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澜苦口婆心的一番劝说把几位老人都说动了,相视一眼,齐齐长叹了一声:“唉,刘澜你啊,这个县令不好当啊,任命下来了还为了我们这些人特意跑来矿山一趟,不就是为了我们这些人的安危吗,如果我们在纠缠下去,那就是无理取闹了,既然这样,那一切德然你就妥善处理吧。”
刘澜听了爷爷们的话难掩心中喜悦:“爷爷,你就放心吧,我们已经有了妥善的办法了。”
其实,当年在得知矿山矿脉产量枯竭的时候刘澜刘已经有了一些搬迁的想法,再加上刘澜设计的大计,当时刘澜把目光投向了几个点,从辽东入冀并或青徐,从扬州入荆豫或徐青,甚至是从益州入凉司要么就入扬州荆州,只不过以现在的局势发展来看,从辽东入青徐更实际一点,毕竟刘澜从心底里是不愿意和公孙瓒卯上的,甚至是后来的袁绍和曹操,以他现在的情况无法和这些手中掌握太多资源的大佬比,那倒不如避其锋芒逐步发展来得好。
刘澜的麻烦事告了一个段落,但头疼的事还没完,他还要去见阎然。
而此时在土垠县衙内,右北平太守公孙瓒与郡督邮包离相对而坐,重瞳的公孙瓒把玩着一件玉盏,这是他结拜兄弟刘纬台从青州派人送来的,虽然成色不足,雕工也平平,但这份心意却大的很,既然有了玉盏,自然少不得美酒,酒是中山佳酿,同样是他的结拜兄弟李移子从冀州托人送来,礼轻情意重,而他的三弟,商贾乐何当嘛,则兴师动众从蓟县请来了有名的大厨,三兄弟如此隆重,不为别的。乃是因为公孙瓒爱子过周岁。
既然公孙续过周岁,自然少不得要抓周,可就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公孙瓒却被一人的到来打乱了好兴致。是谁,自然是仕仁,本来听说仕仁到了,还道是老部下刘澜惦念着自己,在这个时候还不忘前来祝贺。可见了仕仁之后,公孙瓒才发现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气闷闷的反了回来,虽然他面上不说什么,可一脸的愤懑之色,却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的。
公孙越找到了大哥,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气愤的公孙瓒终于在他面前爆发了,这几年来,他别提对刘澜有多不满了。也许这正应了那句同甘苦不能共富贵,眼见着刘澜平定三郡乌丸入京献俘,前途仕途一路光明,而身为他的上司,公孙瓒却只捞着一个辽东蜀国国尉,虽然也是官升一级,可巨大的落差,让他如何能不把这一切归咎到刘澜头上?
后来听说他当了护乌丸校尉,公孙瓒的嫉妒心就更重了,从此以后。这傻子岂不是要到自己头上屙屎撒尿了?
也就是同一时刻,公孙瓒却又收到了刘澜被通缉的消息,这个时候公孙瓒没有锣鼓喧天就已经很不错了,虽然还是落进下石的说了些活该的怨气话。可事后还是挺为这位小兄弟担心的,想方设法打听些情况吧,却根本没啥有用的东西,就这么一晃半年多过去了,没想到这小子又时来运转去了辽东当县令了,这本来是好事。可没想到在这么个时候,刘澜非但不备厚礼来为自己的儿子庆周岁,还派了个仕仁恶心自己,对自己治下的县令指手画脚,俨然一副州牧的做派,不要忘了你刘澜现在不过是小小的新昌令!
就像疑邻偷斧,这人啊一旦对谁产生了偏见,不管他做什么都是错的,此时的刘澜就成了公孙瓒口中的恶人,公孙越听着大哥的满腹牢骚,笑了笑,道:“没想到大哥对刘德然有诸多不满啊。”
“刘德然?人家现在是刘德安,深得圣眷的红人,我怎么敢对人家不满呢?我现在啊,一点也不恨他心机如此深,相反,我还佩服他,一步步爬到今天这个位置。”
公孙瓒咬牙切齿的说着,是谁也听得出他的话言不由衷。
遇到这般奇葩的大哥,公孙越也只能耸耸肩,很无奈的说:“大哥啊,不要被这些虚荣的东西蒙蔽双眼,不管刘澜是伪君子还是真小人,现在他既然去了辽东,和大哥也就没有任何利益纠葛了,虽然他派了个小部曲来土垠对大哥指手画脚的作法值得商榷,可也许卢龙塞当真被那于翰搞的鸡犬不宁呢,那可是北部边塞啊,我觉得还是慎重一点的好,大哥您觉得呢?”
公孙瓒点头道:“这事儿你不说我也知道,不过我对刘澜的诸多不满你别说出去,现在啊,和刘澜还不是翻脸的时候,日后说不得还有借重他的时候,再说了,这事如果传出去,那你大哥我还不被人当笑话,连点容人的胸襟也没有,岂不成了气度狭小的妇人了?”
“大哥说的是,这事您就是不说,弟也不敢说出去。”
“其实啊,于翰的事我早有耳闻,虽然和那公孙度没甚交情,可这于翰毕竟是他的故吏,大哥也不是孬,只是看在他的面子才睁一眼闭一只眼,如果他在过分一些,我就直接修书给公孙度,到时处置了于翰,这两边的面子都照顾上了,他也说不出我个长短来,可不想却被刘澜派人来问责,倒好像成了我公孙瓒治下不严了?
“其实大哥是多虑了,公孙度虽然名声在外,可毕竟被免职这么多年,朝廷也一直没有启用的迹象,如此照顾他的面子反而把卢龙重镇让那等小人搞的乌烟瘴气,这一得一失,我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