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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督尤德和稀泥,只是让无心恋战的太古与勤和罢兵,汇丰与勤和依然各有算计,各方对这个形势心知肚明。±,..
唐焕把这个场面应付完了,便打算动身去大陆照例走一趟。但就在上飞机之前,传来一个消息,香江现阶段两大发钞银行之一的渣打银行,遭到劳埃德银行的恶意收购。
论起身份来,就连汇丰银行都比不上劳埃德银行,前者属于土财主,而后者是英国四大银行之一。
因此,刚一交锋,吃力的渣打银行就有点扛不住了,并且这个强弱之势明摆着,局外人也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渣打银行不想被人吃掉,那它所能采取的最有效应对方式就是寻求友好的外援。看透这一点的商界大佬们,也开始盘算自己充当这个“白武士”的成本和收益。
虽然彼此有业务往来,但渣打银行是死是活,唐焕还真没看进眼里。
盖因这里面涉及到的利益纠葛和关系平衡,使得暗中看着汇丰流口水的唐焕与勤和集团,不适合去掺合。而且还有着前车之鉴——在把英国人掌控的怡和,消化为勤和的过程中,所消耗的心力,让唐焕很腻歪短时间内再多来一次,搞不好就消化不良了。
唐焕的打算,外人自然不会知道,吴光证便匆匆忙忙地跑来打探口风,“大唐如果对渣打感兴趣的话,我岳父的意思是,我们联起手来,阻止劳埃德银行对渣打银行的收购,以‘白武士’的身份得到渣打银行的股份。”
说到这里,吴光证特意补充道:“目前,已经有另外两位白武士主动联络我岳父了。集合我们四家的财力,肯定可以轻松击退来势汹汹的劳埃德银行。”
“银行这个领域专业性太强,过于复杂,而且我在其它业务上和英国本土的劳埃德银行有些往来,所以不想掺合进去。”唐焕直接拒绝道。
见吴光证面露失望之色,唐焕转移话题道:“包爵士刚在去年拿下会德丰,并参与组建港龙航空,现在又对银行业感兴趣了么?”
唐焕的言下之意是,包船王的大动作一个接着一个,还能保持自己的商业王国稳健运行么?
虽然在1980年的九龙仓争夺战中,有着唐焕的暗中插手,包船王得以节省好几亿港元,但还是花出去了十几亿港元;1985年的会德丰争夺战中,包船王又动用了25亿港元;并且在1985年包船王开始参与组建港龙航空,到目前为止至少注资了两亿港元。
这还没有考虑包船王在中国大陆的多项重大投资,可他现在又开始动起了充当渣打银行“白武士”的念头,这摊子可铺得有点大啊!
如果说,九龙仓争夺战和会德丰争夺战是“弃舟登陆”策略的必然选择,做得干净漂亮,那在港龙航空的投资上,包船王就有点陷入泥潭的迹象了。
当初,包船王参与组建港龙航空,是受到了新_华社香江分社那位许姓负责人的邀请。
为此,包船王还辞去了国泰航空的董事,甚至在港龙航空遭到港府和国泰航空联合打压时,拒绝了从商业角度来讲绝对划算的“招安”;但结果是,国泰航空和中信眉来眼去,让港龙航空的地位变得微妙起来。
“人的年纪大了,可能会有些怀旧情怀吧。”吴光证仔细地解释道:“早些年,我岳父曾经有一段时间任职于银行界;1949年,他携带数十万元到香江的时候,甚至还动过开办银行的念头,但考虑到资金不足、加上香江银行业竞争十分激烈,这才作罢。可以说,在他老人家的心里,对过去的那段银行生涯始终念念不忘,梦想成为一名银行家。”
唐焕微微一笑,“这倒也是,梦想不分年纪。”
见唐焕似乎有些不信,吴光证耸了耸肩,“我岳父对这次投资很重视,为了接下来能够进入渣打银行董事会,他甚至不惜辞去汇丰银行的董事职位,来避免利益上的冲突。”
“看来包爵士所图不小。”唐焕赶紧一正脸色,转而问道:“你刚才说,还有另外两位白武士愿意参与这次挽救渣打银行的行动,他们是谁啊?”
“新马地区的商业大亨邱德拔和澳大利亚商人罗伯特·侯姆。”吴光证回答完了,自己首先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又感觉奇怪了?”
“是啊。”唐焕笑着点了点头,“包爵士和邱德拔之前可是龙争虎斗的对手啊,没想到这么快就并肩作战了,实在有些让人出乎意料。”
唐焕所说的包船王和邱德拔的交锋,就是去年的会德丰争夺战。
这家老牌英资洋行的两大主要股东——华商张祝珊后人张玉良和犹太世家马登家族,多年争执下来,可谓是貌合神离,加上看淡香江前景,双方便都产生退股套现之意。
当1985年2月14日下午,会德丰突然停牌,宣布新加坡富商邱德拔已由马登家族手上收购13.5%投票权的股票后,张玉良认为自己被马登出卖,故将股权转让给包船王,并要求其完全控制会德丰,不能让对手反收购。
这里面带着斗气的意思,如果邱德拔成功收购会德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