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书房,心绪起伏的周广嗣为自己倒了一杯洋酒,想也不想的喝下去,转身看向儿子:“你快点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楼下的孩子怎么会姓营?”
“他母亲姓营,所以了,您慢点喝,那么激动干嘛?”周恒筑为父亲抚了抚背部,却被冷眼扫回。
还好意思问自己,他真是翅膀硬了,时不时带回来一个小孩儿:“周恒筑,你送走Kuhn是因为找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吗?”
周恒筑的眼神有一秒的定住,随即笑道:“您说什么呢?他们两个都是我亲生儿子。”
“还跟我说谎,看看这个,原本今晚你送走Kuhn,我是要跟你摊牌的,想问问你是不是把北纬家族当成收容所了,这下可好,我已经对你哑口无言了。”周广嗣觉得头痛,怎么跟老爷子交代,上次因为Kuhn就差点被轰出去。
看来父亲已经知道Kuhn不是自己亲生的,打开检验报告,看也没看直接撕掉,露出笑意:“爸,博森跟我小时候是不是一模一样?”
“臭小子,你纯属就是在玩你老爸,你自己跟老爷子报备去吧。”
这次的确不打算让父亲去说,但还是要他老人家助阵的:“博森还不知道我是他爸爸,认为我已经过世了,所以一会儿你们不要说漏了。”
“他母亲就这么告诉他的?你是有多过分,能让女人说出这种话。”周广嗣不用问,直接靠猜也能理解了,肯定是自己儿子风流的情债啊。
周恒筑知道父亲在想什么,可却没有解释,难道说自己栽在了这女人的手上,人家根本没想给自己生孩子,到底为何改变主意,自己到现在还不清楚呢。
“孩子交给你和母亲了,一定要让他进入北纬家。”周恒筑不会让自己的孩子遗落在外。
周广嗣较为感兴趣的是:“那孩子妈呢?你最好让我到老爷子那里只挨一顿骂,你顺便把婚姻大事搞定,我也觉得被骂值得,你考虑一下。”
孩子妈?周恒筑耸肩:“没想过,从现在开始,你们没有道理逼我结婚了,不信可以验DNA。”
“你多大岁数了不知道吗?现在不是孩子的问题。”周广嗣点到为止,着急下楼抱孙子去。
营博森看到来人下来,乖巧地跑过来:“爷爷,我扶你吧。”
这是第一次被自己孙子扶,往日Kuhn在家都是自己躲在屋内,要么就是在外面住:“爷爷还没老到让你扶,博森真乖啊。”
“爷爷,你可以叫我温特。”营博森没一会儿功夫就征服了奶奶和姑姑。
沈君如站起身,走到老公身前:“你陪孩子玩,我去跟儿子聊两句。”
“等一下,打听出来孩子母亲是谁,如果可以你懂的。”周广嗣不当面催儿子是觉得由老婆出面会更好一些。
周恒筑站在酒柜旁,听到脚步声就猜到来人是谁,博森出现的那刻,父母的表情骗不了人,那是震惊中带有的喜悦。
“博森很聪明,真的很像你,他都三岁了你才带回来,只有两种可能,你故意为之,要么就是全然不知,到底是哪种?”沈君如可不比老伴,直接让儿子二选一。
递给母亲一杯烈酒:“尝尝看,我姐调的。”
优雅地接过酒杯,女人在鼻尖嗅了嗅:“太冲了,想灌醉我?”
“不敢,她背着我生下的孩子。”周恒筑觉得女人会了解女人吧:当年我是要这个孩子的,可她却打掉了,然后让手下把我带回来,等我发现时已经晚了,我去验证过,的确是打掉了,可现在孩子眼睁睁的在我面前。
沈君如听完,表情狰狞,还是选择喝了一小口:“现在孩子母亲在哪,是你没带她回来,还是她不肯跟你回来呢?”
“都是,我要孩子,她也要孩子,她想打官司争夺孩子的抚养权。”
沈君如走到门边拉开门:“进来吧,大律师,用得上你。”
没处可躲的周恒雪只能站在原地,若不是肚子不方便,怎么会被发现,快点生完宝宝吧。
为姐姐拉开椅子:“请坐吧,我要博森。”
“你还真好意思,张口就要,人家跟母亲相依为命三年,你人在哪啊?对于这种官司我一向很痛恨的,别怪我帮理不帮亲。”周恒雪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不负责任的家长,虽然自己也是出于被放养的状态,但大方向永远是在一条线上,绝不会低语底线。
沈君如拍了拍母亲:“不愧是我女儿,就是有正义感,儿子,你不介意让我见见孩子妈吧,然后我再考虑这个官司让不让你姐帮忙。”
“为什么要见?她普通到在马路里一眼看不到,家世更是如此,不会入您的眼,还是别浪费时间了。”周恒筑想起她现在脚踩好几条船就告诉自己,别动她的年头,只要儿子,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为她伤神。
儿子要是不这么说,沈君如会觉得没有必要见,可他的口吻分明是在赌气,看来这个女人不简单,能让儿子处在游弋的状态。
“Kuhn和博森只能留一个,所以你放弃了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