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甄俨,甄家次子,乃河北中山人,自从我离开甄府跟随主公刘澜已有一月有余,原本我以为部队在秘密前往界桥这一路上会平安无事,但当我们到达安国境内时,前方却突然出现了一支袁绍部奇军。
在这种分散潜逃几乎无望的情况下,主公刘澜大胆做出了夜袭敌军并释放被裹挟的村民的决定。
对我来说,夜袭的可行度高不高,是否真能突围,想要完成这些的难度不是一般的高,虽然如此,但这确实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
我们早早休息,为的就是能够有足够的精力去打好夜晚这一仗,但我却没有真的睡着,毕竟这是我第一次真正面临战争。
时间对我来说过得真慢,只是勉强闭上眼假寐,可当以前护院来叫醒我时,才发现天已漆黑如墨,而我不知在何时睡着了。
很快,我们踏上了征程,我不知道其他人是何感受,但此时的我兴奋又紧张。
我们一行仅有的四匹马,在前往敌营的路上都是牵着走的,并且在主公的要求下都摘下脖颈上的铃铛,用布缚着马口和马蹄,而众人则是小心翼翼潜入到袁绍部队扎营的地点进行埋伏,准备着攻击!
袁绍这支奇兵领兵将领深谙用兵之道,即使在如此偏僻的地方依然派出了侦骑,虽然那位将军小心谨慎,但这些斥候们并没有太过在意,竟然随意找些角落倒地大睡起来,他们太粗心了,但这正是我们乐意见到的。
在来的路上,我们很顺利的结果了数波斥候,并通过一名‘舌头’成功找到了看押百姓的地方,他们并没有设置栏栅或拒马,就连住宿的帐篷也少的可怜,百姓身边的士卒众多,但多已熟睡。而巡夜的士卒则无精打采地坐在篝火旁,此时的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已经杀到了他们的眼前!
就在此时,主公却悄悄对我耳语道:“你不是自诩是神箭手吗?有没有信心将这两名巡夜士卒解决掉?”
我心中大喜,对于箭术我还是很有信心的。点点头向他笑了笑,只见他又耳语道:“那好,就是现在!”
其实我惯使矛,但对于矛法来说我对箭术却有更深的造诣,拿出弓来。瞄准对方,在某个瞬间,有个声音突然浮现在脑海,我知道是时候了。
瞬间,连珠两箭从我手中射出,在射出的瞬间,我心中已知道,他们活不成了。
但可惜,虽然之前连着两箭都是瞄着篝火旁坐着的那二人的心脏,但其中一人竟然在羽箭飞出后移动了身体。如此一来这一箭就无法取他性命。
箭矢射到了巡夜士卒的手臂上,而他在吃痛的瞬间高声喊道:“夜袭,夜袭!”只喊了二声,我随后的一箭便即赶到,那人应声而倒。
主公刘澜乘势大手一挥,手势的含义正是事前制定的冲杀手势,一个个兵卒拿起了武器冲了上去,就连他也冲了上去,而此刻的我却因为第一次杀人而震撼着,突然的叫声将我惊醒。原来是主公,匆忙间翻身上马,直到此刻我才发现掌心已被汗水湿透了。
在我们冲锋的伊始,就见敌营营帐有了光亮。下一刻就发现一名身披铠甲的将军冲了出来,而在这瞬间就听主公喊道:“翼德,甄俨,你二人带二百人去把那将领拖住!我和仲康去救人。”
“诺”
“遵命。”我与张将军一马当先,带着二百人向那位正在营帐前集结兵丁的将军冲去,一路上。我们所遇到的敌方士卒无不是拿着武器悠悠转醒。
当他们发现我和张将军还有后面那些家将时,无不是惊骇得张大了嘴,在如此荒郊竟然会发生偷袭使他们都惊呆了,但还是有人在第一时间发出了‘敌袭’的呼喊声,而直到此刻,他们才急忙招呼身旁的战友,但更多的反应却是拿着武器向我们这二百多人冲杀而来。
只是还没等这些散兵游勇近身,便已经被张将军一矛刺穿了胸膛,很快又有三名士卒冲了上来,只是他们很不辛的碰上了张将军,他的手一晃,一招横扫千军,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将这三人的脑袋削飞,而在脑袋飞起的瞬间,从脖颈喷射而出的鲜血如泉水一般将飞起的头颅冲向一旁,眼睁睁看着战场残忍的一面,我的眼睛满布着恐怖,这让我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
而在张将军向前厮杀的同时,我也没有放缓行进的速度,很快,混乱无章的袁绍军兵卒发现了张将军难惹后便将矛头对转到了我的身上,只是在他们向我前冲而来时,我已策马来到他们身前,矛光一闪,这几名军卒的人头便高速飞起,溅出的鲜血滴在了我的脸庞。
真的,我从未想过我会如此嗜血,在这刹那间,我竟然冒出一个念头尝尝血液是何味道,而我也是如此做的。
在舔舐到嘴边的血迹后,万难想象的事情发生了,我发现在这瞬间我竟然是如此的兴奋!
我们继续向着唯一一面营帐冲去,一路上有张将军与我开路,我们的家将部队便如同虎入羊群,开始一边倒的屠杀!不管是醒来还是熟睡中的兵卒无一放过。
而当我们越来越靠近营帐的时候,已经晚了,对面的主将已经在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