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大厅方向传来,那个声音有些熟悉,似是紫青的声音?尖锐的嘶鸣声,喊叫之人像是在承受什么痛苦。
我紧了紧拳头,脚步不由得加快儿向大厅跑去。
“珩!啊——”
刺耳的惨叫声犹如鬼怪在叫嚣着要冲破地面,我本能的朝着大厅跑去,脚下的地都因为那一声比一声高的惨叫声而颤动!
心里害怕极了,心砰砰直跳,怀里像揣了个蹦来蹦去的小兔子,感觉等会要见到的画面一定是难以想像的,心里也有个声音,一直提醒我,停下来,不要去!
“珩!珩!珩!”
但紫青那痛苦的哀鸣声越来越大,一声比一声急,似在催促着我赶快去救她!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然,她的声音不会这么痛苦!
“呼!”正在我跑得手心淌汗,脚掌发麻,全身从头到脚,从前到背都出了虚汗时,萧莜白轻飘飘的声音,悠闲轻松的从我旁边传来。
“好戏上演了。”
“啊?”
我止住脚步,瞳孔大张着望着旁边的萧莜白,只见他双脚离地,悬在半空,宽大的黑袍迎风翻飞,那张绝美的面容被肩头的那片樱花映得更加温和。
微勾的嘴角,如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弯弯的,煞是好看。
但这样的温柔的萧莜白却偏偏是在紫青痛苦的嘶鸣声背景下出现,细长蕴藏着无限宠溺的黑眸,此时正闪着和煦的亮光。
仿似真是与我相约一同看戏般轻松。
“什么戏?”
“百年难见的苦情大戏。”
猛地想起当时回答我问题的萧莜白嘴角漾着的眩目的笑容,就同现在一样,仿似这场戏真要等一百年才能看上一场,一听马上就要上映了,他便抑制不住的开心。
但真是这样吗?
紫青的声音为什么会那么痛苦,那么绝望?
我突然有些惶恐不安,耳边依旧回荡着紫青痛不欲生的惨叫声,但我整个人却像钉在地上一样动也不能动。
双腿发软。就连那看似很温暖的萧莜白现在好像也变成了魔鬼,狞笑着。
“呼!”
手捏紧衣领口,大口大口呼着气,周围那一声一声的惨叫声。连同透着血腥味的冷风快要将我吞噬掉,迎面是无尽的黑暗。
“胸好闷!萧莜白,我、我快要喘不上来气了!”
冷风呼啸,浓烈的血腥气让我昏昏欲呕,拼命伸手抓住了萧莜白的一只脚。使力一扯,牙齿咬紧了,第一次露出怯弱讨饶的神情高仰起下巴,“萧、萧莜白,我们离、离开这里,好吗?”
萧莜白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而我只觉得耳边的风越刮越大,刮得我脸颊生疼,不觉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个不停。
“不好。”
轻飘飘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
我的心猛地像掉在冰水里,脑子里像一桶浆糊。
“啊!”眼前一花,萧莜白猛地贴近我,胳膊缠上我的腰,在我心脏就要裂成两半儿时,将我拦腰抱起,“戏都开始了,观众临阵脱逃可不好啊!”
两眼一黑,耳朵里嗡地一声,觉得全身仿佛微尘似地迸散了。
突然额头上一凉。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笑声,“你瞧,是不是很精彩呢?”
我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与萧莜白早已到了大厅中。但眼前的一幕,让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珩……”
紫青满身鲜血,满眼含泪,面容痛苦的扭曲着,整个身子如破布一般瘫在地上,就是如此。她依旧伸着那还滴嗒着鲜血的手,向着那道背对我而站的修长身影一点一点爬着。
“哪里来得妖孽!竟敢打本君的主意!本君也是你个小小妖孽想要控制便能控制的!不知死活!说!是谁派你来的!”
说着一道长如巨蛇的光鞭在空中划出一道绚烂的光芒,然后落在紫青瘦弱的背上,“珩,不要!我是啊————”
几乎是同时,紫青那早已血肉模糊的背部再次出现一道更深的口子,白骨森然可见,鲜红的血液犹如堤坝开了闸,血流如洪,仅凭满眼的血色,我都能感觉出紫青的生命在逐渐消逝。
“珩、珩、我、我是……”
等到紫青吐出一大口血水,许是缓过劲来,她蜷缩如幼虫的身体再次一点一点展开,指尖伸展,用尽全部气力向那道身影探着。
“找死!”
在那道身影再次挥起手中那道泛着冷光还粘着少许血液的长鞭时,我终于从吓傻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眼见鞭子就要再次与紫青那惨不忍睹的背部亲密接触。
我朝前跨出一大步,狠狠一拳捶在妖君背上,“住手!”
“……鬼后?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双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在看到我后,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但又在转向萧莜白站的地方后,眉头更是皱得快要挤死苍蝇。
“鬼