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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忠的无敌神射,在汉中兵的互相传扬下,早已经变成了催命符一般可怕的存在。只可惜这个副将一直都守在定军山大寨,还没有听说过黄忠神射的可怕,因此也就没有留神提防,被黄忠一箭爆头之后,才猛然醒悟过来,杨任都躲不开的神箭,他为什么就不知道防范一下呢?
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副将的忏悔,很快就变得模糊起来……
主将,副将先后战死,失去了有效指挥的汉中兵,很快就全面崩溃了,被黄忠驱赶着连破了三座大寨,仅仅用了不到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将张鲁寄予厚望的定军山防线全面突破。
阳平关,定军山这两战,也彻底打响了黄忠的名头,让这个在刘表手底下默默无闻的中年人,一跃成为了大汉家喻户晓的先锋神将。
阳平关丢掉的时候,张鲁还能保持冷静的话,那么定军山再丢掉,他就彻底慌了神。
杨柏虽然已经动身前往西凉了,可是一来一回,最少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而幽并军,还能给他这么长的时间么?
“怎么办?怎么办?幽并军马上就兵临城下了,我该怎么办?”
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张鲁急得团团转,可是他的大脑却是一片混乱,全无半点头绪可言。
阎圃,杨松等人,脸上的表情也都很不好看,虽然对幽并军的战斗力,他们已经做到了心中有数,可是依然不敢去想,他们的敌人,居然可怕到了这个程度。
阳平关和定军山,都是易守难攻的险要之地,却被幽并军轻而易举地攻占下来。那么,城墙不算太高,城门也不算太厚的南郑呢?又能在幽并军的猛烈火力下坚持多久?
“趁着幽并军还没有形成合围之势,我建议主公当机立断,焚毁府库粮草,引兵退入大巴山,再做打算!”
阎圃冷着脸站起身来,脸上挂着一丝丝的懊悔,早知道会有今天,当日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劝说张鲁转移。
张鲁想了想,摇摇头道:“若我如此,则定然会失尽人心!汉中可以不要,但天师道决不能弃!”
阎圃犹豫了一下,也不忍心再劝下去,只能是拱拱手道:“主公宅心仁厚,道民们一定感怀莫名!”
张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汉中是他自己的功绩,所以被别人抢走也没什么。但是天师道,却有着他祖孙三代人的心血,绝对要比汉中重要得多。
今天的杨松,出奇的安静,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自然也就引起了张鲁的注意,轻轻咳嗽一声,开口问道:“你以为如何?”
“啊?”
杨松猛打一个激灵,回过身来,匆忙拱手回道:“主公所言,甚是有理,松钦佩不已。”
“我说什么了?”
张鲁阴着脸问了一句,大概猜到了杨松的想法,也就懒得再问下去,闷哼一声对阎圃道:“我给你五千兵马先行,为我联络賨王,夷王等人,替我转告他们,我张鲁向来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他们只要答应与我结盟,金银财宝,荣华富贵皆会唾手可得!”
阎圃站起身来,刚要领命,厅外却就在此时跑进来一个上气不接下气的亲兵来,铿然跪倒在张鲁面前急促道:“梓潼太守庞義出兵两万,经阆中,走汉昌,兵锋直指南郑而来!”
“什么?”
张鲁面色惨白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只感觉到好像掉进了冰窟一般,四肢百骸无一处热乎的地方。
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啊!张鲁本来已经决定了,放弃汉中,引军退往大巴山深处。可是庞義偏偏在这个时候出兵了,而目的,似乎正是为了切断他这条唯一的退路。
“天杀的刘璋!我完了,对你能有什么好处?你以为韩俊狼子野心会放过你吗?”
张鲁咬牙切齿地咒骂,可除了给自己添堵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阎圃紧皱着双眉,欲言又止。
反倒是杨松壮着胆子开口道:“主公,为今之计,摆在主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走了。”
“说明白点!”
颓然坐下来的张鲁,对于杨松的话,已经不再抱希望了。汉中兵与幽并军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在这样绝对的差距面前,他不认为杨松还能有回天之力。
“其一,号召南郑城内所有道民们,卫道除魔,上城守御!”
张鲁勉强点了点头,“第二呢?”
杨松轻吐出一口浊气,“第二,就是……”
“你闭嘴!”
阎圃猛然出声,打断了杨松的话,厉声道:“第二条,提也休提!主公是绝不可能投降的!”
“为何不能?”
杨松翻了翻小白眼,抬头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你可是说过,要在我府门前跪上三天三夜的。可是时至今日,却始终不见你露面?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这般无信无义之人,还有何资格在主公面前大呼小叫?”
阎圃顿时被噎了个大红脸,他不能否认自己说过的话,也没法说杨松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