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回来得很晚,因为他的心情很不好,本以为真有林骨头的线索,结果却是他听着子鸩玺扯了一宿瞎话,每当他烦躁地想要离开的时候,那个家伙总会突然冒出一两句有用的让自己留下来,结果便是两个人越说越晕,最后King竟然可耻地在子鸩玺怀里睡着了,这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King决定了,以后绝对不要再给子鸩玺好脸色!那就是一个无用的话唠!
太阳尚未升起,车厢里有些昏暗,雨夜今日醒来地出奇的早。
“嗯~~~”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调,雨夜一脸纠结!
King踏进车厢的时候,迎目就撞见东方雨夜盘膝坐着,撑着下巴,一副——小燚所谓的便秘的样子……
“King,你回来了?”看着耷拉着耳朵,拖着长长的小尾巴,垂头无精打采从自己眼底下飘过King,雨夜胸膛里的心“砰砰”猛跳了两声,似乎受到了小东西的感染,声音也低了下来:“King,你怎么了?”
斜睨了雨夜一眼,King怏怏地钻进了小燚怀里,留给雨夜一个疲惫的小背影,他要在小燚这里安抚一下受创的心灵。
“……”看着一动不动的King,雨夜眉梢高挑,这家伙大清早就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回来又一副受到了天大刺激的可怜模样,一言不发地睡了过去……雨夜眯起了眼睛,太可疑了!
然而,她现在没心思去考虑King的问题,因为有个更令人抓狂的事实摆在她面前,她竟然奇异地做了大半夜春梦,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就算自己中途跑去做梦了,可是那个世界里的黑影呢?怎么没来咬自己?
说白了,虽然有过怀疑,但是她压根儿就不相信有东西能闯入那个世界!如果想像出一个男人就能够有如此强悍的实力,而且还能在那个世界横行霸道,那是再好不过了!可是,为什么自己会被自己想出来的人敲晕,难道自己喜欢这个调调?雨夜想着想着满头黑线。
一时,雨夜有点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她发现她和它的想法背道而驰的有些过分!
而且,更加诡异的是,她醒来的时候那个奇怪的东西又出现在自己怀里了,那个大蛇丸口中的东方弋阳的遗物……
无声无息地消失,却又无声无息地出现……匪夷所思啊!
磨砂着怀里的白色物体,雨夜眼眸暗了下来,自从吞了定魂珠,只要闭上眼睛,她就会陷入无穷的黑暗,那是比她在生命之树里的时候经历的还要纯粹的黑夜,没有一丝光线,好在她感受不到冷,也察觉不到痛。
可是自从King认为的假遗物消失后,她再次坠入了另一片深渊,天空中永远挂着五轮明月,虽然没有葬魂谷那样血腥的颜色,可是并不逊于葬魂谷的冷酷无情,最重要的是,她杀不死他们!
葬魂谷的魂魄她可以粉碎,这里的永远在重组,哪怕被自己砍成碎块,他们也会重新粘连起来,这一切只是时间问题!
垂眸看着手心中的白色物体,紫光流淌,若有所思,这个东西在的时候,她才没有被卷进去,昨夜她失去意识的时候应该在深夜!那么,眸光移向小燚怀里的King,他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如果他在,不可能对它的出现无动于衷!
这个东西出现得莫名其妙,她不得不多心!
“咳咳……”雨夜正想得出神,就听见远处马车中东方子夜咳嗽的声音,压抑地仿佛要把自己的肺咳出来一般!
“将军……”逄义担忧的声音渺远远地传来,听不真切。
“没……事……”东方子夜吃力地摆摆手,有几条皱纹的脸涨得通红,正要收回手就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东方雨夜擒住了,冰凉的指尖贴在脉搏处,丝丝暖和的气息开始在经脉中游走……
“雨夜……”看着冷脸给自己治病的东方雨夜,东方子夜不由轻唤了一声。
“怎么了?”居高临下看着东方子夜,对方眼底中的温暖和感动让雨夜面色一红,不尴不尬地冷声道:“有事快说……”
“没什么……”东方子夜慈祥地笑着,完全看不出一个将军该有的冷厉和铁血,不过是寻常人家的长辈看到晚辈的慈爱。
东方雨夜不禁气结,这种时候还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望着远处的山峰不由低喃:“伤你的人,幕后主使是谁?”平淡的口吻听不出什么,东方子夜却发现涌入身体的力量狂躁了起来……
雨夜知道,虽然尚未查出何人所为,但是以东方子夜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是谁要取他性命。
虽然那双眼睛望着远方,东方子夜还是能感到眼底翻滚的滔天怒浪,略一迟疑,便说了出来:“太子北尚堂。”
手腕上的指力不由加重,意识到脉搏的狂跳,手上的力道才放松。低头看着东方子夜若无其事的样子,东方雨夜率先怒了,恨恨道:“你怎么不剁了他?”
立在一旁的逄义挥了一把冷汗,再次体会了东方雨夜的狂妄和冷酷!可是——他喜欢!
“难道不是皇帝老头忌惮你吗?”雨夜对这个绝对是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