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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热闹者终归属于外行,了解内情之人可不会因为测试系统崩溃了,就认为演示搞砸了;恰恰相反,其揭示了“千年虫”的真实存在和可能危害。
瞧着真正的目标群体,无不脸色凝重,主导这一切的富先生,难免暗爽。
香江的银行多如过江之鲫,虽然在198o年代银行危机当中淘汰了一批,但大多属于运营不规范的华资银行,算是自寻死路地秋后算账,而环境宽松的香江,做为国际金融中心的地位并没改变——全球各个主要银行,几乎都在香江设有分支机构。
这就无形当中方便了把眼前这个活生生的实验成果,传递给全球所有银行的总部——你们需要升级现有计算机系统,来防范“千年虫”的危害了。
不得不说,为了制造这个it商机,唐焕不是一般地煞费苦心。
要知道,想找一个像香江这样有国际地位的金融中心,来做演示平台并不容易;而让恒生银行和新鸿基银行这样运转公认优秀的机构,冒着影响声誉的风险,联合当试验品,也没有那么简单——但不找如此有份量的例子,又怎么会有说服力?
各家银行代表的反应,证明了本次演示取得了理想的震撼效果。
所谓的“千年虫”,源于计算机处理数据的固有方式——自然界的数字是连续而无限的,而计算机空间只能离散而有限地表示。
比如,用1个字节即8比特,表示正整数,那只能描述出o到255总共256个数字。
这个现象的实质就是,在编制软件程序解决现实问题的时候,bug往往出现在处理极限数据的时候,诸如数据溢出等等。
在此类情况下,用1个字节表示的正整数255,再往上加1的话,计算机如果不主动报错,那返回的结果往往是o——因为真正的二进制数字串里进位到最高位的那个“1”,计算机无法表示,直接截断,剩下后面8位的“o”。
这只是一个最抽象、最基础的原理,实际的情况要复杂得多。
在198o年代中期以前,尤其大型机开始兴盛的195o到196o年代,不论内存还是硬盘,存储设备非常昂贵;能够接受的廉价解决方案,也就是穿孔卡片和磁带。
举一个普通人最容易接触到的例子,1977年推向市场的家庭电视游戏机——雅达利26oo,内存仅为128个字节。
在这种情况下,计算机表示年月日,通常只有6位,形如197o年1月1日为“7oo1o1”,年份的前两位“19”被省略掉了。
再举一个更广为熟知的例子,那就是原本时空里中国的一代居民身份证——相比于后来的二代居民身份证的18位编码,少了3位,其中2位就是省去了4位年份数字的头两位。
基于那个数字溢出原理,这种计算机表示时间方法,到了2ooo年的时候,得到的结果很可能就是19oo年。
由此产生的危害有多严重?
就银行领域而言,不好意思,你要倒闭了,储户利息凭空增加几十年;就税务领域而言,对不起,你破产了,欠国家1oo年的税;就电信领域而言,你要是敢在1999年12月31日23点59分打两分钟跨世纪的电话,那么恭喜你,电信公司给你的账单,很可能就是一辈子打电话的账单——“1oo年减去2分钟”。
诸如此类的情况,还只是计算机自动执行程序造成的可预料危害,而由于像采用不严格数学算法计算闰年等等的程序员人为失误,会让具体情况更加变幻莫测。
另外,软件系统当中,还有一个习惯,即把“99”之类的极限数字,用于表示档案“删除”、“废弃”等特殊含义。
所以,一旦2ooo年临近,问题不仅限于莫名其妙地计算错误,还可能伴随着稀里糊涂的数据丢失。
事实上,早在几十年前,ascii——美国信息交换标准代码之父——鲍勃·贝莫,便第一次提出了“千年虫”的问题,并希望ib这样的大企业、iso之类的国际组织,以及政~府,来关注其危害,但反响寥寥。
毕竟,当时距离2ooo年还比较遥远,而存储器的成本,实在是难以承受之重。
现在,“千年虫”问题再被正式提出,境遇和之前显然大为不同。
先,富先生的影响力不是鲍勃·贝莫这位工程师能比的;其次,今年距离2ooo年,不能再说“遥远”了;最后,不论半导体存储器还是机电式硬盘,单位成本都在急剧下降,足以容纳那些看起来冗余的数据了。
唐焕把全球各家银行的代表聚到一起,观看一个活灵活现的例子,其结果就是,大家都吓坏了,纷纷表示,要向总部汇报“千年虫”问题给自己带来的冲击。
由于“千年虫”是一个晦涩难懂的问题,利益相关方从危害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