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表情各异的一群人,韩俊无奈地摇了摇头,“谁能告诉我,你们这是闹得哪一出?”
貂蝉认识韩俊的时间最长,对韩俊也最为了解,从他刚才飞身救人的急切,以及此时脸上的茫然,已经基本上想明白了。因此也就大胆的掩嘴一笑,“夫君出征在外,一去就是数月,姐姐们就是太想念夫君了,所以……”
韩俊眨了眨眼睛,瞟了邹氏一眼又问道:“那她呢?不会是因为思念锦荣过度,导致精神错乱了吧?”
“这个……”
貂蝉抿嘴想了想,道:“邹姊姊这些天来,几乎每天都在府中与我们一起度过,感情日深,情同姐妹,因此着急之下,难免就有些失态了,还望夫君千万不要怪罪才是。”
韩俊头疼地揉了揉脑袋,摆摆手道:“既然如此的话,那就散了吧,蝉儿你留下给我按按脑袋,被你们吵得头疼的紧!”
貂蝉眨了眨眼睛,和蔡琰交换了个眼神,柔声道:“那夫君先回卧室躺一会儿,我和姊姊还有几句话要说,可以吗?”
“快一点!”
韩俊烦躁地摆摆手,又吩咐亲卫将郭荀二人送回府,便转身回了卧室。
蔡琰一脸惊魂未定地望着韩俊的背影,如玉般的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冷汗。或许在刚才那一瞬间,她是勇敢的不怕死的,但此刻却充满了后怕以及对死亡的恐惧。为什么很多人在自杀被救之后,就再也没有了轻生的念头?因为只有在生死之际,他们才会明白生命的可贵。
貂蝉拉着蔡琰的手走到了角落里,轻皱着眉头柔声道:“姐姐刚才实在太冲动了一些,难道相处了这么久,你还不了解夫君的性情么?也幸亏姐姐吉人自有天相,否则的话,你让夫君如何自处?他本无意怪罪我们,你这样一来,岂不是要让他受尽天下人的责骂么?伯喈先生桃李满天下,你那些师兄师弟的闹将起来,彼时夫君又如何自证清白?”
蔡琰表情一怔,委屈地辩解道:“我当时情急之下,没有想那么多……”
貂蝉轻叹了一口气,又道:“姐姐放心,夫君胸怀宽广,定然不会多想的,也绝不会因此而冷落了姐姐。”
蔡琰抿着嘴皱着眉点了点头,“但愿如此吧。”
貂蝉拍了拍蔡琰的手,眉头又皱了起来,“姐姐可曾听说,夫君此次回师,丛徐州带回了两名女子。”
蔡琰惊讶道:“还有此事?”
貂蝉点头道:“嗯,而且据说和姐姐一样都是世家之女,容貌想来也不会差,敢问姐姐作何打算?”
蔡琰苦笑道:“夫君人中之龙,未来不可限量,又岂是你我姐妹便能独占的?善妒乃是七出之罪,妹妹可千万别……”
貂蝉也苦笑着回道:“我出身低贱,蒙夫君不弃,与姐姐并列平妻,已是天下的恩赐了,又如何会有他念?只是正如姐姐刚才所言,夫君风华之年便已经位极人臣,他日若得凤云,未必就不能直上九霄云上!因此这内宅之中,断然不可为夫君添乱。姐姐宅心仁厚,又是文史大家,对于妇人之见家长里短,蝇营狗苟的小手段都不是很了解。所以,为了夫君着想,也为了你我姐妹自己,我想,我们应该……”
说着话,貂蝉似乎在不经意间地往邹氏那里瞟了一眼。
蔡琰也是个聪明人,立即猜到了貂蝉的意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迟疑地问道:“此事干系太大,稍有差池,便可能引来夫君的雷霆之怒,妹妹可想好了?”
貂蝉“噗嗤”一笑道:“姐姐还是不够了解我们的夫君啊,那家伙天生就是一个多情种子,表面上一本正经的,其实心里的花花肠子却多着呢!你没看刚才郭嘉先生说出那句话来的时候,他也并没有太过反感,说不定,心里面还暗暗窃喜着呢!邹姊姊是个苦命人,又和你我姐妹投契,更是个知冷知热懂进退的妙人。最关键的是,有她帮衬着姐姐,这内宅定然生不了什么乱子!”
蔡琰犹豫了很长时间,才终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咬牙道:“那妹妹准备怎么做?”
貂蝉神秘的笑了笑道:“既然姐姐不反对,那就看妹妹我的吧!”
汉酒多浑,虽然度数不高,但喝多了一样会上头。凭借着一股不服输的精神,韩俊坚持着战斗到了最后,可是刚一回到卧室躺下,酒的后劲便铺天盖地地涌了上来,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旋转,意识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呼呼睡去的韩俊,并不知道此时他的卧室内,悄无声息地进来了一个人。一个堪称是改变了中国历史的女人,一个另类意义上的“祸水红颜。”
如果不是她生的太过美貌,让曹老大流连忘返的话,恐怕就没有“宛城遇张绣”这一劫了。
而如果没有那一战,三国排名第三的猛士“古之恶来”典韦便不会战死,而曹操最优秀的长子曹昂,也不会仅仅只在历史上留下一个名字那么简单。
二十岁举孝廉的曹昂,如果不是英年早逝,一定会顺理成章的成为曹氏世子。而性格宽厚的他,还会不会篡汉自立,会不会一统乱世都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