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柏、赵樾也在那边……可以想象得出,东海将会是如何的热闹。”
“岑大少比起岑二少来,更加出色。我们的人飞鸽回信说,一月前,他和立柏、赵樾领了三皇子五百精兵,捣破了东海近海内最大的一个海匪窝,斩杀了一千多海盗,以鲜血震慑了东海一干海匪。”
“如今近海那些海匪,都被他吓破了胆。向他投诚的,不说有八千,也有六千。那些海盗多年的积藏,都入了他和三皇子的囊中。当然,三皇子占了大份。有了这笔财富,足够三皇子的兵吃养三五年了。三皇子因此更加重用岑大少,还把那些归降的海盗,全部交给岑大少调、教。”
“虽说远海中还有许多匪类和倭寇,时不时跑到近海和沿海生事。但在东海近海,全是三皇子的人。”许先生道:“我觉得,圣上这次试炼几个皇子,三皇子定能独占鳌首。”
“英雄所见略同。”安大老爷悠闲地用手敲着桌子道:“我也觉得圣上把三皇子派去东海想折断他羽翼的决定。是个错误。有岑大少相助,三皇子一去东海,就肃清近海,威慑了东海沿海蠢蠢欲动的世家,也给戍海卫吃了一颗定心丸。有助于他收服军心。我猜,不出三年,东海就会成为三皇子的封地。不管圣上愿不愿意,咱们大景,还得再出一个护国亲王。”
许先生对安大老爷的话深以为然,他问安大老爷:“主公,那咱们埋在东海的势力,该怎么行事?是投靠三皇子,助他一臂之力,让他早登皇位。还是继续按兵不动?”
“现在还早,等三皇子在东海当家做主了,再说吧。”安大老爷道:“你吩咐东海的人,都安分些,好好做生意赚钱。别给三皇子添乱,也别帮他。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掩好行迹,别暴露了。”
“是,属下明白。”许先生点头。
他啜了口茶润喉,停了一会儿。又道,“东海还有些混乱,三皇子想把戍海卫抓在自己手里,那些世家怎么可能同意。正在作妖呢。他们还有得忙。”
安大老爷靠着椅背,舒服地眯眯眼:“东海这块肥肉,也不是那么好吃的。三皇子想成为护国亲王,增加自己的势力,可不得多费些功夫。继续说下去,漠北那边呢?”
“说起漠北。倒有了逐渐平稳安定下来的趋势。”许先生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老腰,又坐下,缓缓道:“刘国邦果然是个人才!他才去漠北大半年而已,就在军中树立了一套铁规,整得那些油滑的兵痞子服服帖帖……”
“是吗?这个开端倒是不错。”安大老爷伸伸懒腰,漫不经心道:“不过,再过些时候,他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老许,你可别小瞧了漠北那帮兵痞子。”
“他们这会儿任凭刘国邦处置,是在向圣上示弱,同时表明忠心。刘国邦可是圣上钦封的一品大员,他去漠北,就是为了整顿军纪。圣上已经把刀递到刘国邦手上了,准他先斩后奏。那些兵痞子可不傻,这会儿不示弱,往后可是连示弱的机会都没有了。他们为自保,起初定会对刘国邦唯命是从,后面嘛,等过了这阵,将圣上和刘国邦敷衍过去后,该怎么来,还怎么来。漠北军纪不振,军心不稳,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儿了。刘国邦往后,有得磨。”
“不过他这人年少时,就能和老母,从一票极品亲戚中杀出一条血路。做了官在官场上左右逢源,几乎是平步青云,一路毫无悬念地升到二品大员,如今又坐到了正一品的位置。”
“他自身能力不差,也会做人。”许先生还是很看好他:“我觉得他能吃住漠北那群兵痞子。他的前程,还在后面。主公,我认为,咱们可以让梅花盟的人,在漠北给刘国邦大开方便之门,全力扶持他坐稳总军督的位置。往后等他回京进入内阁了,定少不了咱们的好处。我观察刘国邦几年了,他是个知恩图报的能臣,也有野心,投资他,定不会吃亏。”
“你的眼光,我是信的。”安大老爷道:“扶持他也行,但必须在他与漠北那些痞子老将第二轮斗法之后。他在第一轮打响了漂亮的一炮,多半是靠圣上的龙威。第二轮斗法,凸显的才是他本人的实力。若他在第二轮斗法中表现不错,咱们就帮他一把。我们做生意的,就是要多与人为善,如此,也是与己方便。”
“主公所言极是。”许先生暗自叹道:主公不愧是老奸巨猾的狐狸!真是一点儿亏都不肯吃。
希望刘国邦不要让主公和自己失望吧,否则,等待他的下场,可不那么美妙。
漠北之前那几任总军督的下场,可凄凉了。丢官的丢官,送命的送命。
圣上派刘国邦去漠北,给他铺的可是布满刀尖的青云路,行差踏错一步,就永远没法翻身。
所以说,能臣也不好做啊,这机遇和危险,向来是并存的。且危险总在机遇前面,渡过去,就是通天坦途,渡不过,就是万丈深渊。还是他们这样闲云野鹤的谋士好。
许先生替刘国邦担心了一瞬,又提起正事:“主公,西南总督刚刚来信说,他那边,一切都已准备就绪。他让我问您,咱们何时挑起民变?”
“这么快,他都准备好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