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次周家人暴打冯家少爷的事儿,靖翎先生对周家这只走狗的胆量,有了新的认知。觉得他们就是不给颜色,也能自己开出染坊来。太会来事了,需要严加看管才行。
他怕周家人欺负岑家人,买宅子时刻意压低价钱,或者拖着不给现钱,以武力逼迫岑家人。便想在岑家、沈家和周家交易当日,亲自出面压场子,顺便表明他对岑家的支持,让镇上的人家都睁大眼,别再意图欺负岑家。至于沈家,就是捎带的。
这样做还有另一个好处,就是他能尽快把三万两银子拿到手。靖翎先生念及此,觉得自己真是英明睿智。
在靖翎先生的插手和推动下,周家很快解散护卫队,只留了五十名护院看家,还不甘不愿地破财买下了岑沈两家的宅院和田地。
岑家付了三万两白银后,如约得到靖翎先生的庇护。如今整个安坪镇的大家小户都知道,岑家背后有大靠山,不能惹。沈家作为岑家忠实的支持者和追随者,自然也在靖翎先生的保护范围内。
安坪镇上一时再无人敢欺负岑家和沈家人。
……
数日后,岑家和沈家在镇西远离周家的一条新街上,花了两千两买下两栋相连的小四合院,打通院墙,两家并作一家,重新安顿了下来。
岑家和沈家没有再买新的家仆,只请了几个镇上的婆妇打扫院子,浆洗衣物等。厨房和采买等其他事宜,都由玉墨、芍药、常砚、赵樾等人轮流着做。
因为如今的院子比从前小了一大半,人数也骤减,管起来并不吃力,也不需要更多的仆从。
至于田地,岑二娘和赵樾、姜氏、沈俊,跟着房牙所跑了十几日,也没有看到合适的。要不就是出卖的土地面积太小,要不就是面积够了。田地的土质却不好,不出庄稼。
选来选去,也没选好。
时间很快到了六月,岑二娘和岑大郎的生辰将至。岑家和沈家暂时放下买田的打算。准备先好好庆祝一下岑大郎和岑二娘的生辰,喜庆一下,驱散霉运。
岑二娘想着快秋收了,等秋后交赋税时,肯定有不少人要出卖田地。到时再视情况购入百亩良田。
那些田地不一定要连在一起,但一定要在岑宅和沈宅附近,方便她随时下田劳作,观察农作物的生长情况,及时做记录,调整和改进种植手段等。
周家自被靖翎先生叱骂之后,也夹起尾巴做人,不复从前的张狂。只是他们表面平静,内里有什么动静和打算,就只有周家人自己知道了。
周家以周远达和周大富父子为首。集体对坑了他们三万多两银子的沈家和岑家人不喜。暗地里一直琢磨着怎么收拾那两家人。
可惜岑沈两家人一直安分守己地待在安坪镇内,靖翎先生隔三差五还会去岑家做客,或者邀请岑二娘和岑二爷去镇东的军镇司作客,陪他饮酒作诗,对坐手谈。
赵樾和岑大郎武艺出众,在兵法韬略、排兵布阵上颇有见地,也得了靖翎先生和冯岐的亲眼,被提拔进了镇东的军营,做了新兵的伍长。
还不到两月的时间,任周家宰割的岑家和沈家人已翻身做主。踩着他们周家,交好靖翎先生和冯家。让靖翎先生收回了许多周家的特权,遣散了周家的护卫队不说,还压着周家的生意。不让他们做大。
更甚者,靖翎先生和高家,还将本该分给他们周家的那一成金矿盈利,减半了!
这视财如命的周家人恶从胆中生,表面上和岑家、沈家全无芥蒂,周大老爷还时常厚着脸皮。带着周家人去岑家和沈家做客。逢人就说,岑家其实和他们周家有亲,两家的关系十分亲近和睦。
最让岑二娘意外的是,纨绔好面子、任性霸道的周远达,居然舍下面子,与偶尔套他黑袋、打疼他却验不出伤的岑大郎和赵樾,称兄道弟起来!他甚至多次恳求岑大郎和赵樾收下他这个小弟,带他去镇东的军营长见识。
连周大富和周二老爷、周三老爷、魏氏、赵氏和钟氏等人,也随周远达一道,屡次恳求岑大郎和赵樾提携周远达。他们一天按着三餐时间,登岑家和沈家的门,热情得门房根本拦不住他们。
每次进到宅子里,周家人找不着岑大郎和赵樾,就抓着其他人说话,哭诉、哀求、撒泼、打滚……
对于周大老爷和周家众人这种反复无常、死缠烂打的厚脸皮,岑二娘一家和沈茂一家也是醉了。
魏氏为了让儿子能去军营出人头地,挣一份前程,见沈家和岑家人软硬不吃,不管他们怎么闹怎么求,都不松口。便拿了白领一尺到岑家,当着岑二爷和林氏等人的面上了吊,险些没把胆小的林氏和芍药吓晕。
最终岑家人不胜其扰,岑大郎做出让步,只答应向靖翎先生和冯岐引荐周远达。至于周远达能不能被选中,就不关他事儿了。
对此决定,周大富一家欣然接受,保证往后不再来岑家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六月十八,是岑大郎和岑二娘的生辰。这天巳时二刻,岑大郎沉眉肃脸地把周远达引荐给了到岑家为岑大郎、岑二娘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