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和侯景二人快马加鞭,一路奔波终于回到老窝,不过他们却没有进怀朔城,而是直接来到了新军大营,此时血色晚宴的事情还没传来,陈宇这个唯一知情人的心里也是异常发苦。
陈宇真不知道该如何和妻子一家解释卫可孤的事情,如今自己还无法和葛荣的势力翻脸,现在说实话一旦传开了对卫可孤等人则非常不利,然而撒谎说卫可孤死了?那样的话老王一家必然伤心坏了,老王的女儿可是已经有一个是寡妇之|身了
和一旁头疼欲裂的陈宇比起来,侯景的状态就好多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又奔波了这久,侯景却仿佛一点也不累,如今依然吃嘛嘛香脸上更是不见半丝忧愁。
“都说没心没肺的人能长寿,你小子将来不作死的话,估计能活到一百岁!”陈宇吐槽道。
“恩?我将来作什么死?”侯景放下嘴里的食物,好奇问道。
“我倒是真希望你将来不要作死,我也祝你长命百岁!”看着一脸疑惑的侯景,陈宇也懒得解释,心道:只要自己还活着就断不会让侯景去江南祸害百姓。
“你小子怎么舍得这么快就回来了,邺城不是美女如云吗,你没带回来几个?你是不是又干什么亏心事了,家都不敢回?”贺拔兄弟刚刚进来,说话的是和陈宇年纪最近的贺拔岳,贺拔大哥和二哥的性格一个严谨一个刻板,这三兄弟里也只有贺拔岳才喜欢嬉笑怒骂,三兄弟性格各异,相差得也不是一点两点。
“三哥就别笑话我了!”陈宇如今已经得了美女恐惧症,至于邺城更是他的伤心之地。
与贺拔兄弟一同进来的还有被称之毒士的司马子如,司马子如没和高欢一起走倒不是因为他和高欢关系不好,只是这小子如今觉得陈宇这里的发展前景不小,自己没必要在去四处奔波招那份罪受,毕竟他司马子如也不是野心勃勃的人。
“大哥、师父、三哥,还有遵业兄,今天突然把你们叫来实在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们说!”邺城的真相当然不能公布,不过在座的这些人却都是陈宇信得过的,陈宇定了定心神,便把邺城事情的经过全讲了出来……
这四人听完后也是震惊无比,然而在场最惊讶的却是作为当事人之一的侯景,侯景虽然知道发生了大事,但却没想到自己竟然真是九死一生,等听陈宇把事情解释清楚,他更觉得惊险异常,如今回想起来还真有些后怕。
“侯景兄弟你不是也在场吗,你为何也这般神态?”司马子如为人心细,一下就看出了侯景的异常。
“呵呵,我当时喝多睡着了,这些事情我一点也不知道,后来我也没问过陈宇,我这也是刚清楚发生了什么……”侯景讪讪说着,他到是一点都不害臊。
司马子如等人听了也是一阵无语,他们实在无法想象,这种惨烈血腥又惊心动魄的场面,身在其中的人是如何安然沉睡的……
陈宇不想在这话题多做纠缠,干咳了一声又道,“正如宇文洛生所言,我们如今根本无法和他动手,他也看正是看出这点才放了我,毕竟我活着对他才更有利,他现在不想也觉得没必要我们闹僵!”
“难道就这样被他白白坑了?”贺拔岳不忿道。
“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也只有忍了,义军主力需要我们守后门,我们也需要他们看好前院,如今我们不能动手他们也是如此,这个宇文洛生真是好算计啊!”贺拔岳叹道。
贺拔胜依旧不言语,但是毒士司马子如却不会放过在陈宇面前表现的机会,“陈宇!你能把杜洛周这招棋子埋下也算是反过来坑了宇文洛生一下,既然我们无法和宇文洛生动手,这方面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如今该想想我们能做的事情了。”
“还请先生明言!”陈宇虚心问道。
“哈哈,这些说来也简单!”司马子如缓缓站了起来,他讲自己观点的时候一贯喜欢先卖弄一番,不过他刚站起来就发现贺拔岳和侯景两人的目光极其不善,他顿时心里一紧,决定今天先不卖弄了,省的挨揍……
“这破六韩常是破六韩拔陵派来接替卫可孤的人,如今他才是六镇后方名义上的首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他除掉!”司马子如话语平淡,但话锋里却杀机顿现,“一旦知道自己父亲和义父死亡的消息,他如果识相的话必然立即回邺城给父亲料理后事,如果他不识相依然想抱着少将军的名份赖着不走,那我们就必须对他下手了!”
“他回去恐怕也是羊入虎口吧!”破六韩拔陵和孔雀已经死了,陈宇真不想让他们的香火就此断送得一干二净。
“如果我们能和宇文洛生动手,那他破六韩常少将军的身份就大有可为,我们可以打着他的名头讨伐宇文洛生,但是如今他这个少将军不但没用反而会是陈宇你的绊脚石!”司马子如继续分析道。
“这事到时候由我来处理吧!”侯景之前没帮上陈宇已经很内疚了,如今见有机会再次立功,当然主动请缨以求将功赎罪了。
“这事情到也不着急,明天把他叫来说清楚,如果他主动回邺城就省得我们麻烦了,也未必就一定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