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厉行不是一个温柔的男人,也就是说不是所谓的暖男。更不会把甜言蜜语挂在嘴边,也不会哄女人。但是,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在平时顾及祝如愿。所以,此时,他突然冒出一句如此暖心的话,让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又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祝如愿愣在当场,觉得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这样的情况是从自己的三叔嘴里说出来的吗,不会是从哪里抄来的吧,不是原创。那也让自己大大地吃惊不已了,在自己的以为里三叔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饿了吧?”看这傻样儿,要是能配上她的眼神会更可爱,让自己更不能拒绝她所有的要求。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每每她看着自己,噘着嘴,眨着眼,说出她自己都觉得是无理取闹的要求时。自己都说不出拒绝的话,就是冷着脸,甩门而去,也会满足她。只不过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从她面前逃走,不让她看出自己在她面前的无措,不让她知道自己对她没有办法。
祝如愿傻了吧唧的,雷厉行再次轻声地问她。如此暖心的他是祝如愿第一次见,不对,此时的她看不见,是第一次感受到。
“嗯,你呢?”为什么他突然如此 多情了,是不是自己的眼睛没治了,所以,所以他才会这样,想到这里,心一阵地疼,抽着疼。还不如思念时的痛来的好受,如果真是这样,不是负,是累,一种由心而生的负累。自己不要,不要成为他身后的那个累,不要。
“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去买。”
祝如愿想了想,之后淡淡地说:“想吃你做的蛋炒饭。”
“好。”声音有些低,不过,并没有拒绝。
“三叔,我说着玩儿的。”在医院里怎么可能吃得到他做的饭呢,再说了,就是能做,也不想他如此累的跑来跑去给自己做。
“等着啊。”起身,离开。
祝如愿不知道雷厉行去看什么了,不过,很快就听到了动静。“三叔,这里还有厨房吗?”有些不相信,不过,听起来是这样的。
“等着啊。”
祝如愿笑,特别笑,无声地那种。就让自己多贪恋一会儿他的好吧。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一碗蛋炒饭,是由心的牵念。
祝如愿小时候就爱吃,因为妈妈做的好吃。有一次她发烧,刚好雷厉行在,她就吵着要吃蛋炒饭,也是从那时起,雷厉行专门练做蛋炒饭,最高纪录是一次炒掉了一箱的鸡蛋。此时,祝如愿说要吃,是一种回忆,一种想念。
不知过了多久,在一阵香味儿扑鼻中,祝如愿自己想要坐起来。“三叔,是不是做好了?”好香啊。自己吃了太多次,这一次格外地香。
要不说吃什么是什么味道跟心情有一定的关系。要不说同一个人,一件事,因心情不同也会有着不同的。爱上的是这个人,哪怕是错,也要一直错下去,何况自己爱上的不是错,又怎么舍得不继续。
如果刚刚他来时自己够坚持,如果不惧他的危险。会不会此时会是另一个结果?
雷厉上坐在了床边,扶着祝如愿坐好。“张嘴。”吹好勺子里的饭送到了她的嘴边。
祝如愿小心地张开嘴,这样的情景并不陌生,小时候他有这样喂过自己,长大后自己耍赖时也会这样跟他讨吃的。每每这个时候,他都会嫌弃自己,但也会依了自己。“好吃。”傻傻地笑,真的好吃,和着泪一起咽到肚子里另有滋味。
“多吃点儿,又瘦了。”那时自己离开,她脸上明明有着婴儿肥的,此时呢,尖下巴都出来了,头发也没有之前的长了,尽管不是特别短,可也看得出来有修剪掉。
曾经她说,我为你续三千青丝,你,为我守一片蓝天。那时自己觉得是她的玩笑话,此时看来,她是当真的。三年来,她的头发跟自己走时只短未长,也就是说,她刻意的不让它再长,为她自己曾经的那句话,只是自己当作是玩笑了。
祝如愿咽下嘴里的饭,“我胖了,以前你给我买的衣服都穿不下了。”是他走后自己一件一次都没有穿过,全穿得是自己的。没有他买给自己的好,
也没有那些漂亮。但是自己赚钱买的,穿着安心,最主要的是不会想他。
“有什么关系,穿不下再买。”一抱她就知道瘦了,自己的感觉准的不得了。她却不承认,是不想自己担心,还是什么。此时,不想去深究,等她眼睛好了,一起跟她算。
还是此时,雷厉行没有预料到等祝如愿眼睛好时会发生什么,那时,他是不是还能像此时这样想好的一样收拾她,找她算账。事实上,那一天的时候,她要星星,他不给她摘月亮。她说太阳是绿的,他绝不说是红的。
入夜,祝如愿又很快睡着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她特别贪睡。
雷厉行一直坐在她的床边,大手里握着的是她的小手,她的手好小,自己可以包在掌心。轻轻地摩擦着,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看。丫头,你快点儿好起来,不然,我无法原谅自己对你的疏忽。
“丫头,以后不要再剪头发了。让它再长一些再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