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受到了刘澜的邀请前往徐州参加其子刘澜的周岁礼,一行浩浩荡荡出了丰县到了徐州,离徐州城尚远,便见徐州刘澜一行已经在长亭处恭候多时。
吕布正妻严氏掀开车帘一角偷偷查看,他乃练武之人,距离虽远,但依然能将长亭诸人的面貌看的清清楚楚。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位儒雅男子,从面貌上看其应当未到而立之年,书卷气浓重,不似自家相公那般雄伟勇武,反而是一副优雅从容的风采,只是眉宇间不时露出的光彩,才会让他心头一紧,想必他便是刘澜了,只有这等沙场宿将方才能有与相公一般如虎似鹰般的眼神。
站在他身后半步的是一个胡须飘逸的雄壮男子,面若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眉卧蚕,正是关羽。在关羽一侧,站着一个年纪与他差不多的男子,燕颔虎须,豹头环眼。
严氏的目光并没有去瞧刘澜,虽然对这位天下闻名的小卫青颇为好奇,可在她心里,那和相公齐名的刀圣关羽才是她最关心的人物,凭着敏锐的眼光,严氏一直仔细打量着他,他的气息绵长有力,可比起相公吕布来说却是逊色一筹,他头,知道是因为人多而杂,入府后吩咐好生招待客人,并询问了抓周之礼的时辰,得知还有一个时辰后,刘澜单独邀请吕布入了书房详谈。
两人入屋,落座之后对望一眼,一起大笑起来,见他始终不提出兵泰山青州之事,刘澜便也不提,只是说着闲话,终于吕布沉不住气了,说道:“某已来沛郡月余了,得得安献帝热情款待,更送上两万精粮,布万分感激,今日借贤侄抓周之礼特来向德安辞行。”
刘澜根本就不相信吕布会走,这天下虽大,可还有谁人会收留他,他这样说只不过是为了推辞出兵泰山罢了,刘澜明知吕布的目的,但还是装出一副吃惊的表情,道:“温侯当真要走却不知要去哪里”
吕布苦笑一声,道:“我和袁公路有旧,打算去寿春投靠他。”
简直是一派胡扯,别人不知道他与袁术的情况他刘澜身在南盟能不知晓,去投袁术,当初吕布遭李、郭之乱,逃出武关后首先投靠的就是袁术,只是后者因为他反覆不定,拒而不纳,这才去投得袁绍,现在去投袁术,袁术可能收留他吗不露声色道:“莫非是丰县这等小县,容不下温侯”
“非也,以某现在的人马,丰县足矣。”
“哦,那看来就是嫌刘某人照顾不周,给的粮米不足了”
吕布摇头,道:“德安对某恩重如山,粮米两万,如此厚重奉先者,德安当世第一人也,布又岂敢嫌德安照顾不周,粮秣不够。”
“既然如此,温侯为何还要离开莫非是因为出兵青州一声”刘澜目光炯炯地盯着他,那神情盯得吕布一阵心悸,仿佛是要动怒一般,连忙辩解,道:“布帐下兵丁,经历兖州数战,兵无战心,此时出兵必然全军覆没,奈何德安对某恩重如山,布若不受,心中实在不安,不得已只有行此下策。”说着常常一叹。
刘澜恍然大悟,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手指着吕布道:“温侯原是为了此事,怪我帐下士卒传话也没有传全,我的意思,并非是让温侯立即出兵,而是在部队休整之后,恢复战力再往青州剿匪。”
刘澜压根就没打算让吕布去青州剿什么匪,再说哪里现在能有什么匪,完全是在试探吕布的野心,现在他就是要给吕布一个可以光明正大进攻青州的机会,这完全就是再给他设一个套,只要吕布敢出兵,不管是现在还是日后,只要他敢步入青州,那刘澜则会趁机将他的兵马抹除,那时光杆司令的吕布将再无任何威胁,而那时刘澜则有机会将其收为己用。
这概率虽然很低,但最少刘澜可以消除一大威胁,而吕布若不出兵,那他则可借此由头对其开战,而他为何要绕这么一个大圈子,完全是因为一个时间差,现在的刘澜因为蝗灾无法开战,可是半年之后却能,所以他对吕布才会出现一个稳字为主的情况,因为他心中始终是矛盾而复杂的,对吕布他又想收为己用,又怕自己像刘备一般被他反噬,所以才想出这么一个彻底栓牢吕布的计策。
话已经说明,吕布得到了刘澜的确切回答,当即点头,道:“记得德安如此说,那某只等帐下士气恢复之后就派兵前往青州,为德安分忧。”
“好,那就有劳温侯了。”吕布不会出兵,从他没有给出出兵期限就能看出来,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刘澜不会给他发展的机会,半年时间,只需要再给他半年时间,吕布包括他帐下的高顺、张辽
正在这时,房门被开启,吕布目光瞬间落到了门前,出现了一位紫衣青年,相貌俊秀,肤色白皙,这人他是认得的,刘澜的小舅子,也是他的主簿甄俨,在他身上只停留了片刻便收回了目光,只听他上前禀,道:“主公,夫人说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就等您出席了。”
“好。”说着刘澜邀请吕布与他一同前往观湖阁,观湖阁坐落在后院湖中心,幽静而**,观湖阁设四门八窗,可从四名观湖,而且每一扇窗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所观湖景各自有着微妙的区别,从八窗看去,都会看到别样景致,宛若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