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日后冀州不管姓袁还是公孙,我甄家都会是安全的。”
“你是如此认为的?”
甄夫人摇摇头,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叹息一声道:“但为娘却更看好他袁本初!”看着有些忐忑的甄豫,怒其不争道:“你既然说将风险降至最低,那你有没有考虑过若是这一仗公孙瓒失利了?到时候季太守要向袁绍示好是不会去管刘澜是在甄家被抓又或是逃脱,他想对付甄家,只需为我甄家按上一个罪名就能使甄家万劫不复,这种局面,你可想过?”
“这,这……”
母亲的一番话使甄豫连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抬头看向她,在心中纠缠半晌,方才坚决的说道:“我想信母亲所言非虚。但我同样也相信妹妹,更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相信她不会选错人!更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
也不知是何促使他此刻充满了勇气,又道:“母亲所虑。孩儿相信定不会发生!”
“荒唐,荒唐!”
甄夫人怒道:“你不是看好公孙瓒,你是看好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甄豫,这句话是她今天听到最荒唐可笑的一句话了。
“孩儿确实是看好他!”甄豫硬着头皮,针锋相对道。可以说从小到大,这还是他第一次对母亲不敬。
三岁看大,七岁看老,甄夫人虽然知道甄豫自小聪明好学,但委实是个懦弱胆小之辈,平日里只知唯母命是从,甄夫人更是常常哀叹其没有乃父之风,若说她三个儿子中更喜欢谁,那自然是最小的儿子甄尧。
甄夫人眼怔怔的看着宛如变了个人的甄豫,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出口呵斥。只是在心中想这哪里还是平日里的大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他有如此巨大的改变?难道是自己平日里对他的关爱太少,潜意识里根本就没有去关心过这个早早被自己打上不争气烙印的儿子?
在甄夫人矛盾与内疚,生气与欣慰之时,甄豫却用异常坚定的神色看着她,又用斩钉截铁的口吻说道:“难道母亲不也看好他吗?不然又为何会为他留下诸多……”
一言未毕,只听甄夫人叱道:“放肆!”
“孩儿不敢!”
甄豫急忙拘礼,低声道:“孩儿相信他,即使不为我甄家,也会为了姜儿将这一仗打好,依孩儿看。这一仗非赢即平袁公占不到好处!”
甄夫人眸光深邃的说:“你真这么认为?”
“孩儿早已探听清楚,袁公之弟术,徐州牧陶谦皆与公孙呼应,只凭这一点。袁公便不得不防,如此一来袁公在如此不利的局面下想要赢,只怕困难重重!所以孩儿这一仗看好‘他’!”
“错了,豫儿你错了,公孙瓒有陶谦和袁术相助,可你难道忘了袁绍还有曹操帮忙吗?所以你说的这些决定不了战争的胜负!”
甄夫人一副痛心疾首模样。道:“豫儿,我不能让甄家毁在我手中!你明白吗,所以一切的一切都要从安全考虑,现在的甄家经不起任何挫折!”
“母亲,正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还请您早下决断。此仗袁公不会占到任何便宜。”甄豫心中焦急,道:“两权相害取其轻,还请母亲三思,亦要相信姜儿!”
“尧儿年幼,所言乃是为保刘澜,不明其中厉害也就罢了,但你……但你叫为娘怎么说你才好。”她摇头哀叹一番,看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道:“我们只需将其送出,到时只要做的巧妙,刘澜必然不会察觉是我们在背后捣鬼,只有如此才是保全之法,而你所言,乃是将甄家的未来置身在他的身上!这代价太大了,你难道真看不出后果吗!”
“孩儿不认同母亲之理!娘亲应该知道先秦吕不韦‘奇货可居’之事,还望母亲信孩儿一回!”
“你将自己比作吕不韦?”
甄夫人嘲笑一声道:“那他刘澜也不会是子楚!”
“若母亲执意如此,恕孩儿万难从命!”
甄豫在这一刻彻底下定了决心,即使与母亲翻脸也在所不辞,沉声道:“我乃长兄,孟子云:长兄若父,今日孩儿为了甄家只能违抗母命了!”说完竟然是转身离去,说不出的雷厉风行,全然没有平日唯唯诺诺的样子。
“你这是要,你这是要气死老妇……”
甄豫已拉开房门,听到母亲的娇诧声,却并未回头,但声音依然恭敬柔和,道:“古语有:夫死从子一说,还请母亲恕罪,容孩儿做主一回!”说完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出。
“你……你。”
甄夫人看向突然变了一人的甄豫,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她没想到这个软弱的孩子竟然有一天会变得雷厉风行起来,她不知道甄豫做的对不对,但她却知道他这是在冒险,是拿着甄家百余条性命去冒险,而且还是九死一生的冒险。
她决定去阻止,阻止即将发生地一切,只要有她出面,甄豫就不可能将刘澜送出城,即使到时事情会泄露出去,会被刘澜所知,会被姜儿所怨,他也绝不顾惜。
只是当她真的起身时,甄夫人却又有了些许犹豫。就这样站在原地,也不知心中想些什么,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