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听涛,亭中只有四张跪席,虽有四人,但只有三人落座,此时只听其中一张跪席前的青年低声说道:“应该是有所勾结,但真正可怕的却并非如此。”
“哦?”刘澜疑惑的看向徐庶,道:“难不成还别有内情?”
“是的。”徐庶眼中满是振奋,谨慎的看了眼一旁二人,见刘澜示意无妨之后,这才低声说道:“因为第二日哨探又发现了一名怪人。”
“是何怪法?”刘备急忙问道。
“这人白日里竟头裹黑巾遮面。”
“裹黑巾?”刘澜口中喃喃,眼中精芒突然闪现,哼声道:“就是在狡猾的狐狸总归是要露出尾巴的,看来这人便是我们苦寻多日的内鬼了,不然连袁绍派来之人都未黑巾蒙面,他却又为何不敢见人?”
说道这里却是看向徐庶,道:“可知这内鬼是我们身边还是糜府之人?”说道这里却是心中一惊,忙道:“对了,有没有打草惊蛇?”
“没有打草惊蛇,哨探们一直尾随此人,跟随他来到了小沛。”徐庶眼前一黯,叹息道。
“没想到会是我们的人。”
刘澜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手掌紧握成拳,道:“是何人?”
徐庶苦笑一声,道:“现今小沛校场尽毁,所有将军都汇集一处,并未查明。”
刘澜点点头,颇有些遗憾,道:“只要知道这人身在何处就好。”说道这里却是突然笑道:“在狡猾的猎物又岂能是元直这样好猎手的对手,迟早是要败露身形的。”
“主公谬赞了,没有主公在此运筹帷幄,那人焉能露出马脚?”徐庶与刘澜相视一笑,道。
有些事情的成功,并非取决一个人的妙算有多精妙,也非是对手如何利令智昏,而是当你认为胜利在望时的掉以轻心,所以有些人抱着破釜沉舟之心最终成功。而有些人则抱着谦虚之心,再加上一百二十分的谨慎,最后得以功成。而抱着侥幸心里的人往往便会在此时被人乘虚而入,最终败得一沓涂地。而有些人在即将成功之时却输掉了满盘好棋。因为他们对对手的轻视,对自己的高估,他们将自己比作草原中骄傲的雄狮,不可一世,殊不知当雄狮打盹之时。却是它丧命之际。
此趟前来东海的目几乎全部达到,是时候回返小沛了。
这个冬天是徐州近几年来最为寒冷的一个冬日,便是连汶水都结上了浮冰,众人无奈的站在朐县渡口看着满是浮冰的汶水,只听刘澜苦笑道:“这真是我欲走而天欲留,我看我们还是回去打扰糜芳吧,待过几日天气有所好转,汶水解冻之后再渡船。”
刘备与许褚,徐庶,孙乾几人从渡口向远处车队走去。刚行一步,就听身旁不远处几位商人在哪里哀叹连连,只听其中一人说道:“眼见着年根将近,这汶水怎么就结了冰,我家娘子还盼着我回家团圆呢。”说着连连叹息。
其中另一位商人却是说道:“哎,这位仁兄还有娘子在家中祈盼。”不胜伤感,道:“这位仁兄不知仙乡何处?”
之前那人说道:“在下乃扬州秣陵人。”
“这就怪不得了。”那人苦笑一声,道:“扬州无战祸,我兖州又如何能比得了。”
刘澜一众人等走了数步,突然听到此人乃是兖州的商人。不由停步不前,继续听那人说道:“这个我也有所耳闻,听说温侯与曹使君在兖州相争。”
“却也是如此。”那兖州客商说道此处,却是眼含热泪。哽咽,道:“仁兄有所不知,前几日我收到邻里信函,言我家娘子死于兵祸之下。”说道这里却是滚滚泪水再也控制不住,道:“可怜我那还未出世的孩儿和那苦命的娘子竟被活活烧成了灰。”
一旁的刘备听那人如此说,插话道:“这位仁兄。不知此时濮阳城又是什么情景?”
那人看了眼刘备,见其器宇不凡,身旁众人也尽是伟岸之姿,不敢怠慢,说道:“还是温侯所有,前些时日听说温侯用火攻之计赚曹使君入城,将其杀的大败。”那人忍住伤心,道:“而我家娘子便在此役中葬身火海。”
一旁孙乾插话,道:“乾素来听闻温侯乃一莽之夫,不想竟使火攻之计将曹孟德杀的大败,看来传言也不尽实。”
那兖州客商看了眼孙乾,见他仪表不凡,口齿伶俐,乃说道:“这位先生有所不知,温侯帐下有一幕僚,姓陈名宫,谋划皆为其人。”
“看来历史并没有太大改变,一切皆是按着历史的走向继续向前走着。”
刘澜心中如此想着,却是看向了四周,因为之前众人的一番闲谈,此时早已聚集了各路客商,一起谈论着天下间发生的事情,只听一位刚来的客商说道:“现今天下渐乱,其他地方不知,但这幽,冀,青,徐,兖,豫到处都是兵戈不断,连个安生之所也是没有。”
“这位兄台所言有缪,别的地方在下虽然不知,但若说这些州府没有一处安生之所,恐怕言过其实,便如豫州小沛,听说那位刘使君就别出心裁,减免了过税与住税等杂税,只是收取交易税一项,你说这样的好去处,难道不正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