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曹操府。
“主公,那些商人……”
“这事拖了这么久,也该见见他们了,带他们来吧。”自曹操重夺兖州之后就下令禁止任何军用物资贩卖到徐州,可从数月前,徐州与沛县便开始向四周大量收购药材,虽然不知道刘澜在捣什么鬼,但是为了封锁徐州,曹操又颁新令,头一回将药材算入军用物资之中,禁止客商购买或将药材送到徐州销售,可是沛县对药材的消耗极大,商人以利为先,便出现眼下的情况,足有五十多位商人偷偷违背禁令,暗中向徐州兜售药材,结果被程昱截获,将这些商人全部看押。
原本曹操打算杀鸡儆猴,抄没药材,商人全部斩首,可不想在这期间,居然有好多大家族出现说情,没想到率先违抗他政令的居然是这些大族,吃里扒外,可知道归知道,在当时的刚刚收到兖州的情况之下,他也只能冷处理,不去牵扯太多人出来,也没有立即对这些商人进行处置。
如今时过境迁,在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可是通过这半年多来的看押,还真叫他想到了一个办法,既然为了赚钱连死都不怕了,那好,吾给你们一条明路。
吩咐程昱将商人们带到议事厅,看着他们一个个被五花大绑在阶下,曹操冷哼一声,道:“你们可知道自己所犯之罪!”
商人这半年多来被折磨的够呛,一听曹操如此不善的言辞,一个个吓得魂飞天外,头在阶前重重地碰了三下,嘭嘭嘭,好不清脆:“曹司空饶命!求司空饶命啊!”如今的曹操早已从司隶校尉升职为司空,行车骑军事,在许都可谓是万人之上,百官莫敢拂逆。
“饶命,吾早颁法令,禁运药材,你为什么这么大胆?说,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这可是公然违抗他的法令,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他们赚到了。
“启禀司空,听说是刘澜在沛县成立了一所医药局与医校,专门培养郎中大夫,所以在授课治疗时就需要大量药材,这也是为何每日里会从天下各郡运往沛县的药材数以万计,而且药材都能卖一个好价格,小的并不知道司空您以颁布禁止运输药材的法令,不然也不敢从兖州过路啊。”
曹操一听便从此人的口音分辨出其并非兖州人,也就是说,这里的商贩,有的是外地客商运输药材时被拿,有的则是本地商旅,只不过是看到了运往沛县后药材的暴力才铤而走险,不过这些答案之中,让他最为感兴趣的无异于沛县成立的这个医药局以及医校。
这刘澜还当真是不干正事,又整了这么一出来,冷笑,道:“照你们这么一说,反倒是吾阻碍了你们赚钱喽?”
这一句话可把这些商贩下了个够呛,连连磕头,口称不敢,曹操见此,口风一转,道:“既然你们是为了赚钱,索性这样吧,我给你们指一条明路出来,保证你们赚的更多,而且我还可以保证,只要你们答应,你们今次运往沛县的药材亏损我会全权负责,不仅不让你们亏本,还会给出足够十倍的价格,如何?”
他们是什么人,都是商人,从来就不相信天下掉馅饼的好事,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陷阱等着他们,要不就是离死不远了,一个个如丧考批,结结巴巴地说:“只求司空饶命……亏损不敢奢求……”
“你们也知道,如今战事不休,不止徐州需要药材,我兖州同样需要,所以你们想运药材出兖州,下次要是再被我抓到,我可就不会再轻饶你们,可是外州商人还好说,可你们本州商人呢,难不成也绕道前往沛县?到时这成本只怕赚也赚不回来了吧,你们是商人,商人逐利,与其冒着风险往沛县送药材,不如我帮你们想一条生财之道,与我做交易如何?”
与曹司空做交易,这哪是生财之道,简直就是条死路,可现在他们哪敢有半点违逆啊,一个个点头称是,看他们惊慌的样子,肯定是想着先应付过去,索性曹操让他们安心,开门见山,道:“你们不必害怕,我是抱着很大的诚意和你们说这件事的,你们是商人,自然明白我这里现在最缺的就是粮食与战马了,既然你们敢运药材,完全可以帮我从幽州、冀州、并州、凉州将这些军需贩回来,吾必定不叫你们吃亏,以成倍的价格收购你们手中的物资,如何!”
这完全就是把他们从一个火坑推向另一个火坑,公孙瓒、刘澜、袁绍乃至于马腾那是好易于的?一个个苦着脸说道:“司空就绕过下的吧,这些地方,往去运粮还好说,想从他们手上买战马粮食运到兖州,还没到手,小的们就被斩首示众了啊。”
“这些地方的管控是严了些,可我兖州的管控就松吗?”曹操一声断喝:“告诉你们,你们几人有胆子贩草药,就肯定有胆子贩粮草与战马,什么禁令不禁令,你们一定会有办法躲过这些关卡的。”
商贩们还想苦苦告饶,可曹操却已经没有了耐心,不耐烦的摆着手,道:“你们没有选择的余地,我就问你们一句话,是现在死还是去这些地方贩粮食战马?”可以说,这是曹操唯一的让他们活下去的条件,不然的话,私运禁运药材去沛县而好好的离开,那以后兖州只怕会有更多的商贩走私,所以他们就算是把头磕出血来,曹操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