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的血液,大不一的碎肉,铺筑在那被一分为二的战阵间,令青灰色的石板路面变了颜色。
寂静。
不论是财富神庙,还是荆棘神庙,又或是远处的贵族卫队,全场的人,都呆滞的看着那道一冲而过的身影。
看着那道身影转身。
看着那道身影抽出了另外一把更显夸张巨剑。
看着那道身影再次冲向了财富神庙的骑士。
“这、这?”
“他在找死吗?”
贵族卫队的一个头领惊呼道。
事实上,所有的人都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在他们看来,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应该和荆棘神庙汇合,然后依靠着这次突袭的成果来获得更大的优势才对。
“哼!”
“狂妄自大!”
“真以为一次偶然的突袭成功就觑了财富神庙的骑士战阵,这样的人陷入其中死定了!”
之前开口嘲讽的贵族卫队头领看着迅被财富神庙的骑士们淹没的身影,又一次开口了。
周围的贵族卫队头领忍不住的头符合。
他们不会反驳同伴的观。
除去秦然的行为在他们看来就是找死外。
还有浓浓的嫉妒。
为什么秦然这么年轻就能够在战场上冲杀?
而他们却需要熬资历最多就是做着护送家主去打打猎的活计?
这实在是不公平!
“一次侥幸,就忘乎所以!”
“也许他认为自己可以以一敌百?”
“是啊,不定,他就是这么想的!”
……
满是恶毒的话语中,这些贵族卫队头领一个个面带不屑。
他们几乎是下意识回避秦然表现出他们望尘莫及的实力。
毕竟,在他们看来,返回战场,又一次冲锋的秦然死定了。
一个死人,再强又有什么用?
可下一刻,他们讥讽的表情就僵直在了脸上。
那被该被淹没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战场上。
冲上去将秦然淹没的财富神庙骑士。
被斩裂了!
在狂妄之语和艾莫硫斯之剑两把巨剑的锋锐下,那些在贵族卫队头领看来坚不可摧的铠甲、战刃、长枪,就连带着它们的主人一起,被摧枯拉朽的斩断了。
而秦然脚步不停的继续冲锋。
两把巨剑在他的手中,就如同是普通的长剑一般,挥舞如风,带起一阵阵令人心惊胆战的呼啸。
哀嚎声连绵一片。
残肢断臂漫天飞舞。
拦腰而断的财富神庙骑士比比皆是。
血,流成河。
但!
没有一个人能够阻拦秦然的脚步。
在这看似狭窄,却又恰好秦然能够挥舞两把巨剑的街道上,秦然仿佛化身绞肉机,以席卷的方式从街道尽头荆棘神庙处,一直杀到了他刚刚出现的位置。
接着,秦然再次转身。
他又一次杀了回去。
不过,这一次不同。
远处观战的贵族卫队头领们没有一个再开口了。
他们紧紧闭着嘴,咬着牙,一个个脸色苍白的压制着胸腔中的呕吐之意。
可是,看着那从腔子内流出的内脏,闻着那不停钻入鼻中的血腥味……
呕!
那个开口讥讽的贵族卫队头领第一个忍不住了,张口吐了出来。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如同是多米诺骨牌。
呕吐声一片。
酸臭味冲天而起。
异样的响动和味道,似乎是吸引了再次回到了荆棘神庙前的秦然。
当秦然的目光看向这里的时候,本就吐得手软脚软的贵族卫队头领们,一个个吓得连连后退,有几个干脆摔倒在地。
不是,他们胆。
实在是秦然在他们眼中太可怕了。
上百个财富神庙的骑士,包括那个还未报出姓名就被秦然一剑斩成两半的骑士长在内,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屠戮了。
没错,就是屠戮!
任何目睹了这场战斗的人,都不会认为这是一场战斗。
屠戮,才是最恰当的描述。
而制造了这一切的秦然,在他们的眼中可不是屠夫。
宰杀牲口的是屠夫。
可能够这样面不改色,亲手屠戮同类的却不是屠夫。
而是……
修罗!
浴血的修罗!
看着全身沾染他人鲜血,看着不断从剑刃、斗篷上流落他人鲜血而无动于衷的秦然。
那年轻的容貌一瞬间就在这些贵族卫队头领的心底变得狰狞恐怖起来。
特别是当秦然走向他们时,恐惧开始不停的在他们心中漫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