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该不会也相信她那拙劣的演技和毫无逻辑的说辞吧。”艾雯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从侍卫的腰间抽出刀来,架在那侍女的脖间,道:“说,你到底为什么要陷害我?”
“夫......夫人,饶命啊,这可叫臣下如何是好,是夫人让臣下下的桑蓝,我又如何能瞎编出一人来去冤枉他人啊。”
“你说谎......”
不常习武的人,持剑略显吃力。格勒长宇握住左翼的手,道:“够了。”他摆摆手,令人将那侍女拖了出去,那人求饶的声音响彻整个阁院。
“只要重儿没事,此事到此为止。”
“为何要到此为止?要彻查,要还我一个清白。”
“这宫中还不够乱吗?你身为长夫人,能不能有个格勒城夫人的样子,识大体,知分寸,帮本王分忧解难,管好这后阁。而不是一天天的,竟是惹是生非。”
“我......”艾雯被格勒长宇的训斥得哑口无言,甚是理亏的样子。印象里,他是第一次这么凶她......可是当初他明明说过,这后阁的事情她愿意管就管,不管也罢,不会强求于她。
空气仿佛突然凝固,她默不作声,泪腺一浅,泪珠就顺着脸颊留下。
格勒长宇见状心就软了下来,道:“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很累了。”
“对不起.......我好像一点忙都不上......”
格勒长宇本想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可他偏偏动也不动站在那,继续说道:“若你实在不想管理那么庞杂的事务,以后后阁之事就交由曼娜决断吧,你自是谨言慎行,保护好自己。”
“长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格勒长宇让左翼谨言慎行,保护好自己,这好像是一种离别......难道他忘了,当初是他自己许下的诺言,说这一辈要好好护她周全的。这辈子才到那,他却让她好自为之?果然男人嘴,说不出一句真言。艾雯道:“突然之间,感觉你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最近事情太多,我有些累了而已。”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是不是还在怪我?”艾雯能感觉到格勒长宇对她的厌烦和敷衍与日俱增,自从孩子没了之后,他俩之间好似默契般彼此疏离,没有人试图打破这种疏离,随着时间的推移,裂缝越来越大。
“早点休息吧。”格勒长宇说完便离开了。
“你爱上她(依侬)了对吗?”艾雯问道。
格勒长宇没有回答,他的背影在夜色里消失。艾雯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为什么她还要问这样的蠢话......
“王,那今晚是去那个阁院呢?”格勒长宇身边的侍从问道。
“去依侬那吧。”
“好咧。”
“算了,还是去二夫人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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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时,格勒康泰又携群臣“督办”骁勇将军孟烨叛敌一事。消息很快传到了柯曼娜耳中,她越发头疼,她的行动得要更快才是。她多次寻蔺公商议,所得的证据凿凿,很难找到突破口,特别是月儿的供词——将孟烨与敌国使者多次会面的时间地点细节都描述得清晰,仿佛是真的一样,这一点,柯曼娜始终不明白,月儿这是要把孟烨推向断头台呀。为什么会是这样,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柯曼娜也寻过月儿,她始终守口如瓶,不肯开口。曼娜想不通,她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在数月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突然反目成仇?月儿为何非要置孟烨于死地不可。她到底有什么苦衷?
“隐墅,有几件事需要你去办一下。”柯曼娜道。
“是。”隐墅约莫十四五出头,本是青春的年纪,可在他身上却看到一点阳光。
柯曼娜离宫的时候,没有将他带走,也并未托付蔺公,而是让他成为一个自由人在格勒宫中“自然生长”。一来,她确实喜爱这个孩子,他身上有她曾经坚持而又放弃的东西,她希望他可以简简单单的生活。二来,她也有私心,假使有一天,她的孩儿终要踏入这宫门,还有人能暗中护他周全。可如今形势所迫,她不得不启用他。
“你杀过人吗?”柯曼娜道。
隐墅炯炯的眼神里透出几分惊恐,而后又淡定地道:“没有。”
柯曼娜有些为难地道:“若不是无他人可信可托,我也不想你趟这趟浑水。”
“隐墅的命是夫人给的,夫人吩咐便是,隐墅定完成任务。”隐墅本名不叫隐墅,是一富商的家奴,有一次,曼娜刚好遇见隐墅被富商之子放狗追咬,他奔跑速度极快、身手矫健敏捷,但最终不敌恶犬被咬得遍体鳞伤,曼娜本不愿多事,但马车行过隐墅身旁时,他满身带血,却没有掉一地眼泪,那时,他方才8、9岁,一双大眼睛像她投来求助的信号,柯曼娜终究动了恻隐之心。她和富商买下了他,并给他换了新的名字叫隐墅,在柯曼娜离宫之前,她一直将他托付于一位宫外的老师傅,教他习武。
“医官尤胤,也是镇远镖局的主事,他有个部下叫丁兴,他在城北有处老宅子,玉儿就被藏在那,不要给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