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明最后这番话可是有所指啊,刘澜微微沉吟着,看来自己心中忌惮他们,他们心里同样害怕。
众校尉被困了三个时辰,何等煎熬,尤其是这段时间内刘澜虽说不杀他们可却又软禁着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越想越害怕。
正因如此,能够代表辽东武人的石明就成了最佳人选,按理说这个时候该是金广出面帮他们说情,可他却推辞了,他虽有助刘澜之功,可却无法在其面前说上话,就算去求这个情,刘澜也未必会卖他这个前面,可石明却不同,虽然他职位不高,只是金广副将,可他的家族却代表了辽东武者集团,刘澜肯定会有所忌惮,可不想他的反应分明就是头次听说石家,这事可就变得麻烦了,是以石明才会刻意说出这番话使众人能够与公孙度撇清关系。
不过刘澜却一直沉默着,始终观察着几位辽东武将,他们脸上的细微变化全没有逃脱他的双眼,笑着起身:“辽东众将忠于朝廷,刘某是深信不疑的,可是我今天为什么强留大家在县令府呢?”
“为什么?”下面一员校尉失口说出,自知情急之下失言,急忙住口,可因为他这盲目一问,却问出了在场众人最迫切的想法,此刻,所有人担忧的,与其说是身家性命,倒不如说是刘澜强行掌控襄平军,以软禁这般并不算太激烈的办法强行让他们交出兵权,这情况是很可能发生的,所以当有人替他们问出来后,所有人都将目光都投到了刘澜身上。
“诸君对朝廷忠心不贰,可朝廷未必会认为诸君忠心于朝廷!”
“刘县君,我等冤枉啊。”
“不,不,大家误会我的意思了,诸君对朝廷忠心不贰,我刘澜是深信不疑的。可大家想过没有,现在的朝廷被董卓把控,而我刘澜却又把董卓所任命的辽东太守软禁,也许在天下人眼中。我刘澜这是正义之举,可在董卓把控的朝廷面前,我就是大逆不道之徒,而诸君又何尝不是如此?”
“我们并没有……”
底下也不知是谁说出了这么一句,声音越来越低。等刘澜循着声音查看时,却发现这些人都闭着嘴巴,虽然不清楚是谁说出来,但不重要,轻轻一笑,道:“看样子诸君都觉得自己是被逼无奈,要不是我刘澜出现,诸君也不会投降,可是诸君不觉得你们的想法有些异想天开吗?你们当着以为朝廷会这样去想?”
“刘县君,您可要救我们啊。”这些将校早已被刘澜说的魂飞魄散。他们现在可以说是里外不是人,现在的他们真是无路可走了,想活命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诸君不会有事的,其实我早就想好了办法。”
“多谢刘县君大恩。”已经有不少武将不禁单膝跪倒,感激涕零了。
“朝廷与董卓如果真要对付我们,无外乎发兵来攻,要不然就是断绝辽东资助甚或是不管不问,尤以前两者最有可能,就在之前,我已经派兵前往辽队。断绝入辽东属国之路,希望能够将辽东情况封锁,可大家应该明白,这世上哪会有不透风的墙,这事若一旦泄露出去。那辽东可就危险了,我刘澜还有诸君那时又该何去何从?”
刘澜敛容严肃的说着:“现在我们大家其实都在一条船上,祸福与共,我刘澜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了,为了能够活下去,襄平军。不,是整个辽东郡必须重新整编,不过诸君大可放心,你们的职位不会变更,但会不会再指挥从前本部就不知晓了,具体整编辽东军由徐晃全权负责,待整编过后,诸君再行使职权。顿了一下,又道:希望诸君能够体会本县良苦用心,你们如果同意,随时都可以将虎符交由徐晃暂时保管,整编过后,徐晃会再交给你们,对了,不管是谁,只要交出虎符,他也就能够离开这里与家人团聚了。”
说到这里,徐晃率先进屋,来到司马身旁,却突然低声对其耳语数句。
刘澜的脸色急速变幻,起身说道:“这里的事你先处置,我过去看看公孙度的家人到底要做什么。”
“诺!”
刘澜出屋后果见李翔候在屋外,一脸尴尬,说公孙度的家人吵着闹着要见司马,您有过交代要善待他们,末将无法,只得前来请示了。
刘澜听到是这么一回事儿,脸色稍霁,道:“走,我们去看看吧。”
说着与李翔一同离开了县令府,
须臾,两人来到郡守府,刚入了后宅,却见一名文吏,大约三四十岁冲脱了护卫看管,来到刘澜面前深深一礼:“卑职柳毅,见过刘县君。”
虽说刘澜下令善待公孙度一家,可不是说什么人都去善待,尤其是眼前这位公孙度的心腹爪牙,一面打量着柳毅,一面问道:“你在此专门候我,看来公孙度家人之所以吵着要见我,都是你出的主意了?”
“请刘县君恕罪,卑职实乃情非得已。”柳毅心中感叹刘澜恐怖,一眼就看出了他乃幕后主使,这眼力价当真毒得很,抬头注目刘澜,在这种人面前自作聪明远没有直入主题来得好,高声说道:“卑职冒昧求见是想戴罪立功,前去劝服阳仪投降。”
虽然柳毅用计骗他前来郡守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