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快就从剧县追到黄河边。”
“是啊主公。”辛毗站了起来,道:“公则所言不错,主公不妨耐心等待片刻,也许信使此刻正在路上也未可知。”
袁绍看了眼两人,转向了沮授,后者与他目光在空中图一相遇,便连忙道:“主公,我这就派人沿着官道顺着平原的方向找找看。”
“好,好。”让如今如坐针毡的袁绍再等下去那还不急死他。当即下令,道:“你现在就去办,对了,告诉城门校尉今晚城门晚关一个时辰,还有一但有从青州来的信使,不管多晚。都将他放入城来,带其直来见我。”
“诺!”
沮授下去处理寻找信使一事,郭图与辛毗则有些觉得此事小题大做,可这时节想劝袁绍无须如此兴师动众又绝不可能,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折腾折腾也许心里舒坦一些。
正在这时,亲兵走了进来,垂手回道:“禀将军,府外虎贲中郎将王越送拜帖求见!”
“不见!”正想着心事的袁绍当即没好气的说,可话一出口。回过味来的他突然咦了一声,将手一罢,召回了亲兵,同时转向下首的郭图辛毗二人:“王越怎么会到冀州来了?”
“此事只怕另有内情。”郭图转脸对袁绍说道:“此人乃天子近臣,可就某所知其人与刘澜私交甚笃,此时前来,却不知是为关中之事而来还是为了青州之事而来。”
“让他来议事厅。”袁绍对着亲兵说道。待亲兵离去之后,才冷笑着说:“不管他是为了关中还是青州之事。先看看他说些什么!”
一袭白衫,腰佩长剑的王越风度翩翩步入堂中。拱手微笑着给袁绍施了一礼,又对郭图辛毗两人作了一个四方揖,就这礼之一字上,似他这般武人还真是少见,堂内二人立时对他这样的武夫改观了不少,最少他并不是一位粗鄙少文不识礼仪的莽夫。
只听见完礼的王越站在堂中朗声。说道:“袁将军,在下虎贲王越,此番前来,乃有一公一私两件事面禀您。”
袁绍和王越并没有多少交集,似他这等武人袁绍根本就看不上。但看不上归看不上,袁绍却也与他喝过那么一次小酒,那还是因为曹操的缘故,所以才在凤来楼与他有过一番相处,但也只是点到即止,席间也并没有深入交谈,他此刻徒然造访,八成是因为关中的事情,就他了解到的情况,天子好像已经从李傕手中逃了出来,急需在关东找一地方落脚,不过袁绍对此却并不太感冒。
如果是正常情况之下,袁绍必然不会见他,可一想到此人与刘澜的关系,也许除了关中的事情还有青州的事也不一定,与其这样,倒不如看看他此行的目的,如果所料不错,那就看看刘澜的条件是什么,不管是被俘的文丑还是那些冀州军,如果能通过王越索要回来,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原本因为担忧儿子安全的袁绍眼中充满了忧虑、焦急、惶惑和不安,可是当王越出现的一刻,这些情绪都在瞬间消失不见,此刻面上显得无比平静,不管如何,他身居高位这么多年,真想隐藏内心还当真不会有人能猜测出他此刻的想法,淡淡一笑道:“却不知王虎贲是从哪来,徐州?还是长安,这一公一私却不知又是甚么事?”
王越上一次见袁绍还是当初在雒阳,距今已有五六年,今日再见他,发现他的变化太大了,首先要比之五六年前‘富态’许多,是他见过仅次于董卓的一位胖子,当相比五六年前,袁绍黝黑了许多,那时候的袁绍如果更像是公子哥而不是朝廷官吏的话,此刻则更像是一位久经官场的官吏,少了点纨绔气息,多了点潇洒自如的神态,但不知为何,他的手掌一直紧紧攥着,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十分淡定从容,可这一细小表现却暴露了他内心之中的严重不安,但这份不安应该不是因为他,而是其他的事情,原本他王越也是受人之托,现在看来,他刻意说一公一私,成功试探出了他的态度,看来今日并非是他为刘澜牵线,而是沾了他的光了。
王越心中苦笑一声没有正面答话,反而看向了另一边的郭图和辛毗,袁绍立即明白他是有所顾虑,便说,道:“他们都是我在冀州极为仰仗的心腹重臣,你有话尽管讲,无须担心。”
“天子以逃出长安,某此行来冀,是替天子传书,令车骑将军出兵迎天子车驾入冀!”
袁绍额首,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果然是为了这事,不过袁绍对接天子入冀州打从心底不那么热心,如今汉室衰微已久,万难振兴,而且如今天下英雄各据州郡,士众动以万计,此时正是能者居之之际,这个时候的他更应该尽快将北方平定,然后挥师南下,逐鹿中原,而不死把天子迎到自己身边,那时动不动都得上表请示,他又如何能向四周快速发展势力,不仅限制了发展,更因为要服从天子的命令失去原有的权力,如果不服从,那就是抗拒诏命,这样的罪名他可担不起,微笑,道:“王虎贲,如今我军正与公孙瓒交战在幽州,短时间内很难派兵,当然我会尽快找臣僚商议此事,一旦议成,不管结果如何,都会第一时间通知王虎贲。”
“那好,既然如此,那某就告辞了!”王越说着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