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柏的四名亲兵看到土匪围向他们时,便把立柏套在马上的大刀丢给了他。而玉墨拉着杨鹏第一时间奔向木屋内,将门堵上。
曾三带着几名土匪,用打火石将绑上浸泡过火油的棉布的箭头点燃,飞射向养给亭,逼出了藏在里面的玉墨、岑二娘等人。他胆小怕死,带着那几名点火的土匪去围攻玉墨、岑二娘几个。
一来是这样做风险最低,二来是想抓了岑二娘和岑三郎,逼安三少、立柏他们就范。曾三早就打听过,知晓岑二娘和岑三郎对立柏和安三少来说,都很重要。
立柏行军打仗数月,早在曾三几个对着木屋射火箭时便猜出他的用意,他无暇分.身,便命令那四名随他几次出生入死的亲兵:“去保护姑娘他们,快去!绝不能让他们有事。”
那四名亲兵见立柏虽被围攻,但仍有余力应付那些土匪,便听他的话去支援玉墨,保护岑二娘几个。
安三少被人围杀,赵樾和他背靠背杀敌,他们本来很担心岑二娘几人,见立柏派人过去保护他们,都安心下来,全力应付眼前的几名土匪。
经过半个时辰左右的激烈厮杀,巩金宝一行土匪被立柏、安三少等人打趴、重伤了一半,余下一半的人,见形势不妙,四散开,逃入被夜色笼罩的茫茫深山中。他们这些土匪,都是附近的山民,从小在大山里长大,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很快便逃得没了影儿。
那个曾三平时圆滑、贪生怕死,这次倒豁出去了,硬是拼着一股狠劲,在几名土匪的掩护协助下,从玉墨和四名兵士手中,抢走了岑三郎。他将岑三郎打晕扛在肩上,凭借极好的轻功,最先逃走。
岑二娘、玉墨和赵樾见状。慌怒不已,举着火把就追着他逃离的方向而去。临走前,岑二娘叮嘱安三少和立柏,把那群被擒的土匪扭送林安县官府。找敬知县审问他们。并让安三少请求敬知县多派些壮丁衙役出来,帮助寻找岑三郎。
立柏和安三少纵然也很想跟着去找岑三郎,但那些流匪不能没有人看守押送,只得忧心忡忡地连夜押着那群土匪,朝林安县驶去。好在岑家的那辆马车够大。装得下那十几名被捆绑严实的土匪。
巩金宝此番出师不利,和十几名手下栽在了立柏、安三少等人手里,被生擒了。他是个惜命的,在去林安县的路上,被立柏拿刀轻轻往脖子上一划,才划破点儿外皮,渗出一缕血丝,就哭嚎着把他知道的一切都招了。
立柏和安三少几个才知,原来他们是领了一名神秘人的悬赏令,专程埋伏在山里。等着将他们灭口。
立柏和安三少都十分惊诧,他们两个素未谋面,怎么会有人同时要他们两个的命?那人究竟是谁?可任凭他们怎么威逼利诱,巩金宝等土匪都不知雇他们杀人的是何方神圣。两人只得暂且掩下疑虑,快马加鞭将那群土匪送去林安县县衙。
……
岑二娘亲眼看着弟弟从她手中被人掳走,她简直恨不得以身代之,更恨不得将那个劫走岑三郎的曾三生剥活吞。同时亦分外后悔自己没有带那个银针盒出来。否则在曾三拐走弟弟的那一瞬,她完全可以发射毒针将他毒死,避免弟弟落到曾三手上。
大约是太过怒愤,爆发出了潜力。又或者这几月接连外出锻炼,练出了脚力。岑二娘居然紧跟在赵樾和玉墨身后,追着曾三狂奔,没有扯后腿。
曾三就像一只灵活的大雁。在漆黑如墨的山林里奔走如风,时隐时现。每当跑在最前面的赵樾发现他的身影,要抓住他了,一转眼他就不见了踪影。
几人在林子里追跑了许久,直到第二日天明,赵樾他们也没有找到曾三和岑三郎。甚至完全失去了他们的踪迹。三人在曾三最后出现的那片桐树林里几乎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他和岑三郎。
岑二娘又累又怕,简直快要崩溃了。全靠一股毅力支撑着她,她才没有倒下。只是她奔跑过度又缺水,双目已然失神,走起路来歪歪倒倒的。
那样毫无章法的凌乱飘忽的步伐,仿佛她下一秒就要摔倒在地一般,可她居然坚持走了许久,硬是没有摔跤。
赵樾看着岑二娘要哭不哭的惶然小脸,那张脸上写满了焦虑和疲惫,他心里格外难受。他劝她坐到一块光滑的大岩石上休息,“二郎,你不能再走了。就坐在这儿,等我和玉墨的消息罢。”
“阿樾说得极是!”玉墨摘了一片微微泛黄的野芋头叶,不知从哪儿装了一捧水回来,递到岑二娘嘴边,让她喝:“二少爷,你喝点儿水吧。那个山贼应没有跑远,就藏在这附近。我和阿樾再到处找找,你在这儿歇歇养足精神,等我们回来。”
“不!等我休息一刻钟,咱们再一起去找。”岑二娘一口气喝了一半的水,将剩下的一半递给嘴唇都干裂开的赵樾:“阿樾大兄,你也喝。”
玉墨不同意:“少爷你累得不轻,不能再奔波……”
岑二娘举手打断他的话:“玉墨,那山匪就藏在附近,若我和你们分开,说不准就被他一并劫走了。咱们还是一起行动为妙。”
“二郎言之有理。”赵樾喝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