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辜负主公器重,所以还是一年之约最好,若半年就重整了广陵官场,那卑职岂不是提前完成了主公的重托?”
“奸猾!”刘澜大笑一声:“一年就一年,提前完成,我嘉奖你!”
“主公英明。”倒不是陈矫真看重刘澜口中所谓的嘉奖,也不是他格局小,看不透其中的门道,反而他清楚刘澜说这番话的用意,如果说不需要嘉奖之类的话,反而有些惺惺作态了,在刘澜面前,这只会让他反感,就算不反感,也会觉得自己像是个扭捏的娘们,既然这样,那倒不如对他掏心窝,这样才能换来刘澜最大的信任。
毕竟他可与刘澜身边徐庶、张飞两人比不了,他们能做的事情,他不能做,尤其是隐藏心迹这样的事儿,做了不仅得不到好处,反而还要热火上头,就说刚才那嘉奖,想不想要,想不想更进一步?别驾变郡守?
想,当然想了,能不想嘛,既然选择出仕,那不就盼着一步步往上爬嘛,不然刘澜要是告诉他这辈子也就是个县令别驾了,他哪里还能像现在这么动力十足?是以刘澜哪一句嘉奖,是对他最好的奖赏了,就算只是口头上的,可是他在刘澜心头上算是有了印了,往后再有郡守的缺,又或者广陵不在具备其战略意义,张南被调走之后,那广陵太守,刘澜想到的,可不就是他嘛。
别看几大樽酒下肚之后,有些三分醉意,昏昏沉沉,可心里明镜一样,在刘澜帐下,现在身上有徐州标签,那绝不会受到重用,他今天这一番表态,说白了就是为了划清界限,其实他本来就没和陈登走的有多近,最多也就是因为陈登的关系被举荐,至于其他,还真没坊间传闻那般共同进退,这一点刘澜应该清楚,不然也不会派他到广陵,可是他他不确定,所以必须要有所表现。
似他们广陵陈家,小家小户,又再这么个小地方,和那些名门世家比不了,必须争取每一个机会,不然一辈子也别想有上位的机会,顶天不过能做个县令,多数人一辈子在小吏位置上浑浑噩噩。
这些他明白,当然了,如果是在灵帝以前,他这样的情况,也不可能在广陵当县令,三互法限制着,现在宽松了,能在家乡为官,所以很多事情,尤其是对付本地的这些小吏,还真就非他陈矫不可,毕竟本地的情况,自然是这样的本地人最了解,找到症结,解除病症,往往能够药到病除,如果是外地的官员,就好像张南,刚来那肯定是一筹莫展,等他摸清了广陵众人的底细,那都是一年半载之后了,再想解决,又得一年半载,耗时太久了,对广陵这个位置来说,刘澜自然不会希望耗时太久。
这一点,刘澜又何尝不知,他入主徐州,为何没敢轻举妄动,所有人都原职不动,甚至连曹豹都没动,不就是因为新来乍到?等捋顺了其中的关系,都是半年之后了,要知道这还是因为陈登和糜竺的关系,如果没有这两位,这徐州四大家族,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这世上很多事情,不是你的注意有多完善,就能成,更多的还是要靠时间,一点一点熬,用民间的话,那就是媳妇熬成婆,早晚的时间,太急了,反倒得不偿失。
这类事情,还真别不服气,就好像曹操当魏王,现在和十几年后能一样?他现在当了,天下就要乱,群起而攻之,其影响与结果,可不比袁术称帝小多少,立时那些个眼红的,心里不服气的,对他又怨言的都会对他群起而攻之,可是历史上曹操当魏王之时,天下的格局,曹操完全不会惧怕,就算身边人,甚至是荀反对又能如何?最后还不是一个死?谁也无法阻止他当魏王的决心。
陈矫当即又端起酒樽,满满的饮了一樽,可以说,连着四大樽,陈矫所用饮具,虽然只能受四升,这可就等于连着喝了近三十斤的酒了,当然样子的醇酒说白了和啤酒没多少区别,那这三十斤啤酒可就等于后世三十瓶啤酒,立时便天旋地转,醉得一塌糊涂。
直接就在矮几前,趴下了,看着他那个样子,之前还赞一声不输自己的张飞撇了撇嘴,显然还真是高估了陈矫,不过他的酒品还是不错的,没有闹,老老实实在那睡觉,刘澜看了看,叫来侍卫,把他扶了下去休息,毕竟醉的不省人事,留在厅内也别想听他能说出什么好的建议来,倒不如让他好生休息,至于对付曹操的事情,有张南,足够了,毕竟到时候杀兖州军的时候,还得靠他。
目送着侍卫搀扶走了陈矫之后,刘澜才转向了张南,后者明显有些不好意思,替陈矫撇着醉,虽然以前同在广陵,可两人的交集却并不算太多,但有了今天这个照面,再加上他已经成为了广陵别驾,以后两人可就说不得要多多亲近了,再说,他这个身份,由他出面在刘澜面前打圆场,能给刘澜留下一个好印象不是,一举三得,何乐不为?
“无妨。”刘澜摆了摆手,不在去说陈家,而是在面容一整之后,低声到:“我今次来广陵,最主要的还是有些担心徐州之战,这一战我没有多大的胜算,所以你不仅要做好支援徐州的准备,还要提早准备好渡船。”
“主公是觉得徐州守不住?”
“只是做好万全之策罢了,危急时刻也不会手足无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