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定为心腹之患。”
袁绍点了点头,冷哼道:“洛水畔前我便要留他性命,但可惜功亏一篑,没想到半年未见,刘澜身边除了虎将关张二人外又多了前日那员白袍小将,而今日却又出了令一位!这个刘澜……”咬牙切齿,心中更是大大的不平,一个小小的襄平令竟然蓄养如此虎将?这样的人会没有野心,会是池中之物?
“报!”就在这时,传令官的响声打断了袁绍对刘澜生出的一丝厌恶之心,在帐外喊道。
“进账回禀!”袁绍和田丰起身走出外帐后喝道。
传令官进账后,对二人施礼毕,道:“斥候探得公孙瓒众军卒校官自上而下齐在寨中庆贺,尽皆酩酊大醉,衣衫不整,甲不覆体,好不热闹!”
袁绍听闻此言。不由面露讥屑之色,但只是瞬间却一脸欣喜地站起,心情激动道:“公孙小儿不识兵马,小胜一场却在营中大犒三军!他当我军将士皆是摆设不成?今夜我当亲自率军劫营。让他瞧瞧我冀州儿郎的厉害!”
田丰心中咯噔一下,不详的预感浮现心头,劝阻道:“主公不可,公孙瓒久与北地异族相抗,又岂是不识军马之人?丰料此乃是公孙小儿刻意而为。而他却伏兵于外,欲引我军前往,到时腹背攻之,悔之晚矣!”
田丰太过谨小慎微了,兵法讲究正奇,若只一味用正焉能获胜?或者是他包藏私心,只想着用他的计策取胜,但自己又岂能白白错过这样一战而胜的良机!
袁绍一粲,道:“元皓此言差矣,正因公孙小儿久与异族交战。方才不识华夏之法,不然交战之初又岂会被我军连败两阵!今日公孙小儿见赢得一场,心无顾忌,这才大犒三军!此正乃天赐良机,若不前去,那时才是悔之晚矣!”
袁绍怎的如此利令智昏,田丰心中惋惜一声,却强忍着没有当面直斥,平心规劝道:“虽然公孙瓒之前败了两阵,但自刘澜前来瓒军进退有据。暗合兵法,如此看来,今日之举必是诱我之计!”
袁绍先是点点头,却又出人意料的摇了摇头。满不在乎道:“料刘澜不过北地边卒,小吏出身,便是收得几员虎将又何足虑哉?元皓不必再言,今夜我当亲往劫寨。”
袁绍信心爆棚,一心要学多日被辱之耻,眼见田丰面带担忧也不为意。朗笑道:“元皓可敢与我一赌?”
“主公不可,此定乃公孙小儿之奸计也!”袁绍执意劫寨让田丰惶恐不安急忙劝道。
“大胆!”
袁绍心中大怒,但此时还要仰仗此人,转嗔回喜,面上强挤出三分笑意上前扶起田丰,道:“元皓这是为何?若今夜成功,则一战而定势,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今夜胜,即可使冀州之民,帐下兵丁少受战祸之苦,如此何乐不为!”心中却得意道若今夜大胜而归,又何须上屋抽梯之计!
田丰知他心意已决已经无法劝阻,只得出言为其筹划道:“若主公执意偷营此,可在袭营之初派探马先往,而主公大军则伏与寨外,若公孙瓒果然无防,则大军猛然攻之,若乃其所设奸计,则我军主力及时后撤,如此亦不动根本。”
虽然田丰最后还是妥协了,加上他谨慎小心的建议毕竟是从全局考虑,袁绍不得不也退一步,有些不甘心的点头,道:“好,好,就依元皓之言!”
两人各退一步的结果皆大欢喜,随后两人开始为夜间的劫营紧张谋划起来。
是夜四更,正是月朗星稀之时,公孙瓒帐内刘澜从一侧矮榻坐起身来,却听另一侧榻前传来公孙瓒声响道:“德然一夜未睡?”
“兄长不也是一样吗?”
说完两人齐齐做笑,笑声刚落,公孙瓒低声疑问道:“德然,你说袁绍今夜果真会来袭营吗?”
“很难说,若依袁绍为人,今夜如此良机必不会错过。”
公孙瓒心思沉重地说道:“但此时此刻却又不同,虽然我们是与袁绍交手,但幕后之人却是不得而知!”
刘澜想了想袁绍帐下谋者,却又一无所获,苦笑道:“不知何人竟受袁绍如此器重,能让他言听计从!”
公孙瓒不假思索,道:“无非便是钜鹿田丰,广平沮授,南阳许攸几人!”
刘澜斟酌了片刻,道:“沮授乃韩馥旧臣,虽在袁绍帐下但若要其引为腹心恐怕短时间困难,而南阳许攸虽与他幼时友善,可他却知晓他在虎牢关前对许攸、逢纪这些南阳士人言听计从,可正因如此,如今入了冀州之后的袁绍才不会再去重用南阳士人,甚至还会打压,而打压的办法,无疑是重用河北士人亦或是颍川士人,可颍川士人太喜争讼,当此之时,袁绍定然不会重用颍川士人而使内部不稳,所以说……”
“所以说这位为袁绍出谋划策者必然是河北士人,而在河北士人之中,除却韩馥旧臣沮授外就要属钜鹿田丰名望最隆了。”公孙瓒接过了刘澜的话头说道,只是后者却又微微摇头,道:“田丰刚而犯上,袁绍会对此人言听计从?不将他关押已是幸事!”毕竟在另一时空之中,田丰在官渡之战时力阻袁绍,反被袁绍关押,在失败之后更将其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