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上头已经严令他作为中间人调解,可能打死彭国庆,他也不愿意来沾染这种破事,完全没道理嘛,在他看来,这完全是小题大做,总不能因为宁国权一个人无辜死亡,就迁怒到整个城市身上吧,这可是牵扯到许多人的命运的。
“其实很简单,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是谁的拳头大,谁说话就算数。”
李健仁没有在意他的措辞,毕竟站的位置不一样,可是让他轻易放弃,也没那么容易,
“镜澳玩牌集团,每年向特别市上缴的税收,我知道,养活了多少相关人员,我也知道,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们能够昧着良心玩套路,和犯罪集团合伙坑骗宁国权,最后甚至直接坑死他,而且还企图干掉我,这就和我有天大的关系了~!”
“这。”
王明秋被他这番粗暴直接的理论给打败了,一件外表很复杂的事,内在就是这么简单,玩牌集团玩套路坑人犯罪,他又管不到,另外,也没骗他,这种民不举官不究的事,能少沾染就少沾染,可是谁让他们犯到李健仁头上来了呢,
好死不死的先是把人沉入海底毁尸灭迹,后吧,还特么直接玩起了轰轰烈烈的伏击,这得多大仇啊。
先前出事的时候,宁国权充其量算只小跳蚤,玩牌集团起码是大象级别的,可如今,换了个头对比,李健仁含怒出面要讨公道,这就是蓝鲸用身子藐视蚂蚁了,这是一个等级的吗?
……
“很遗憾,崔市长,中央的严令,玩牌集团必须停业整顿,具体时间,咱们等那位到了,在慢慢谈,但是这个事情是绝对改变不了的!”
华国驻澳特别办公室主任张兆中苦笑着,对眼前镜澳特别市市长崔永安两手一摊,他实在是无能为力了,中央对外联络部和国安两个系统都严令他必须配合那位的一切行动,而且两岸三地协调领导小组组长,国家副总理都特意给他打了电话,务必要服从中央大局。
这样的连番施压,让他感觉到了事态的反常,似乎中央有意借这个事,在敲打镜澳方面,或许是对四大家族最近的行为的不满,又或许是真的触及到某个大人物的逆鳞了,反正一句话,事情闹大了,不是他这副小身板可以掺和进去的。
“张主任,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啊,镜澳的经济你也是知道的,所有玩牌集团全部停业整顿,这个损失太大了,哪怕是在立法院也根本就通不过啊。”
崔永安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这件事闹的他脑袋都大了,一大早他就被和联胜娱乐公司和其他五家娱乐公司的人给堵住了,(何家在里头占了三家牌照。)
强烈的要求他代表镜澳向上面发出抗议,毕竟六家集团集体停业停顿,每天的损失都是用亿来计算的,这怎么行,开公司本来就是为了赚钱,况且他们养活的人手太多,每停业一天,都是对社会治安的极大威胁啊。
“我只负责传达上头的指示,你怎么办,我管不了,或者说我说的话,压根就不算数,怎么谈,怎么办,都得你和那位去谈,事情出了结果,我再从斡旋还差不多。”
实在是级别相差的太多,他一个驻镜澳的主任,放在内地,也就是二流地位,压根就是个跑腿的,根本别想参与到决策层,甚至连试图影响一下都没办法。
“那行吧,那就谢谢张主任了,这件事,还请务必代我转达镜澳方面向中央的诉求,我们都是同宗同源的,镜澳永远都占在中央的一边,如果是强行命令,我们也要克服百般困难去执行。”
崔永安心知再多谈下去也没必要了,看这个样子,似乎上面是下定了决心,要处理一批太过火的人了,他犯不着为了玩牌集团去挑战上头的底线,镜澳,自古以来就是华国的,这个才是他们立足的根本!
“怎么样?崔市长,张主任怎么说?”
他刚从办事处出来,上了车,坐在旁边一直等候消息的和联胜娱乐公司总经理,香江人贺新城就急速的问道,
“你们自己闯的祸,自己解决吧,这件事,不是我能插手的。”
对于这个挑起事端的公司,崔永安现在是十分不爽,凭什么上头打下来的板子,六家公司一起挨?如果只针对和联胜娱乐公司,那他也不需要亲自来拜访,试探张兆中的底线了,
“崔市长,这?”
贺新城一下子就傻眼了,他们和联胜娱乐公司的根基在香江,镜澳这边只能维持明面上和特别市政府的关系,如果他们不管,还能找谁?
……
“我cao,你特么是不是疯了?为了区区2000万,害的公司要停业整顿,我告诉你,这件事你要是没给我处理好,害的公司停业的话,你就自己跳海吧!”
电话那头,和联胜坐馆话事人余建明几乎是咆哮着开口了,吓的贺新城心都要跳出来了,可是这件事,他没法子解决啊,只能哀求的说道,
“龙头,这件事压根就和我们没关系,人不是我们杀的,最多咱们把钱还回去就行了,我不需要公司出钱,我自己贴,只求公司出个面,能搭上话就行,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