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正说时,格勒康泰的剑出鞘,从曼娜的耳朵下飞过,鬓发被锋利的剑斩断几丝,他道:“你若动他汗毛,我让你全家陪葬。”格勒康泰看着眼前的曼娜像是便了一个人,当初那个腼腆、乖巧的女子现如今眼里充满的恨意。
换做是以前的曼娜,她一定是紧张而害怕,可如今站在这里的她早已做好了舍身取义的打算,曼娜耳垂有些刺痛,她用手摸摸了,湿润着,流着血,她仍淡定地道:“大人何须激动。”曼娜暗想,看来,小儿子确实是格勒康泰的软肋。曼娜将鲜血划过脖子,继续道:“曼娜建议大人还是收好你的剑,曼娜的小命就在大人的方寸之间,万一这再往下一点点,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救小少爷的人就死在您的面前,那么您就是害死了小少爷的凶手。”
“你对我儿到底做了什么?”格勒康泰已有年岁的脸上布满杀气。
“曼娜只是用了祖爷爷的传授之法,收了小少爷的三魂七魄而已。”正说着曼娜拿出一个锦袋,放在自己的耳边,假装仔细地听着,约莫,她对着格勒康泰说:“你仔细听,听到了么?小少爷一直在喊爹爹呢。”
正说时,格勒康泰微步,迅速地移到曼娜的身边,他一只手拧住曼娜的脖子,另一只手从曼娜手中迅速的夺走那个锦袋。
曼娜就快呼吸不上来,她拼命喘着气,道:“就算是你拿到小少爷的三魂七魄也没有用,你无法将他们再注入小少爷体内。”
格勒康泰听到曼娜的这番说辞,将信半疑,他松开了手,道:“我不信这世界上就没有其他人能解此法。”
曼娜的脖子被拧出一道红手印,她冷冷地道:“相国大人尽可去尝试,兴许这世上还有第二个习得破魂术之人。不过,你可抓点紧,小少爷的魂魄若七七四十九天之内未回到原身,那么魂魄将涣散消失。小少爷将永远不会醒来。”
也许在没有见到曼娜展示“火”灵魂的那件事情之前,他会觉得曼娜说的这番话简直是胡扯,可是现在由不得他不信。
“你太恶毒了。”格勒康泰没想到几日不见,曾经清新可人的曼娜竟然会用如此恶毒的招式对待一个小孩子。
“我哪及大人分毫。”格勒康泰,你毁我家业,害我们流离失所,这般不够,你还派人追杀我家眷数人,劫走我父母亲,这笔账我迟早要和你算。
“你想要什么?”她无非就是想以此来要挟于他,每个人都有**,**越强的人,越容易满足她、喂饱她,然后掌控她。格勒康泰道:“我可以答应放你走。”
“不,曼娜不会走了,不会再离开格勒城。我要留在这里。”过去,她逃了,她拼命地逃,拼命地躲,想着只要逃得离格勒城足够远,他就会放过她。可是她错了,她只是一只兔子,而他是一只豹,不是一只乌龟,无论她怎么拼命,怎么逃,也始终是逃不掉的,他会用他锋利的犬齿将你咬得遍体鳞伤。
他从来就没想过要放她走,她就像一个痴傻的人,任由他耍弄。
现在她不想退了,也不能退了,也无路可退,如果非要她粉身碎骨,她也不会在妥协。
“那好,我可以答应你,重振你柯家,把你父亲的一切还给你们。”你终究是这个格勒城里的一只小鸟,又怎么能离开得了这片森林呢。
重振柯家,这是曼娜迟早要做的事情。可是,她不会再相信眼前这个人给的任何的承诺。她道:“这些曼娜统统都不想要了。我现在只要嫁给格勒长宇,我要做格勒城的女主人。”从沼泽地回到格勒城的一路上,曼娜想了很多。就如同孟烨所言,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而他是高高在上的官,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样的对抗就犹如以卵击石,能拿他奈何?
可就是他万人之上,仍在一人之下。
曼娜一想到格勒长宇,就好像胸口被堵上。当一个人男人爱你的时候,你可以是鲜花,是烟火,是最美的星,可是,当他不爱你了,你就变得什么都不是,所有美好的曾经都会焚烧殆尽,只剩下“此生不见。”
格勒长宇,你真的是个残忍的人,你的绝情和冷漠就像一双冰凉的手,一起把曼娜推向了那场雨里的沼泽。
我本也不愿意再和你有所牵连,可我真的已经没办法了,我唯有将我全家的安危和你捆绑在一起,才能确保他们的安全。
“不行,万万不行,这办不到。”格勒康泰果断拒绝,他虽也看出他们二人之间早有情愫,可你这小妮子也真是异想天开,一个小小商贩,竟然妄想做格勒夫人的梦,野心倒是挺大。
“是办不到,还是大人不愿意办?”曼娜步步相逼。
“天子婚嫁之事臣子岂能干涉。”
“一般臣子无法干涉,但您是格勒王的叔父,养父,我想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倒相国大人你。”只见曼娜抽出一把刀,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一刀,鲜血汩汩而出。
“你这是做什么?”
“我今天来,不向您讨人,也不是来任你宰割,我是来请您‘帮忙’的,如果您不答应将我扶上格勒夫人之位,我今日便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