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丝?
我轻轻念了两声,脑中闪过娘房间里发着光的彩色瓶子,隐约记得,娘说过不准我碰那些瓶子。
印象中,那些瓶子都是玻璃般的透明,之所以不同颜色,是由于每个瓶子里都放着一根绳子般粗细、手指般长短的会发光的东西。
有蓝色的、粉色的、紫色的、红色的……很是漂亮。
“娘?这些漂亮的像糖果的东西,看着很好吃的样子?”四五岁时的我,咬着手指,双眼发直,盯着那几个瓶子连动都动不了了。
娘却是慈爱的摸摸我的头,盯着瓶子的眼底渐渐浮起一丝期待,阳光下,她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傻孩子,这个不能吃。”
“那它们能干什么?难道只是摆在这里好看吗?”
一听到不能吃,我顿时很是失望,垂下目光,绞着衣角,等着娘的回答。
娘半天都没说话,我悄悄抬起眼睛,瞥了眼娘,发现娘正看着床上睡懒觉的爹爹,爹爹很是奇怪,都已经睡了好几个月了,无论我怎么叫他,他都不肯睁开眼睛。
娘都被他气哭了好几回了!
唉呀,真是一个大懒鬼!
娘就这么静静看着床上躺着的爹爹,很久,很久。
久到我趴在娘的腿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至那以后,我再没在娘的房里见过那些发光的彩色瓶子。
不过在瓶子消失的同时,爹爹竟然不再睡懒觉了,每天都会按时起床,处理食人魔族的事务。
而且他去人间捉食物时,还总会给我带一根甜滋滋的糖葫芦吃,娘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我也就忘记问娘那些瓶子去哪了?
想到这,猛地一口血涌了上来,我再也撑不住,觉得视线模糊起来。胸口好疼!很久没再犯的病,竟然再次犯了?是因为太过害怕才诱引的吗?
可是我在害怕什么?
我蜷缩着,倒在地上,手紧紧揪着自己心口的衣服。“疼……疼……”
萧莜白猛然落在我面前,冰凉的手摸上我的额头,“季小凡,你怎么了?哪里疼?”
意识模糊间,我看到萧莜白脸色有些发青。瞧着他的面容,许久后,我慢慢笑了起来,“我、我没事。”
萧莜白微微一怔,随之眉头紧锁,手轻柔的擦去我嘴角的鲜血,“别逞强!本君带你回地府。”说着脱下黑袍,将袍子裹在我身上,抱起我急急要走。
“等……”我胳膊紧紧环在他身上,吸了口气。压下再次泛涌而上的血气,停顿了很久,才别过头看向桌子旁静默不语的紫青和桌底下的墨珩。
“我、我真没事!刚不是脑袋撞墙上了嘛,一不小心就咬到了舌头!嘴里满是血,涩涩的,怪难受人的!就吐了出来,瞧把你吓得?呵呵。”
“……”萧莜白居高临下的瞧着我,一言不发,我缩了缩脖子,低咳了一声。“别、别这么看我,怪吓人的!……对了,后来发生了什么?紫青怎么会被关进彼岸河中呢?”
“真没事?”萧莜白黑眸盯着我,斟酌了半天。松开胳膊,将我放在地上,双脚刚沾地,我的手腕立刻被他擒住,把了很久的脉,萧莜白锁紧的眉头才蓦地一松。连带着嘴角勾起,“季小凡,你还能再笨点嘛?来,张开嘴,本君看看舌头伤得重不重?”
我连忙擦掉嘴角的血,尴尬地站在萧莜白面前,怎么敢真得张开嘴让他瞧?舌头被咬伤只是我的借口罢了!
“小伤口罢了。一会自己就愈合了。呵呵。”
“张嘴!”
“唔唔!”萧莜白冰凉的手指掐住了我的下巴,试图掰开我的嘴,我条件反射的甩开他的手,跌跌撞撞地跑到紫青旁边,一边捂着嘴,一边指着紫青,示意萧莜白,紫青和妖君还在这里呢。你快快决定怎么处理他们吧。
“你!”
萧莜白转过身瞪了我一眼,上前一把扯回还披在我身上的黑袍,然后一边冷冷地瞥着我一边将黑袍穿回身上。
身上突然一凉,我本能的环着自己的胳膊,大睁着眼看着赌气的萧莜白,禁不住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呵呵。我真没事。”
“哼!”
萧莜白一甩袖子将我从紫青跟前拨开,“让开!”然后再一挥袖,将阻挡在墨珩头顶的桌子挥开!
“啊!”
头顶一空,墨珩立刻抱头鼠窜,没成想竟一头撞倒了蹲在他身边的紫青,明白撞到人的墨珩猛地抬起头,偏巧摔倒在地的紫青正好抬起头,目光一对上墨珩,立刻绽开一个美丽的笑容。
“珩。”
妖君墨珩骤然睁大了眼睛,脸色瞬间煞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泣着苦苦哀求:“不管你是谁,求你不要再缠本君了!”
紫青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她抬起婆娑的泪眼看着妖君,眼神渐冷,我忽然有一种不安的预感。
“你竟跪地求我?”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道金光闪过,妖君的胸口赫然多了一把金钗,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