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莜白?”
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僵着脖子任身后的人按着我的肩膀将我扭转向他,微凉的风夹裹着桃林的清香扑面而来,片片桃花如蝴蝶般在眼前嬉戏,一片一片从我们之间的空隙落至地上。
“客人都来了这么久了,你也不说请客人们去厅里喝杯茶?”
萧莜白的声音低沉浑厚,嘴角隐隐带着笑意。
“呵。喝茶倒不必了。既然鬼后安然无恙,本君也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东方昊天似松了很大一口气,牵着魅很快就离开了地府。
“喂,东方昊天!”
没等我转身拦他,他便已经快速离开了这片桃林,临别前,留下一句,“好自为之。”
“喂!东方昊天,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懦夫!
萧莜白一来,跑得比兔子还快!
好歹他也是魔界之君呢!
“怎么?他没有解答你的疑问?你很不甘?”
萧莜白的声音在耳畔传来,我侧过身,看着站在身边的萧莜白,此时的萧莜白又变成冷冰冰的萧莜白,与昨夜醉酒后的他大不一样。
“你今天不忙吗?怎么有时间来这后花园?”
我摇了摇头,无奈的握了握拳头,就差一点就能问出季流溪与我的关系了!萧莜白来得还真是时候!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在东方昊天快要说真话时出现!
看着东方昊天那逃窜的样子,他一定知道不少。
有机会,一定要去一次魔界,好好跟他问清楚。
“本君是来告诉你好消息的,你的娘亲有救了。”
“你说什么!娘亲有救了!真的吗?”
萧莜白说我的娘亲有救了!
他不是在骗我吧!
我整个人激动地心脏砰砰直跳,心里害怕极了,很怕是自己听错了,也怕眼前只是一场梦,等到梦醒后,却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
“本君何时骗过你?”
萧莜白低头望着我,声音如夏日般热烈,瞬间瞬化了我整个冬天的冰凉。“走,先跟本君回寝殿。”
自从得知娘亲有救后,我就感到自己的灵魂出窍了般,身子不似自己的,脑中只充斥着一个念头,娘亲有救了!
“在外面待了那么久,累了吧?”
进入寝殿,萧莜白取下我身上的披风交给站在寝殿门外的鬼婢,然后带我到椅子前,让我坐下。
“到底怎么救?是什么方法!你快告诉我啊!”
屁股一挨到身下硬绑绑的椅子,我猛地回过神来,立刻拉住萧莜白要离开的袖子,急切道:“萧莜白,你快告诉我啊!”
我急得整个人满头大汗,身上都快要冒烟了!
“来,你先坐好,本君会慢慢告诉你。”
萧莜白坐到我身边,抓过我抓着他袖子的手,放到他自己手中,然后指尖微微抚过我汗湿的手心,“你看把你急的,出了一头汗。好了,先喘口气,冷静冷静,本君再给你讲。”
“呼!呼!好了,我冷静了!萧莜白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到底该怎么救我娘亲啊!”
深吸了几口气,立刻反握住萧莜白的手,紧紧的,现在就如火烧眉毛般,急得我狠不得掰开萧莜白的脑袋,自己找办法!
“你快点告诉我啊!”
“咳。”
萧莜白轻咳一声,低头看着我握着他的手背,“你要一直是这个样子,本君真有点后悔提前告诉你了。”
我立刻松开手,身子与他拉开一点距离,然后整了整衣领,拉了拉衣襟,“好吧,你说吧。我保证一定冷静。”
“你娘亲的命格与天帝绑在一起,所以天帝逝世,你娘亲当然也不能幸免。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将你娘亲与天帝的命格解开,而这个办法虽然有点冒险,但却是唯一能救你娘亲的办法。”
“什么办法?”
我紧张的抬起头看着萧莜白。
“先让你的娘亲跳下轮回台,洗去她与天帝之间一切的情怨,轮为凡人后,本君再将她带回地府,然后将轮为凡人之躯的她投进彼岸河,接着用彼岸河的万年怨气割裂她与天帝之间的牵扯,将你娘亲旧的命格从她的灵魂上剥扯下来,然后本君再为你娘亲重新塑造出一个新的命格。这样你的娘亲就能重新而活了。”
“重塑命格?”
我不敢置信地大睁着眼睛瞪着萧莜白,“能成功吗?”
“本君也不能确定,这个办法也是本君从天界藏书阁中的一本记载至阴命格的古书上看到的,具体会不会成功,本君也不能保证。”
原本的喜悦之情荡然无存,这要是不成功,简直就是让娘亲白白受痛苦,最后也只换得一场空欢喜。
而且又是以娘亲的凡人之躯投入彼岸河,没有仙法护体同,彼岸河那至阴之水,分分钟都会让人痛不欲生!
更何况还是要用那万年怨气割裂与天帝之间的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