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我自己,逃避生活,逃避一切现实的状态。我逃避了三十年。潜意识里连妻子儿子我都想从这一辈子的承担中逃脱。这辈子我从没负上任何责任的感觉让我那双肩膀有若长了翅膀般轻盈。想飞去哪都可以,但到了有机会飞离这破烂之地时,对著杨夏老大摇头说「怎走!」。矛盾造就了一个姓李名弟的人格,沒人格的颓废物种。我这种人对社会毫无贡献。读书不成三大害,第一害是遗害社会如贩卖私烟私酒,第二害是害了思思、阿秋、咪咪与我的下一代接班人李扬冬先生,第三害是荼毒众生。老鼠曾这样对我说过,别再贩卖私酒与私烟给青少年了。我说请把那个私字除掉,烟与酒在历史记载中几乎在三千年以前便存在于人类的生活圈子当中,为什么和什么时候会变成荼毒众生的媒介了。只是姓糖的富家子说他喜欢喝红酒,于是红酒就免税一百元三瓶175ml的,而他不抽烟就百分之五百的重税下由五元一包变成250元一包烟?这是什么歪理?孤島不用二十年就满街的酒鬼,结果是我的错啊?供求取决于市场。没人喝酒的话能有黑市酒每天像灌浆似的进口到这荒芜之地?没人抽烟的话能有每天以十个货柜的私烟进口?于是老鼠点了点头,喝著黑市的黑牌威士忌回到他重建的寺院里继续当他的和尚,他还帮他的师兄师弟们跟我订购过百条的私烟,有千宝路、健美牌、骆驼個嘴、红Luck,玉溪地与大中华也开始占有固定的销量。六种品牌中有四种是老外的混合烟草,剩下的就是烤烟。问一些知识份子为什么吸老外的混合烟,一众同时回应:习惯了!潜而默化是西方文化侵略的一大特色,好莱坞电影如是,阁楼杂志如是,生活习惯也如是。打从请问隔壁阿姨吃了早饭没有的问候语到了什么时候开始问邻居的辣妈吃了早餐没有就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