强按捺下心中激动,装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齐刷刷地躬身道:“恭送殿下回京,恭祝殿下一路顺风!”
“有劳诸位相送,聚贤谷今后就拜托诸位了。”秦风撩起帘子,满面笑容。
这鬼地方一刻不能多呆,你一走老夫立马走人,宋达暗暗嘀咕了一句,挤出一脸笑容,说着言不由衷的客气话,一路小跑着将马车送出谷外。
一曲《歌唱大秦》已结束,正在唱得是《学习车梁好榜样》,看着阿梁那副不自在的表情,桑玉容差点爆笑出来。
为了把前锋营和辎重营的散修,变成合格的大秦官军,回京这一路他们必须步行,不许骑马,不许运行灵力。
按照昨晚拟定的行军计划,一天只走50里,路上练习队列,学唱军歌,中午休息半个时辰,晚上“诉苦”、“三查”或学习“十八殿下思想”。这意味着府军要承担起一切后勤保障任务,要赶在他们前面扎营做饭。
“胜将军,褚统领,西承先行一步,中午二十里坡见!”
“有劳白校尉。”
……
他们这儿几百个修士,光练气境高手就四五个,根本用不着人保护。
龙新东不想慢吞吞跟在后面,率领“勋贵联军”押着乌泰等死囚也跟着府军走了,只剩下边走边唱的三营私军和齐家男女老幼。
这辆大马车是辎重营十六个炼器师、四名符师和齐家的一位阵师,根据殿下要求,耗时两天耗费大量珍惜材料制作的。
用了一种叫轴承的东西,里面套钢珠,钢珠与钢珠之间上油,车轮转起来不再吱吱呀呀作响。车轮用掺有银寒精的精铁锻造,外面包裹一层坚韧无比且充满气的兽皮囊。车架下面装有几块弹性十足的铁板,装有八个叫弹簧的东西,坐在车里无需再受颠簸之苦。
车厢同样用掺有银寒精的精铁打制,车身镌刻三道法阵,保温隔音,聚集天地灵气,同时能产生一股托力,让四匹骏马能够拉动这辆重达四千多斤的铁车。
坐在里面很舒服,灵石消耗同样惊人,一个时辰便要五十多块下品灵石,不过这对财大气粗的亲王殿下算不上什么。
一张紫檀木小桌,可围坐六七人。
秦风坐车窗边,侃侃而谈。司空飞、项国忠和雷鹏聚精会神,时不时拿起炭笔做记录。
“要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对提高将士们的思想觉悟,培养忠于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