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刘澜突然大吼一声,逃也似的跳在一旁,双手捂在小腹上,额角间更是有冷汗流出,吸了口冷气,道:“你难不成想让我刘家断子绝孙不成?”
“活该。”甘倩怒火中烧,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刘澜竟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对自己做出那等事来,之前因为膝盖顶在刘澜小腹后的那一丝心虚因他再次出言侮辱而变得羞愤,道:“你这个下流坯子,刚才竟然……竟然……”
甘倩本是女子,如何能将‘强吻’二字说的出口,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竟然再次像他踹了过去。
“还来?”刘澜忍着疼痛躲闪的同时心中却是骂道之前还当这小妞学过女子防身术,现在看来绝对是跆拳道,而且还是黑带。
甘倩一脚落空,并没有继续踢来,而是站在原地,狠狠的瞪了眼刘澜后,转身就走。
刘澜就这样目送他远去,半晌只听一旁的许褚来到他身旁,低声道:“主公,就这么让她走了?要不要我……”
刘澜没好气的看了眼许褚一眼,骂道:“你怎么好的不学,竟把张飞这点毛病学了过来,这种事是能强来的吗?”口中一副恨其不争的口吻道:“这男女之事是一个缘字,需要两情相悦,若是要强来,我早就使强了,还用等到现在,需知强扭的瓜不甜。”
“仲康受教了。”许褚闷声闷气的说道,刘澜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明白了,反正见其此时的神色乃是一副若有所思之状。
就在这时,骤然见到远处来了一位年轻小哥,年龄当在二十一二岁,但却是身高马大,孔武有力的模样,他的面容极为俊朗,面白而无须,双眼炯炯有神。此时身后有大量好事的百姓紧随其后,正向着市集走去。
若只是如此却也并不能吸引刘澜的视线,实乃是青年肩上扛着的一件事物,立时让他再也不能从他的身上移开视线。
原来年轻人肩上扛着一只大虫尸体。大虫体积庞大,以刘澜目测来估量,这只已死的大虫起码有六尺,二百多斤。心中不由惊咦一声,道:“这是哪里来的小哥?竟然有伏虎之能?”
说着却是对许褚道:“仲康。我们去看看,若可行,需当将此猛士辟之、”
“诺。”许褚简洁说道:“只是不知道这虎是否是其所杀,观其年岁必定及冠未久,若果有此能,日后不可限量。”
“仲康所言不假,只是小沛周围并未听说有此猛士,也不知这人乡贯姓名。”
刘澜不无遗憾的说道,他可不信能手刃老虎之人会是无名之辈,若其真是无名之辈的话。那么也是一位汉末‘武二哥’,若真能为自己所用,日后未必不能闯下莫大的名声。
“仲康这就去问他。”许褚说着便迈动双腿欲向前拦路询问。
“且慢。”刘澜制止了许褚,道:“我们先跟去看看热闹再问不迟。”
小沛自整改以后,分东南西北四市,若论交易数目之巨则属西市,此处专卖玉器珠宝,绫罗绸缎等奢侈品,每日人流虽然少,但皆是豪门巨富之人前来。所以只是一单生意,却也无不是数额庞大。
但若论热闹,则要数南市,此处是售卖农具铁器还有骡马牛羊等牲畜家禽。可谓是鸡飞狗跳,而若是要论人气,则要数南北二市了,虽然四市都有粮店,但北市的粮店却更多,粮价也更贱。所以每日走远路前来购粮之人甚众,交易量也因此是最多的一个市集。
此时只见北市一处地方,以一位少年为中心,他四周早已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其间夹杂着大量的吵杂之声,更有啧啧赞叹之声传出,道:“这位小哥,这大虫是你猎到的?”
那少年抬头打量了眼百姓之中那两位衣着光鲜之人,神态颇显自傲道:“正是。”
随即继续摆弄着地下的大虫,他之前看的清楚,说话之人乃是一位练家子,中气十足,气息绵长,虽然不知道他身手如何,但也绝不敢有半分轻视,毕竟他乃外乡人,今日售卖这只大虫也只是为了换些钱粮,并不想惹麻烦。
但他心中却更是清楚,这大虫全身是宝,贪恋之人必定甚多,若是他表现的稍微软弱说不得就要有人来强买,所以此时神情间便有着一丝冷傲与狠戾,同时小心提放着四周一些身手了得之人。
“小兄弟,你这大虫打算如何卖?”那两名身穿锦衣者正是许褚与刘澜,而之前问话者乃是许褚,此时却又换做了刘澜。
“只需五百斗米的价钱即可。”那少年平平淡淡的说道。
“什么?”
“什么?”四周人惊呼一声,心中暗暗咋舌,这一头大虫竟然要换百斗米,他们都是知道米价行情的,原先一斗米卖价二十枚五铢钱,最高时不超二十七枚,今春因曹操过郡时粮价疯长,竟然涨到了千文一斗,而此时虽然粮价下跌,但一斗米始终在二十枚五铢钱左右。
如此算来,一斗米要算二十枚五铢钱,十斗就是二百枚,也就是二贯,五百斗米也就是一百贯五铢钱,这个价格如何让他们能不惊呼出声呢,心中更是暗自想道若是自己也能打到一头大虫,岂不是一二年都无需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