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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章 郑玄来了(2 / 3)

不固执其古文家之说,而是始终以一种较为客观的的角度来看待今、古文经说,是则肯定之,非则否定之,由此可见这一时期的许慎已经对传统的今古文经学感到不满,并努力加以改造。

而古今文学经过改造、融合后方才由古文经学大师郑玄完成。郑大家曾说过平生之志:念述先圣之元意,思整百家之不齐。

而他口中的百家,并非是春秋战国时期的诸子百家,而是指今古文及其间所包含的林立的派系。

也就是说他的平生之志就是将林立的派系,纷纭的经说加以改造而整合,一统于他所理解的先圣之元意。

而且他这一直为此努力,郑大家通过自己的努力遍注群经,儒家各经皆以经过他改造而融合今古文经说之长并参以己意之说,重新解说之。

这无疑是一项巨大的工程,在当今世上,也只有郑玄这样博学宏通之大儒才能得以胜任,而经过他的这一番改造,今古文的界限彻底不见了,而今文的家法、师法的藩篱也不见了,使得经学彻底从一种崭新的面貌出现在世人面前,这就是刘澜所说的郑学。

所谓长者出而短者黜,新学出而旧学衰。

当此之时,东汉末年经学派系林立、官方经学烦琐可憎、学者无所适从之时,博采众家之长而又简明扼要的郑学的出现,自然吸引到了大量学子趋而学之。

于是郑学出,今古文经学式微也就是必然了,可以说,这个时期随着郑学盛行,郑君党徒几乎遍布天下,即经学论,可谓小统一时代。

这可绝不是虚美之辞,当然后世也有今文经学家,将汉代经学家法的灭亡归罪于郑公,可这在刘澜看来这样的罪名归在郑公头上是极不公平的,不管任何时代,优胜劣汰,新生战胜腐朽都是发展的自然规律,郑学取代古今何罪之有?

就算没有郑玄,也会有刘玄、张玄,可以说传统经学的灭亡,咎在其自身,并不在郑玄。

刘澜接到了郑公,在当世能得他如此礼遇接待恐怕也只有郑玄一人了,两人先后上了马车,在内卫的护卫下出了进了驿馆,很快便从众学子的视野中消失。

在车内,两人进入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独处的空间,其实对世人来说郑学一生都致力于钻研经学,可其实早年间也在乡里做过小吏,可吏毕竟不同于官,再加上心向往研究学术,也就辞官而去了。

曾经的刘澜还真没想到郑玄居然也是小吏出身,而且还是乡里,但不得不说有才能的人,就算是做吏也能做出一番成绩,并当了‘啬夫’,在汉代,大乡乡户在五千以上的主官叫做,‘有秩’,小乡户数不到五千的小乡主官叫做‘啬夫’,由郡吏选用,管理全乡百姓。

可以说,郑玄在做乡吏时展现出了自己的才干,做出了成绩,不然也不会最终成为啬夫,当然虽然最后辞官,可这段经历对于他来说,无疑是无穷尽的,可以说,很多人将刘澜当做这个时代小吏的代表人物,刘澜是持否定态度的,因为他当时所处的位置,是极其特殊的一个,因为整个大汉朝就出现了他这么一位通过武职成功之人,太偶然性和不可复制性了。

而吕布,很多人说他也是小吏出身,习惯性将他与刘澜比较,可这其实是老百姓自己的强加附会,如吕布早年间乃丁原主簿,主簿属辟,也就是并州刺史府属官,并不属于并州州官,而是丁原私官,而刘澜则是兵曹从事,属于郡官,这可有着本质性的差别,就好像秩俸,刘澜是国家给的,而吕布则是丁原自己掏腰包。

这一点最佳的例子就是刘安,在刘澜的曾经的郡守府和现在的将军府中,他却当着牧府吏,听着高端大气上档次,可说白了就是管家的身份,只不过给他了一个府内的职位罢了,与主薄一个道理。

所以刘澜这样武官出身的小吏有几天,在大汉朝偃武修文的制度下,是完全不具有复制性的,要知道在大汉朝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官,都为文士出任,他是一个特例,所以说他是小吏的带兵人物刘澜自然不认同,但郑玄却不一样了,首先一点是文士,其次一点是寒门,再然后通过自己的能力做上了‘乡长’,以他的才能如果继续做下去,一旦被举孝廉,从吏变官,前途不可限量,但可惜他最后辞职了,可刘澜最后从吏成为官,但因为是武人所以名声不好,也被士人瞧不起,当然现在好多了,毕竟刘澜的身份今非昔比,就好比曹操一样,阉党之后,可事实证明,拳头实力是让一些人闭嘴的最佳途径。

所以在刘澜的心目中,郑玄才是这个时代小吏的代表人物,首先因为他可具复制性,从小吏为官者有很多,而这样的官吏,从基层做起,也许有格局上的剧县,但无疑他们更懂得治理,比那些满腹经纶,只懂得之乎者也的士子们更有才干。

而如今郑玄又被袁绍征召,刘澜得此消息,居然是临走前将儿子郑小同送到他这里当即就想阻拦,让他干脆留在秣陵,哪怕是在他的征西将军府挂个名,继续研究他的儒经都行,但可惜,郑玄拒绝了他的好意。

不是他不愿留在秣陵,而是袁绍的邀请他无法拒绝,因为他知晓现在刘澜的处境,并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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